洪凌波道:“师父,我给人点中了大椎穴,动弹不了了。”
李莫愁眼睛一瞪,环视了一周,石室内除了一旁的寒玉床和石桌外干干净净,什么人也没有,心道:“难道此处还有什么高人不成,可是师父和孙婆婆都已经去世,再说孙婆婆武功并不太高,若是她在捣鬼,自己定能发觉。”忙道:“是谁。”
杨过见已经没必要再隐藏,大大方方的走出来。李莫愁道:“是你?”接着又道:“不对,就凭你这小毛孩子,怎么可能不被我察觉。”
杨过走到近前,道:“不是我是谁。”李莫愁方才远远跟着他们上山,眼看这小子被洪凌波制的服服帖帖,手下并没有什么功夫,刚才出手的定然另有高人。厉声道:“到底是谁,快说!”
杨过两手一摊,道:“说了就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李莫愁拂尘一扬,劈头盖脸就像杨过头上砸下,正是一招极为威猛的天女散花,若给她砸中头颅,拂尘虽是软兵,但在他内力灌注之下,也得七孔流血而死。
杨过不理头顶漫天拂尘影子,反手拔除重剑,一招划江分土,斜斜向着李莫愁劈去,剑身夹风裹雷,势极猛烈。
李莫愁见他来势猛恶,自己若是不管,这一拂尘固然能将他头颅震坏,这一剑也能将自己半个身子砸碎了。忙收回拂尘,足下一顿,身子向后飘去,接着一弓腰,拂尘又向杨过颈上扫来。
没想到杨过这一招看起来猛烈,其实是个虚招,之间他将剑一挺,那剑直王妃李莫愁腰间刺去。李莫愁看这剑虽然剑尖圆钝,但是看起来极为沉重,若是被刺中,只怕腰间脊椎盆骨尽数都要被震碎,忙将拂尘下挥,用拂尘钢柄来挡重剑,要将它荡到一边去。
只听“铛”的一声震响,李莫愁顿感掌心发麻,拂尘拿捏不住,直飞出去,撞在身后墙上。再要躲避重剑,已经来不及了,忙俯身往地上一倒,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这招。
再看那拂尘时,精钢铸成的柄已经弯了。心头大惊,没想到这毛头小孩手上劲力奇大。竟然一间震弯了自己兵器。自己纵横江湖,竟然被逼的用出了懒驴打滚这样的招数。忙道:“尊驾到底是谁?”称呼是已经不再用“小子”,而是用“尊驾”,认为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杨过道:“都说了是我,你却不信,我嘛,我是重阳宫里面养牛的。”洪凌波开始见他武功极差,只以为是重阳宫侍候杂务的道童,没想到武功如此高明,师父竟然不是对手,自己还被他无声无息的点了穴道,心头震惊不已,道:“你并不是养牛的,到底是谁?”
李莫愁瞪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乱子,蠢货。”又对杨过道:“这是我古墓派内私事,还请尊驾不要插手的好。”
杨过笑道:“你前次在江湖上散布谣言,引得大批人马围攻我重阳宫,你说这笔帐咱们是不是该算算。”
李莫愁道:“那些人自己要来攻重阳宫,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他们来攻打重阳宫的,再说了,你重阳宫门规好像全真教之人不得踏入古墓半步吧。”
嘴上虽然说着话,心裂却在思量重阳宫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武功了得的少年高手,左思右想想不出头绪来。
杨过笑道:“你古墓派门规也规定凡是私自下山的人,都不得踏入古墓半步,也不能修习什么**吧。”
“哼!这么说尊驾定要插手了?不知我师妹几时结识了你这样的姘头?”李莫愁恨恨的道,后半句却又转为讥讽。
杨过道:“你说话小心些,我年幼时龙姐姐救过我的性命,我自然要帮她。”李莫愁听了这话,触动心怀:“当年自己也是救了陆展元,这才两相恩爱,没想到自己为了他叛出师门,他却移情别恋,取了别人为妻。”低声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回头对小龙女道:“恭喜你啊,师妹,你可找了个好情郎,你可要小心了。”眼看今日占不了什么便宜,道:“凌波,咱们走。”
杨过横剑拦住去路,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李莫愁道:“你想怎样?”杨过道:“我知道你为陆展元之事心怀愤恨,不过在我看来,此事实在是微不足道?”
李莫愁脸色剧变,道:“不要跟我提他,什么微不足道,你们男人不忠不义,你还说微不足道。”她喘了一口气,又道:“师妹,你看,这就是你找的好情郎啊,哈哈哈哈。”
杨过摇了摇头,对洪凌波道:“道兄,请你将剑借我一用?”洪凌波茫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师父。李莫愁道:“给他,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洪凌波依言递过长剑。杨过用剑在石壁上一划,火花四溅,画出一条平直横线,深及一指,接着手腕抖动,连连划过,顷刻在石壁上划了无数纵横交错的沟槽。
李莫愁瞧的暗暗心惊,这少年好大的劲道,一柄薄薄的钢剑,竟随手在石壁上画出无数深及一指的沟槽来。接着他提起重剑,轰的一声砸在墙上,火花四溅,墙上石块纷纷掉落。
洪凌波道:“小道士,你是要拆古墓吗?”杨过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摞石块,全是四四方方的石片,他把这些石片在地上摆成两个圈子,大圈重剑一条弯曲的曲线,像是一个太极图的样子。洪凌波道:“小道士,你拿这些石头有什么用?”
杨过道:“你马上就知道了。”抬头对李莫愁道:“我说当年之事,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