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回京后自然会见面的,这样的奇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留得住的。郎景飞此番损失那么大,等他回来我怕是又要忙碌一阵了。”
“另外,白浅歌失踪了。”
唐颜艺和白浅歌的关系一直似敌似友,唐颜艺两次出手帮助白浅歌,但是两人只见并没有留下深厚的友情,更多的是相互之间的利用。两人只见那一点点友谊先充满了算计和利用的味道,若是没发生这么多事,单凭两人对音乐的喜爱或许可以成为不错的知音。
回神后,唐颜艺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为何没有宋国的资料?”
张沭阳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将抽屉之中的资料取了出来,那苍白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郡主,可能答应我一件事,此次京都的事确实和宋国太子宋汉哲有关,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去招惹他?”
“你在担心什么?”
“宋汉哲,宋国太子,六亲不靠,性孤寡,自小在冷宫之中长大,对自己比对别人还残忍。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邪气,郡主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接触比较好。”
“你觉得我的身世比他好多少?不过是封建之下的苦命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不了解对手的话,才更加危险吧。”
闻言,张沭阳那好看的眉头紧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心头,他不希望唐颜艺接触宋汉哲,因为他知道宋汉哲这个人,太过危险。
“难道——”
“沭阳,别忘了你该做的,和不该做的。若是对我不信任,大可以转身离开。”
张沭阳猛地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一晃,摇摇摆摆的走到里间,取出一个黑色盒子。交给了唐颜艺:“这里面有他的所有资料,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涉险。明知道这就是个毒药,却只能看着你一点点的靠近。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他的毒药?到底谁更毒,还不知道呢。看来抵达京都后还是要找机会和他见一面才能知道啊。”
张沭阳险些没站起来,本以为唐颜艺了解了资料就不会去冒险,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打算亲自去冒险。
“我不同意!”
“嗯?沭阳。你的过去我不想问你,但是你要知道一个走不出过去阴影的人,是不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的,因为迟早会被自己打败。”
张沭阳不知为何在听到唐颜艺说不想问的时候,内心竟然呢喃着你可以问,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只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就再也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让张儒留下的,若是有一日我离开了,也——”
“够了,张沭阳你以为我实在利用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觉得缺了你我就不能管好这些了?”
原先好好的气氛,被唐颜艺这一句话打回了冷宫,唐颜艺自己也明白,她是将张沭阳当作自己人,当作朋友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意以主子的身份去和他说话,而且尽可能的让他自由,但是这家伙竟然这么不领情。
“既然资料都在这,那我先走了!”唐颜艺说着就转身从窗户一跃而出直接离开了,留下张沭阳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阿虎笑着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嘿。我们这小主子脸皮薄,她既然认可了你,那是把你当朋友了,你还说那些话不是惹她生气么?”
“朋友?”
张沭阳扭头看向窗外。转而目光落在了阿虎的身上:“益州的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勤王短时间竟然又入手了第二批兵器,这些兵器如是卖给了宋国,后果不堪设想。”
这消息他们两人跟到现在,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唐颜艺,就是因为这件事太危险。只是这件事怕是满不了多久了,郎景飞若不是重伤这消息也瞒不住他。如今大唐还有什么人能将这消息捅出去就不知道了。
“或许勤王这一次成功之后,下一次倒霉的人就是衡王了。”
“为何这么说?”
张沭阳知道阿虎的脑袋没那么灵活,于是缓声道:“你想,唐皇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就凭借失势的勤王是不可能做到的,这其中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忙,那么这个暗中帮忙的人是谁,如今朝野上下能有这本事做到这件事的怕只有衡王了。”
阿虎眼神一亮:“你说这是不是宋太子和勤王的交易?”
别说两人这一联想还真的想到了许多是,若不然宋汉哲为什么非要限制住郎景飞呢,谁能给他一个非要过去的理由呢。而且偏偏选这个节骨眼上。
最重要的是,勤王这边兵器刚丢,就来了第二批,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而且如今整个大唐怕也没几个人能监管他了,这也给了他很好的理由不是么?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和郡主说?”
“今日,蒋家在福满楼设宴,你在这帮忙吧,暂时不用告诉郡主。这件事郡主不宜参与太深。若是让人发现了,反而对她不利,而且有京都张儒出手,想来也不用太担心。
阿虎,想了想倒是没有反驳什么,他并不知道张沭阳与宋汉哲的具体情况,虽然刚刚见到他与郡主闹起来,却没有深想。
夜幕初至,到处张灯结彩,唐颜艺坐着蒋府的马车,来到福满楼。下车的时候就见整个福满楼已经被一群蓝衣家丁包围了。
“把人交出来,别以为老子不敢进去,老子今天就是不进去,也给你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