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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摇曳中,彩池殿内的气氛也变得颇为诡异,熟悉唐皇的人就知道此时越是平静,也说明他内心是赞同了唐晏烽的提议。只是不熟悉的人,就没这般自然了,只见坐在殿下的一位女子抬起头看向唐晏烽,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
一时间没注意到旁边伸出一只手将放在她面前的茶杯移到了桌沿,一面扬起了邪恶的笑容。唐颜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对那呆愣的女子多注意了一下,只见那女子事后似是有所察觉,却并未做出反应,手放下的时候,自然将那茶杯打翻在地。
茶杯打翻的瞬间,茶却并非倒在她的身上,而是侧倒在旁边那女子的身上。滚烫的热茶,烫的那女子尖叫一声就跳了起来,唐颜艺嘴角挂着浅笑,看来官宦家的小姐,在这皇宫内,果然是步步艰辛啊,只是这位兰心蕙质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陛下,您看。您这龙威若是再不散去,怕是大家都得提着脑袋过这庆功宴了。”
唐皇闻言,非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贤弟啊你瞧瞧,他可是一点不像你啊。”
唐覃宇抬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唐晏烽随后拱手道:“陛下,都是让臣给宠坏了。臣的丫头不也是个没规矩的,臣多年征战沙场,子不教父之过,也只能请陛下多担待了。”
“朕瞧着好,比朕的儿子省心啊。罢了,你们两都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唐皇挥了挥手,上官蓉那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来而唐玉衡则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并未表露出来。至于唐玉泓此时正带着思索的神色看向唐晏烽,他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亲王府是真的不追究了?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上官蓉换上了一副笑颜招呼着道:“陛下,晏烽这孩子,也大了。这常年征战在沙场也就算了,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您看是不是也该给他……”
唐皇猛地一拍手,一时间有些兴奋起来:“你不说朕倒是气忘了,可不是,贤弟你带着晏烽常年征战在外,朕也不能让你断了子嗣不是,该给晏烽找个媳妇了。”
唐覃宇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一面看向下面坐着那些大臣,这些都是带了家眷进来的。若是没有刚刚的事打岔,怕是早就给晏烽挑选媳妇了,只是此刻再来挑选,这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陛下,晏烽这孩子——”
“父王,陛下心意晏烽知道。只是,陛下臣常年征战在外,必然没有太多时间陪着她,娶了,与她而言实则无异于守寡。所以,若是有愿意嫁给臣的,就要有这心理准备。”
唐晏烽这话一出,说出了许多在外将领的心声和苦楚,他们哪个不爱家中娇妻,哪个不愿意多陪陪家人,但是常年驻扎边关,一旦有战事,就不得不远离家人。
更何况大唐规定,将军家属必须留在京城,不得随军远征,当然每年他们也能回来一次,只要没有战事,他们也有机会回来小住,但这和常驻京中的文官比起来,实在太过短暂,尤其是唐亲王驻守的边境,还是战事最频繁的地方,有这样的担忧也是不可避免的。
屏风后唐颜艺眼睛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泪来,唐晏烽这话让她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军队,组织不是没劝过她,让她找人结婚。但是她不敢,也不愿。她怕一次任务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她怕心里有了牵挂,她就再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卧底。
如今,来到这里,她希望能拜托以往的一切,能过上自由的日子,但是身在皇家,许多事不是她能自由选择的。
如此想着,泪水不自觉打湿了衣襟,大殿内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多少女子愿意许下这样的誓言?就在这时,之前那被烫伤的女子,忽然再度惊叫一声站了起来。两次失态,唐皇看了一眼那人,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只是唐晏烽却笑着道:“看来,各位小姐对我的话是听进去了,只是这位小姐,两次站出来为我解围实是大义。”
唐皇微微一愣,诧异的看向唐晏烽,随后看向那女子,可不是,这也太巧了。两次冷场的时候,都是这女子站了起来,说不奇怪是假的。被唐晏烽这么一提,大家可不就将目光集中了过去,一时间那女子面红耳赤,挥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
“台下那站着的是谁家的姑娘?以前怎么没见到过,站出来让朕看看!”
只见,一人跌跌撞撞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这是老臣的二女儿,教养差了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唐皇低下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谭华清,原来是你这老家伙,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女儿?”
工部尚书谭华清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大唐的风俗还算开放,续弦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少,而且唐皇钟爱皇后,都不曾再次册立新后,他作为大臣续弦虽没什么不好,总是有些顾及。
这时,不远处坐着的项祺然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哈哈哈,陛下,您就别在为难谭大人了,他的夫人十年前就去世了,十年了谭大人刚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二夫人给续弦正名,这应当是二夫人的女儿吧,谭大人,陛下问您名字,又没说要罚你,你那般紧张做什么?”
唐晏烽的目光微微扫过跪在谭华清身边的女子,神色平静,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一道清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