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二夫人,哪能受轻视?站出来指着孙云便骂:“丧门星,你一回来府上便没出过好事,你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既如此,我不介意丧一丧二伯母你。”孙云说罢吩咐吴亮,“孙家已分家,二伯母还有资格住在这里?来人。轰出去!”
吴亮面无表情的吩咐属下。要将孙二夫人轰出去,然孙二夫人身边亦是有丫鬟婆子,丫鬟婆子挡在她面前。“孙云,你这个不孝女,你敢!”
这时,孙家其他人也都来了。除了孙甘正,姓孙的无一缺席。还有一众丫鬟婆子家丁,家丁手里人人手里都拿着棍子。
“逆女,你做什么?这些人怎么在内院?你可还知廉耻孝义?”
说话的是孙彬礼,孙云回头看。很好,都来了,“二伯父来了。既是来了便快些搬走,莫要我赶。这样有碍伯父颜面。”
“你!”孙彬礼指着孙云,脸色铁青,突然分家,他一点准备也无,孙家分了家,那还是孙家?
“老四呢?怎也不来管管?”有人出言道。
“咳咳。”人后突然有咳嗽声传来,众人听声音便知晓是何许人,纷纷让出一条道,露出孙彬槐来。
孙彬槐面色惨白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脚步是虚浮的,他在长随的搀扶下来到孙云面前,“跟爹回去。”
“父亲就不问娘去了何处?”孙云眼眸里起了氤氲,才几日不见,父亲便憔悴成这般模样了,以前父亲也是疼她的,纵是不疼,也是自己的亲爹,看到他这般模样,哪里好受?
孙彬槐一愣,眼神闪躲不敢看孙云,“你娘去了何处?”
孙云冷笑,瞧,这便是她爹,那双眼里分明便是算计,哪里有一丝丝对她娘的情义,“父亲不心疼您的嫡子?”
“不要胡闹,回去!”孙彬槐大声呵斥孙云,说得激动,激烈咳嗽起来。
“逆女!你要气死你爹!”孙老夫人抓住机会便打击孙云,说罢扬起手中拐杖便打在孙彬槐身上,“你养的乖女儿,将家贼当闺女养,我打死你,打死你,你养的好女儿!”
孙彬槐愧疚的跪在孙老夫人面前,生生受了好几棍,孙老夫人打他,他便来逼孙云,“还不给祖母认错!你若再执迷不悟别怪爹不认你!”
“好了!”孙云抱着头大叫一声,“都给我闭嘴!”她说完反手取下吴亮的弩,“箭上涂了毒,不想死的给我乖乖的放下武器,我做主给你们卖身契,从此天高凭鱼跃,若敢反抗起歹意,她便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落下,三箭射向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枰嬷嬷,她是老夫人的心腹,老夫人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的射头不够准,有两箭差点射到孙二夫人和孙三夫人,这两位夫人手疾拉过身边的婢女便挡。
突然而来的箭,刹那间便死了三个人,众人都惊得没了声音,箭上果然如孙云所言有毒,且是剧毒,见血封喉,三人倒地,抽搐了一下没了呼吸。
“不想死的,都给我听着,从今日起,孙家,是我孙云的,谁若不服,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府兵分明不多,但个个威风凛凛,仿佛浑身上下都有兵器,且兵器都奇形怪状,他们根本不认识,也不知其用处,这十一人,每个人身上都背着盾牌,国朝的军队,似乎没人有此装备。
他们所不知的是,永王府的府兵,不但军饷高,装备好,且个个都懂用毒,懂就地取材取敌性命,孙钟氏派去的死士便是他们用一种燃点极低的磷烧死的。
还会认字,别欺负他们是武夫,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综合素质都是最好的,是大庸当今最顶尖的部队,彭睿仿造永王府府兵也训练了一支,号称尖刀,从来无人见识过他们的战力,因为见识过的都死了。
永王府的府兵亦是。
所以,赵淑才只派了一队过来。
自然,有人不信邪,吩咐家丁和逃过一劫为数不多的死士过来取府兵的命,但他们还未靠近,便被府兵精准的箭术挡住了。
有几个身手好的死士躲过第一二箭,却躲不过第三四箭,不多会,好些家丁死士便倒地不起,走上了黄泉路。
“老奴愿跟随六姑娘,上刀山下火海任凭差遣!”终于有墙头草怕死跪了下来。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很快不是心腹的丫鬟婆子家丁便跪了一地,只剩下一些主子们的心腹胆战心惊的看着孙云,六姑娘太可怕了,简直便是恶魔。
“还有谁不服?”孙云将手中的弩重重的放在几上,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跳了一下,惊恐怨恨的看着她。
“敢怒不敢言?不是有风骨吗?风骨呢?你们除了会欺软怕硬还会什么?二伯父,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今日起,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动用一两银子!”
说完看了孙钟氏一眼,孙钟氏忙后怕的将库房钥匙递给她,孙云看了一眼不满意的冷哼,这一声冷哼孙钟氏吓得抖了抖,忙去孙老夫人身上将大库房的钥匙搜了出来递给孙云。
这两位嘴里说着铜臭粗鄙,却将库房钥匙贴身收着,赵淑拿了钥匙,转身对孙彬槐道:“父亲,您病了,还是回去养病吧,女儿掌家,限制谁也不会限制您,您是我父亲,我不会忘。”
孙老夫人富贵久了,最怕的便是死,孙云太硬气,她此时没了气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