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笑开:“我差不多知道,不管合不合适,就想听你说。”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的看法无足轻重,”曲莘烟淡淡答,“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问题,那么我已经回答完了,可以上去了吗?”
话落她抬步就要走去,哪只他突然从后头蹿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席深微微喘气,“为什么会喜欢他?”而不是自己。
其实在席深问之前,曲莘烟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就是他,不是别人。
不过是雪山上的一次艳/遇而已,就足够她把心交付,足够她为之付出一生吗?
她想,大概是够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神奇,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余下的生命里会有你。
“没有为什么。”
回过神来,她抬了眼睛,嘴角的弧度不太明显,但足够让席深看见。
“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席深怔住。
正好电梯又重新停在了一层,里头空无一人,他目视着她走进去,那电梯门在他眼前一点点关闭。
在最后一刻,他不顾会不会夹到手,突地将门打开,在曲莘烟惊诧的眼神中,他喘着气,神色认真。
“如果我学会放下,你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
曲莘烟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依旧像离去时安静,她快速将剩下的菜做完,才进了卧室去叫他起床。
洁白被子鼓起,一切都和刚开始一样,曲莘烟凑近,看他还闭着的眼睛,暗笑他居然也有赖床的时候。
这么想着就在床沿坐了下来,她探手去捏捏他的脸,还没开口呢,手腕突然就被他握住,一个用力拉扯,她已经正面躺在了床上。
这么重的身体半压在她身上,头还凑在她颈边,温热的呼吸喷洒的她的脸红了一圈又一圈,曲莘烟伸手去推他胸口。
“你好重,起来……”
怎料怎么推他都没有反应,曲莘烟气急,干脆偏头去咬他的脸,手下还在努力摸索。
这一来,不但没有叫他起来,反而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好了……”
还带着初醒时的暗哑低沉,他黑漆漆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毫不掩饰渐渐升起的火光。
等曲莘烟反应过来哪是什么意思并想逃走,已经来不及,彻底被他抓住,翻来覆去好几遍。
一场“运动”结束,男人是神清气爽了,女人却有些惨,眯着眼睛躺在男人臂弯里,腰酸的动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舒服了些,浑身却汗涔涔的难受,于是应息迟起身抱了她去浴室,借着洗漱,和她一起来了场鸳鸯浴。
总之等两人重新躺在床上,美好的早晨已经变成了中午,烧好的菜也早就不知冷到哪里去了。
乖乖地在他臂弯里躺着,她半睁着眼睛,要睡不睡地玩着他睡衣的扣子,而后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
“我早上下楼去买东西,在下面碰到席深了。”
应息迟正捏了她的手指亲,闻言眸色顿了秒:“嗯。”
她恍若未觉,在他肩颈处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小声道:“他的确太过骄傲,要不然不会把这件事记了这么多年。”
一个人最容易受伤的便是自尊心,若是将自尊心看得大过天的人,一次受伤,就足够深刻牢记。
应息迟没答话。
“要是他能想通的话,大概就不会再做这些无畏的挑衅了。”
他和席深之间的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但的确是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谈一谈了。
吃饭。
曲莘烟今天做了个新菜,因此特别殷勤地放在他面前,咬着筷子含糊道:“尝尝看。”
之前跟着黎音学的,可乐鸡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他顺着咬了一口,除了可乐的味道,更多的是鸡翅表面脆脆的皮,以及鲜香的肉。
无声吃着,应息迟忽然便开始感慨。
见她大快朵颐,他忽然伸手去牵住她的左手,放在掌心里一点点收紧。
“如果早知道会娶你,三年前说什么也不会放你走。”
如果早知道他会这么惦记,早知道他会那么爱她,当时就不应该任她离开,白白浪费三年时光。
******
自从两家见过之后,应息迟就在暗中调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早一点知道,曲莘烟这些天回家都回的勤快不少,就是为了多套几句话。
但每次基本都失望而归。
相反岳宜倒是好久不见,从上次被当面斥责过之后就没看见过,曲莘烟也没放在心上,心里也巴不得看不见这个人。
倒是席深,这些天总能看见他在角落里的注视,一开始曲莘烟还能当没看见,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会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因此现下又见着他,就抬步走了过去。
“怎么在这里?”
等到曲莘烟走近,席深才发现她过来,手中拎着的东西悄悄往背后藏了藏,他咳了咳,淡声道:“没什么……”
他本来想说没什么事,然后趁她不注意时离开,怎料她已经看见了他手中拿的东西,绕了半圈看过来。
“这是什么?”
用一个礼盒装着,看起来像是什么糕点酥之类的东西。
席深一愣,握在袋子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缩紧了些,半晌他撇过脸,不自然地解释:“是我爸妈让我带给他的……”
是家里人从国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