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可能猜到?”银旭显然不信。
“怎么不可能猜到?”叶斩反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倒霉的人往往在气运稍有起色时就会更倒霉,前辈当年……”
谁知银旭根本没在听他忽悠,而是反复念叨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旋即眼神骤亮,望向叶斩道:“小子,你很不错!!”
“前辈谬赞!”
银旭却摆手道:“我谬没谬赞我自己清楚!”又一指那孤坟道:“想必你已经猜出这是谁的坟了……今天是小小姐逝去整整一千年的曰子,说实话,我很想她,无奈我文采浅薄,想写首诗词祭祀她都做不到!小子,你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叶斩发现银旭说这话时居然眼眶都红了,显是情动,不禁大为感慨,忍不住点头道:“敢问前辈,此地何名?”
“百仞峰,陌松坪!”
叶斩沉吟了一会儿,翻了翻脑子里的诗词,背诵道:“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百仞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白曰迷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斜阳霞,陌松冈。”
“千年生死两茫茫……千年生死两茫茫……”银旭听完叶斩背诵的《江城子》后,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痴痴呆呆地一直碎碎念着,“尘满面,鬓如霜……”
叶斩见银旭失态,生怕这样一个活了至少千年的情疯子拿他撒泼,赶紧脚底抹油,溜了。不过等下了百仞峰,他才发现百仞峰其实就是某座主峰边上的小山包,难怪取个名字叫“百仞”,的确不高。
问题是,循着百仞峰唯一的下山路转到主峰之后,入眼尽是亭台楼阁,加上处处院门有禁制,叶斩又不敢以神念强行破之,很快便发现他自己迷路了,只能在通往百仞峰的那座偏院里头转悠。
“喂,你谁呀?怎么跑九阳宗来了?”
也就在叶斩有点不知所措时,侧后方传来一抹男声喝问于他。
叶斩霍然转身,见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壮年人,当即抱拳为礼道:“这位师兄你好,我是、我刚从百仞……”
没等叶斩把话说清,那壮年人就已颇不耐烦打断道:“谁是你师兄?”
“哦,对对,你不是我师兄……这位兄弟,我刚从百仞峰上下来,你看是不是能给指个道,让我回九曲峰!”
壮年人的眼睛却倏然瞪得跟二筒似的:“你、你说什么?你刚从百、百仞峰上下来?”
“对啊,我是刚刚才从陌松坪那边下来的,怎么了?”
“大胆!”壮年人暴喝道,“你知道陌松坪是什么地儿嘛?那是俺们师娘的墓地,岂容外人轻侮,来人,给我把他绑啰,待师父回来亲自发落!”
话音刚落,偏门里便钻出几个服饰与壮年人差不多的家伙来。
“哎哎~~你们这儿叫九阳峰?你们师父是不是法号银旭?他现在就在陌松坪上呢,我是他请来……”说到这儿,叶斩突然意识到他貌似不能随便宣扬银旭邀他上百仞峰干啥了,不然就是对死者不敬,可眼前这形势,要是不辩解的话,恐又会被壮年人还有冒出来的那几个家伙当贼一般捆起来,真是进退维谷!
幸好这个时候,慕容飞霜和白衣罗修联袂而至。
见有人打算捆缚叶斩,慕容飞霜立马嚷了起来:“住手!都给本小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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