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忍俊不禁,很多时候,沈月浅叫他博武哥哥,偶尔会叫他夫君,这几日,叫他相公愈发顺口了,文博武不扭捏,拧了拧手里软软的细肉,感慨道,“不仅要好好跟着我过日子,记着我这份恩情,更要好好伺候我。”伺候二字咬得重,沈月浅听明白意思后红了脸,抵了下他,娇嗔道,“说什么呢,葡萄还在呢。”
路上,遇着三个孩子吃奶的时候马车才停下,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路程,到了江南,沈月浅心中没多少欢喜,念着周氏和小七,她就想早早的回去了,奈何已经进了城,只得应下。
文博武看出她归心似箭,叫人找了处宅子停下,宅子旁边立着两座石狮子,算不上高大巍峨,却也气派,沈月浅面露狐疑,转向文博武,后者指着里边,边走边解释,“很早的时候就想带着你来江南转转的,宅子是之前就买的,江南和京城不同,园林上独树一帜,走吧。”
文贵吩咐人套马收拾行李,文全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看清是文博武后,脸上的笑明显亲切了两分,“大爷和大少夫人来了?”说着,笑盈盈打开了门,恭顺地行了大礼。
文博武牵着沈月浅往院子里走,果然,比起京城园子,江南园子更添了一份秀气与宁静,假山嶙峋,山水如画,精致得小巧得多,一路往里,鲜花盛开,各式各样的菊花兰花看得沈月浅目不暇接,不过,心中是欢喜的,“你怎么想着置办宅子了?费了不少功夫吧?”
从进门后,沈月浅脸上笑明显多了,文博武心中满意,之前都是住客栈,好在文全早就去打过招呼,一切还算齐全,不过比起宅子始终差得远了,这处宅子还是去年的时候偶然买的,宅子没怎么修葺过,维持着原样,便是如此,也看得出之前主人家的气韵。
抄手游廊两侧点缀着精致的盆栽,雅致独特,走了好一会,才到了一处拱门前,文博武脸上笑意更甚,“这就是我们住的正屋了,屋子都收拾干净了,进去吧。”
穿过拱门是两处矮的竹林,兰花开得正艳,满园芬芳,中间安置了一处石桌,再穿过半大的小池塘,就是正屋大门了,站在这里,将屋子里的摆设看得清清楚楚,鹤红色桌子,书架,椅子,无一不透着雅气,文博武悠悠然道,“桌椅都是按着江南风俗置办的,和京城差许多。”
沈月浅点头,进了正屋,逡巡一群,掀开帘子入了内室,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真好看。”窗台菊花娇滴滴的开着花骨朵,南边,是一面橱窗,里边位子大,安置一张大床,床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文博武牵着她的手,嘴角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我知晓你一直惦记着,新宅子你没去过,看着这个,心里喜欢不?”橱窗里的床明显为三个孩子安置的,孩子小,放在一块不觉得有什么,待大些了,没分院子前,可以安置三张小床,兄妹三人睡觉合适,如此,沈月浅也不用担忧孩子离得远了,躺在床上,一眼就能见着橱窗里的情形。
沈月浅点着头,趴在橱窗边,新宅子那边建造正屋她也提了这么个要求,一路走来,看宅子算不上陈旧,也不是新的,估计买来后稍微翻新过,哪怕这样,也足够沈月浅开心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葡萄放进去。
“孩子睡着了再说,这次回京,我和爹商量搬新宅子的事,我们该搬过去了。”文博武站在沈月浅身侧,目光落在床上一只杭绸缝制的鸭子上,经过杨盈的事情,宁氏和沈月浅心里存了疙瘩,之前想要和文战嵩宁氏一起住是真心的,出了这种事,再住在一起迟早会出事,与其这样,还是分开得好。
沈月浅点点头,心里也欢喜起来,这一日?文博武陪着沈月浅逛园子逛到天黑,园子里掌灯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五颜六色的烛火,衬托得园子愈发迷幻朦胧,“哪儿找来的灯笼,花团锦簇的颜色别有一番韵味。”
文博武但笑不语,拉着沈月浅出了门,灯笼是在一条街上买回来的,京里边也有这种颜色的灯笼,比起红色黄色灯笼,这些有失稳妥,大户人家万万不会用的,他也是想让沈月浅知道一些事罢了。
沈月浅脸上尽写着新奇,待文博武带她到了一条街道停下时,沈月浅才回过神来,耳边到处是女子的撒娇声,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交谈声,光是听着,沈月浅就忍不住面红耳赤,看文博武好似要下马车,沈月浅忙拉着他,神色紧张地问道,“相公,你要去哪儿?”
文博武抬起食指靠近嘴唇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掀开帘子,翻身跳下了马车,伸出手,一把将沈月浅抱下马车,吓得沈月浅捂着嘴,差点惊叫出声,再看街道上的人,好似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瞥了他们一眼后就移开了眼,沈月浅顿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地,拽着文博武腰间的玉带不肯走,这是什么地方她心里有数,这种地方她一点也不想去,文博武好似看出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道,“你不是说我在江南买了一个女子吗?我带着你去看看真相。”
沈月浅不料他还记着这事,文博武说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松开玉带改为拉着他的手,脸红得能拧出血来,声音不自主的低了下去,“不,不用了,我相信你,葡萄见不着我又该哭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鼻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