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官渡曹营之中,陆仁扫了一眼帐中差不多都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无可奈何的长叹道:“唉,这尼玛就是军令难违啊!不过这时间点也巧,正好快八月份了,老曹这个时候硬要我回许昌去置办粮草军需。个死老郭,肯定是他在老曹的面前说了些什么才会这样的……算了,反正袁尚没有在官渡这里,我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事。还是晚些时候到黎阳之战时,我再找袁尚算帐吧!”
运输队这玩意儿,去时车马是满载,归时却是轻车简马,所以陆仁从官渡战场动身后没用几天就回到了许昌。只是回来之后陆仁虽然是准备去处理相关的农政诸事,荀彧却因为得到了曹操和郭嘉的来信,叮嘱荀彧多让陆仁休息以休养身体,因此荀彧就让陆仁先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有事的话自然会派人去找陆仁。
陆仁对此到也没什么异议,毕竟他手头上要办的事也不少,因此就对外宣称在家中养病,暗中则在编排好要做的事之后,把一件件的事情交托给陆诚、陆方这几号人。
这一天,陆兰端着茶点步入书房,东西放好之后向陆仁道:“大人,萌村那里的人来了。”
陆仁在陆兰进来时就合上了桌上的纸张,这会儿刚刚把笔放下,含含糊糊的应道:“哦,我知道了。来的是阿诚还是老方?”
“都不是,是糜姐姐派来的人。别的话也没说,就是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陆兰放好了食盘后便自衣袖中取出了信交给陆仁,见陆仁接过信时另一支手在肩膀那里来回的揉按便道:“大人累了吧?让小兰帮你推拿几下!”
“嗯,好啊。谢谢小兰。”
于是乎陆兰跪坐到了陆仁的身后,轻抒玉臂帮陆仁掐起了肩膀,陆仁则拆开了信封看信。
“大人,糜姐姐信上说些什么啊?”
陆仁见信却皱起了眉头:“也没说什么,就八个字。‘妾有要事,速来萌村’……哎哟!小兰你轻点!你哪来那么大的手劲?”
“啊。一下没注意……不过大人,糜姐姐怎么自呼为‘妾’呢?她又未曾嫁人,按说她在你面前应该自呼为‘妹’的吧?”
“呃……”
陆仁笑道:“你糜姐姐总是喜欢和我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诂计她这又是在逗我玩。想让我想入非非吧?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哎哟!小兰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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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到萌村的那点路,如果赶得快些,于清晨出发,正午可到。而这会儿陆仁才刚刚抵达萌村的村口。一直在这里等候的陆诚便凑了上来低声道:“大哥你终于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家中叙话。”
陆仁道:“出了什么事吗?突然一下找我找得这么急。”
陆诚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怪,呐呐道:“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件事一定得要大哥你亲自去作决断。”
“什么啊?又不是大事,却又要我亲自决断!?”
没多久陆仁便来到了他在萌村的府坻,这回则是糜贞与陆方迎了出来把陆仁接入府中。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客气什么,在偏舍中坐好之后陆仁喝茶解渴,糜贞挥走闲杂人等,陆诚与陆方则一左一右的守在了院门前。陆仁见他们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妹子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糜贞满脸严肃的道:“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件事。你在徐州镇抚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仁当时就吓了一跳。真要说陆仁连点见不得光的事都没做过,那是不可能的事。其实在那样的时代玩政治,又是那样的一个时局,陆仁不弄点玄玄乎乎事情也镇不住。因此被糜贞这么一问,陆仁心顿时就是一惊,心说别是我弄出来的什么事被闹穿帮了吧?真要是那样,之后的烂摊子可是很难收拾的。
糜贞见了陆仁的反应,一对柳眉当时就倒竖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陆仁。声音压得低低的骂道:“好你个陆义浩啊!你怎么能……我就说她们姐妹怎么会这么死心踏地的帮你在暗中打理产业诸事,闹了半天你竟然、竟然……”
“打住!”
陆仁忙不迭的蹦了起来。他就算是再迷糊,糜贞话里的“她们姐妹”也使得陆仁知道糜贞说的是谁,再听糜贞这番话。陆仁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一把按下糜贞的手,陆仁也有些怒了:“我说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以为我对她们姐妹来了个趁人之危?我可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们姐妹一下!”
糜贞回应道:“骗谁啊你?你要是没有碰过她们,他们姐妹在徐州躲得好好的,干嘛要突然跑到这里来。还一个个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除了投奔于你就再无去处。因为不敢声张出去,怕惹出祸事,所以是由我出面请你过来。”
“噗——”
陆仁的一口茶全喷了出去,猛咳了老半晌才回过劲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定了糜贞道:“你说什么?她们不在徐州呆着,跑来这里说来投奔我,还求我收留?”
糜贞道:“这我还能骗你不成?罢了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了,这里面的事还是让她和你细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啊……”
说着糜贞带着几分愤恨之意伸指用力一指陆仁,不过马上就泄了气,口中呐呐道:“我也拿你没办法……”
“……行了行了,把她请到这里来吧。我现在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