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没好气的白了陆仁一眼,轻哼了一声之后才道:“你这人啊……亏你还知道想打听一些别人的家事,得让我们这些女眷去找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打听,就不知道这些七大姑八姨,特别是寡居家中已久的妇人嘴里乱七八糟的闲话是最多的吗?再说你想打听的是有关刘荆州的家事,拒你和贞妹与蒯氏宗族有了些生意上的往来,连带着贞妹与檀氏的私交也算不错,可是很多事不能直接就能问出口,必须得绕着弯子用闲话去套出来才行。”
陆仁闻言搔了搔头道:“也是,这到是我疏忽了……那你们问到了什么没有?”
貂婵睁着一双妙目望了陆仁数眼,再扫了扫陆仁座席的桌几,忽然狡黠的一笑,上前一步用肩膀往陆仁身侧那么一撞:“让开m檀氏谈了那么多闲话,渴死人了!先喝点自家的啤酒再说!”
貂婵的这一下肩撞来得有点突然,陆仁不及防备之下身体失去了平衡,斜退出去时腿又让亭栏给绊到了一下,扑通一声就仰摔到了亭畔的草坪上。尴尬的翻爬起来时,却见貂婵霸占了座席举杯饮酒,糜贞则霸占了水转风扇,一齐向陆仁嘻嘻坏笑。陆仁哭笑不得的再次进到亭中,双手抱怀的向二女摇头问道:“你们俩个……现在学会了联起手来欺负我是不是?”
糜贞笑道:“以前我不就是经常这样捉弄你的吗?开个小玩笑而已,又无伤大雅。”
陆仁赶紧连连摆手:“得得得,玩笑适可而止,说点正经的行不行?我这里可都急死了。”
二女又笑了笑,貂婵也就正色道:“你要我们去打听的事我们确实打听到了一些,而大公子刘琦自称不为蔡氏所容的事嘛,到也所言非虚。”
陆仁道:“有些事我听到过一点传闻,不过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说真的要不是大公子刘琦今天找到我这里来,他刘荆州的这些家事又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又愿意在荆襄一带惹上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吗?”
貂婵道:“这件事的确很麻烦。哎呀。从檀氏口中套话的时候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现在该从哪儿说起呢……”
陆仁稍作思索后道:“今日会如此皆因刘琦之故,那就先从刘琦说起吧。这刘琦的为人品性在檀氏的口中是怎么样的?”
貂婵闭目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道:“这大公子刘琦嘛……或许在荆襄寻常人等的眼中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之徒,但据檀氏说。刘琦在未曾及冠之前却并非如此的。真论起来,六、七年前的刘琦其实是一个颇为好学,心性到也十分纯良之人。可惜啊……”
陆仁奇道:“怎么?可惜什么?”
貂婵道:“刘琦之母,也就是刘荆州的原配夫人是六年多前彩的。那时刘琦依制服丧守孝独居城郊,刘荆州又因仇家小霸王孙策席卷江东声威日盛之故。恐其有侵袭荆襄之意而终日忙于军政诸事用心提备,因此对刘琦就有些疏于管教,结果就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趁虚而入了。”
陆仁微皱了一下眉头:“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趁虚而入?”
貂婵点头道:“嗯。当时檀氏是这么说的,说‘大公子今年已二十有四,却仍未婚配,本已有违人伦孝道,刘荆州竟不闻不问,汝二人可知为何如此?’我和贞妹自然就顺着话问,檀氏就隐晦的说,在刘琦的孝期将满之时。身边已经多出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整日里拉着刘琦出入那些风花场所饮酒作乐,名为风雅实则**,而当时的刘琦才不过十六、七岁,正是年少无知的时候,身边又无人引导,与这些人混迹在一起自然也做下了不少错事……”
陆仁恍然道:“那不用多说了,这些狐朋狗友肯定是蔡氏暗中派去教坏刘琦的吧?”
貂婵道:“檀氏虽未明言,但言行举止中确有此意,对蔡氏之举似乎也多有不屑。在后来的时日中。蔡氏对刘琦作下的一些错事在刘荆州面前先是有意的隐瞒,令刘荆州来不及对刘琦及时约束,到刘琦的错事渐多,似有泥足深陷之势时才向刘荆州多进谗言。由此而令刘荆州对刘琦大失所望继而失**,到现在连管都懒得去管!”
陆仁摇头冷笑道:“好一招欲擒故纵!我知道蔡氏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日后独霸荆襄,所以先是令刘琦在刘荆州面前失**,然后……一到荆州的时候我就有打听过,刘荆州的次子刘琮并非蔡氏所出,而是为刘荆州侧室所生。只是这个侧室在刘琮出生的次年便即彩,而蔡氏自嫁与刘荆州之后因无所出,便将刘琮带在身边亲养。虽名为亲养,其实就是在培养一个听从蔡氏吩咐的傀儡,之后再把这个傀儡扶到荆襄之主的位子上去,那荆襄实际上就落入了他蔡氏宗族的掌中。”
(ps:演义中刘琮是蔡氏所生,但史书中的刘琮是因为娶了蔡氏的侄女为妻所以很得蔡氏欢心,这里取用了史书并作了一定的改动)
貂婵这时也皱了皱秀眉,带着几分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凑近陆仁的身边低声道:“檀氏偷偷摸摸的告诉我们,其实刘琮之母的死,很可能与蔡氏也脱不开关系……”
陆仁摆了摆手,心说这些事自己也知道个大概,最不明白的主要还是刘琦为什么会在建安八年就跑来找自己说要救命,而刘琦的处境是不是又真的有那么危险?仔细的整理好了说词之后,陆仁便向貂婵问起了此事。
貂婵听过陆仁的问话之后轻轻摇头道:“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刘琦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