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钻进那洞里,我心中一急也跟着钻了进去。这洞里很窄,我只能勉强钻过去,要是大白妞那些手下的话估计要使劲攒着身子才能通过。
南宫的身子要比我娇小一些,我只能在后面勉强看到她的背影。由于害怕她出事,我用尽全力向着她的背影的方向追去。
在这通风口一样的隧道里穿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好几次跟丢了南宫的身影。不过所幸这条暗道没有任何岔口,所以我倒不担心会跟丢。
我们就这样在暗道里钻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尽头。也不知道这暗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设计的,最后那一段居然是一条方向朝下的直道。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直接从暗道里掉了下去,我这一百六十多斤的肥肉直接摔在了地板上,脑子里顿时一懵。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嘴里边骂了几句脏话,开始四处寻找南宫的影子。
南宫就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她身上倒没有什么灰尘,看来她的落地姿势绝不像我这么狼狈。我吐了几口唾沫,慢慢地朝着她走了过去,一边开始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这地方是一个走廊,带着明显的明朝色彩。我曾经看过朱椿那个早夭的儿子的墓,那墓穴修建的极为奢华,据传说是按照蜀王府当时的样子修建的。整个墓室有三十多米长,十多米宽,如果放在现代的话都能算得上是一个奢华的郊外别墅。但是如果要是和这个比的话,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身后是这座墓室的大门,我们经过的暗道竟然穿过了大门直接到了墓门后面的甬道。这墓室的大门有五米多高,将近是成都那个墓室的两倍。大门过后以一条甬道,此刻我们就站在甬道里。
我凑到南宫身边,说道:“那个家伙跑哪去了?”
南宫摇了摇头,说道:“那东西跑得太快,我在暗道里就没跟上它。我下来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见了。”
看了看头顶上我摔下来的洞口,真庆幸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居然没有摔断脖子。但是我们现在想要爬上去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该怎么办?呆在甬道里等和尚他们过来是最稳妥的办法,先不说这里会有什么机关陷阱,单单是那个躲在暗处的双面婴就不是我跟南宫能够对付了的。也不知道和尚他们是不是已经将那些“哀”收拾掉了。但愿他们结束后能够看到三清像后面的那个洞口,然后下来找我们。
就在我刚想跟南宫商量的时候,南宫已经迈步向里面走去。我奇怪为什么南宫的态度为什么变得如此执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平时的时候就算她要做什么决定,多半也会跟我商量一下,但是自从见到那双面怪婴以后,南宫就没再跟我商量过,甚至都不愿跟我一起行动。
我拉住南宫说道:“咱们还是等和尚他们一起吧,咱们两个如果就这么进去的话,估计连大殿都进不去。”
南宫皱着眉看了看我,说道:“反正在这里等着那些东西该出来还是会出来。我们不如进去看看,了解一下,待会要发生什么情况的话我们多少还有些准备。”
南宫的话竟然让我一时无法反驳,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下地的经验,如果对这里的情形又不了解的话,到时候出什么问题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南宫看了看我,直接走了进去。我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了进去,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万一出什么意外,两个人多少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这甬道有十几米长,是完全明朝式的砖式结构。我们两个慢慢地走了进去,终于来到了正殿。这正殿的规模简直吓了我一跳,那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三层庑殿顶式建筑,也就是俗称的三起脊儿。
这手笔可比他儿子在成都那个大得多啊,怪不得他肯把自己的墓穴让给他的儿子。看着那巍峨的正殿,还有那紧闭的大门,我的洞穴恐惧症突然间又发作了,对这个大殿突然间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拉着南宫说道:“咱们还是等和尚他们一起吧。”
南宫还想说什么,但是当我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终于妥协了。点了点头,我们就在这正殿门前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
这座正殿将整个山洞全部占满,任何人想要进去都必须穿过这正殿。整个正殿大约有十五六米宽,大殿建在条状的花岗岩基石上,气势恢宏。花岗岩的基石上面是红色的围墙,我特意用工兵铲试了试,竟然真的坚硬如石。难道这些城墙真的是和着糯米汁和桐油建造的?据说在明朝这种手法相当流行,但是现在的专家一直很怀疑。
秉着专家怀疑的统统相信,专家确信的肯定怀疑的态度,我对这城墙的坚硬程度丝毫不再怀疑。我又走回来近距离看着正殿的大门,虽然我不想进去,但是在外面看两眼还不会有太大的排斥感。
里面的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大殿里的情况,我只能借着灯光在大殿的大门处看了看,正殿的大门有三米多高,是整根儿的红木所制。我上前闻了闻木料的味道,应该是越南的黄花梨木。明清的时候,红木还是比较流行的,所以我倒是没有特别吃惊。这越南的黄花梨应该算是木料中比较名贵的了,这里竟然有这么整整一扇大门。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木料的珍贵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异样。我慢慢地抬起眼,发现门里面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那是一双几乎没有感情的眼睛,大却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