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把总的喊叫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大部分的清兵都已经被杀死,还有少数清兵还没被杀的,天地会的高手也已经闯入他们的帐篷内,清兵来不及拿武器反抗,更来不及跑去外面发出烽烟信号。
张达逵只两招,就一刀砍下了清军把总的头颅。
“全部解决!发出信号!”张达逵下令道。
两名天地会高手走到拴着拦江索的石柱子前面,轻轻摇了两下拦江索。
江中间,停在拦江索跟前的渔船收到来自东岸的信号;与此同时,西岸也发来了已经解决了绿营清军的信号。
“砍!”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下了命令。
渔船上的天地会成员们挥动大斧,狠狠的劈砍江中拦江索。与此同时,几名水性极好的天地会成员潜入水下,拉动锯子,把清兵安在水下的暗桩给锯断。
砍断了拦江索,锯断暗桩,渔船上的络腮胡大汉提起一个三面用红布包裹的红灯笼,在手中摇晃三下,向外海发出暗号。
“拦江索和暗桩已经清理!进入珠江口!”王新宇传令下去。
停泊在珠江口的明军船队拔锚扬帆,缓缓驶入珠江口。
也就在天地会清理拦江索和水下暗桩的同时,一批特战队员已经在珠江口两岸登上陆地,向外围的四座炮台发动袭击。
蔡德忠带着三十名穿着清军号衣的特战队员,悄悄的摸向佛堂门炮台。
对于让自己在珠江口外面执行任务。蔡德忠觉得很不过瘾。虽然这是比较安全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也能全身而退,但不能进入珠江里面看着清军水师灰飞烟灭。蔡德忠觉得不解气。
炮台的寨门紧闭,石头砌成的城墙上方站着两名清兵,寨门上面挂着两个黄灯笼。
这几日清兵的戒备虽说比较严,不过在这种孤悬江口的炮台上,也不会强到哪里去。本来清军军官就吃空饷,人手就不足,要用那么点人看守一座如此大的炮台。有点捉襟见肘,根本就不可能面面俱到。
蔡德忠悄悄的潜到一处城墙拐弯处的城脚下,施展他的徒手攀爬的轻功绝技。手脚并用,无声无息的几下就飞身上墙,翻身跃入城头,两脚无声无息的着地。
躲在城上观察了片刻。听到西面城墙传来一阵脚步声。蔡德忠立即藏身在女墙后面,两枚鸽子蛋大小的铁弹丸早已攥在手心。等到巡逻的两名清兵从拐角处走出来的时候,蔡德忠才突然闪电一般跃出,长手一扬,两枚铁弹丸无声无息的脱手而出,准确的击中了两名清兵。两枚弹丸均从太阳穴钻入。
两名清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城头。
此处距离寨门尚有四十多丈远,又有一个拐弯。寨门上面站岗的两名清军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动静。
蔡德忠从城头抛下一根绳索,不久下面的队友们就一个个攀爬上来。
“来个人。和我一起过去,把那边两个干掉。”蔡德忠用手势告诉特战队员们。
一名特战队员和蔡德忠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两人从地上拾起灯笼,一人打着一个灯笼,大摇大摆向寨门上方的城头走过去。
两名站岗的清兵看到两人打着灯笼过来,还以为是巡夜的同伴,却不知来的是死神。
离清兵越来越近,蔡德忠手心又两枚弹丸。当距离清兵还有五步之遥时,蔡德忠突然爆发,两枚弹丸击穿了两名清兵的太阳穴。
特战队员们顺利进入炮台内,迅速散开,对各间营房开始动手。
蔡德忠带着两名特战队员,蹑手蹑脚来到一间营房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里面有门栓插住。于是蔡德忠摸出匕首,小心翼翼的撬开门栓,摸进屋内。
床上,十名清兵躺成一排,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有不少人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蔡德忠走到第一名清兵跟前,伸手捂住清兵的嘴巴,手中匕首扎入心窝。那名清兵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声,挣扎了两下就断了气。接着蔡德忠又转头,捂住第二名清兵的嘴巴,一刀刺入心窝。
到了第四名清兵的时候,蔡德忠的手刚刚捂住清兵的嘴巴,那家伙惊醒过来,却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他拼了命的想要大喊,却根本喊不出声,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到面前一条铁塔般的大汉,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向自己心窝扎来。
“呜呜”清兵发出微弱的声音,拼命想要挣扎,但冰凉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心窝。这名清兵感觉自己的力气逐渐消失,意识开始模糊,随后眼前就一片黑暗。
转眼之间,营房内十名清兵就全部变成尸体。
这时候夜深人静,绝大多数的清兵都睡得正香。特战队员进入营房,手起刀落,把一个个睡梦中的清兵送下地狱。
有一名清兵刚好起来解手,发现了袭击者,但他还来不及叫喊,一支弩箭准确的射中他的咽喉。这名清兵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喊叫,可是喉咙里面却像是堵上一块石头,根本就喊不出声来,徒劳的挣扎几下,才不甘心的倒下。
很快,佛堂门炮台的一百二十多名清兵就全部被杀死。
蔡德忠带着特战队员,打开了库房,取出火药,把过量的火药一股脑倒进炮膛内,又用木头堵住了炮口,把导火索接到火门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漫长的等待,他们得等到天亮,听到珠江内的炮声响起,才能炸了炮撤退。
几乎是相同的情况,在鸡翼角炮台,东涌炮台和大虎山炮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