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豪在城内天地会暗探的带路之下,五百重骑兵到了府衙仓库门口。
身穿从四品官服的张奇勋带着一群衙役、捕快、白役跪在仓库门口,等着明军来投降。
看到一名身穿知府官府的官员,王子豪手中马鞭一指:“来人!把这鞑子狗官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
两名重骑兵翻身下马,向张奇勋走去。
“冤枉啊!冤枉!将军,下官已经投降了,为何还要杀下官?”张奇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起冤来。
王子豪的马鞭一指:“我军围城数日,多次喊话劝降,又射入劝降信,汝却不肯开门迎接王师!按我军规定,待到攻城方才投降,视为顽抗,斩!”
“将军!冤枉啊!非下官不肯投降,而是城内士子不许下官投降!将军,冤枉!下官真的冤枉啊!”张奇勋哭哭啼啼的磕头求饶,“下官拗不过那些读书人,可是下官却努力保住仓库,内有粮食,绢帛,茶叶,白银,能换下官小命啊!”
王子豪想起刚刚一群读书人丑陋的表现,于是喝令道:“把这鞑子狗官押去中军大营!由大帅来处置!”
“诺!”两名士卒拱了一下手。
张奇勋被押到中军大营,两名重骑兵拱手道:“大帅!衡州知府张奇勋已经押至,还请大帅决断!”
王新宇正在和缐小姐谈话,却见到两名骑兵把清廷知府押了进来,于是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道:“早就说过了,攻城之前不开门投降,视为顽抗到底,推出去斩了便是,还带来这里干什么?”
“大帅,是王将军让卑职押这狗官来的!”一名骑兵拱手道。
那张奇勋一下就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王新宇脚下,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大帅,冤枉啊!不是小人不肯开门投降,而是那些酸儒不让小人开门啊!大帅,冤枉啊!还望大帅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哦?是一群酸儒不让你投降?那好吧,本藩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也就赏你一具全尸吧!来人,把这鞑子知府拉出去,绞立决!”王新宇大喊一声。
“大帅,饶命!饶命啊!”张奇勋被两名亲兵拖出去,哭喊声越来越远。不久之后,哭喊声戛然而止。
“大帅,确实不是这狗官不降,乃城内士子阻扰,更何况这张奇勋保护仓库有功,为何还要杀他?”缐小姐不解的问道。
王新宇正色道:“既然有了规矩,就不可随意破坏!否则,今日坏了规矩,以后呢?这个鞑子知府有功,本藩赏他一具全尸,而且不处死他家中男丁,也不把女眷发配为奴,这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不过王新宇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张奇勋的家人,一道命令下去,张奇勋的夫人、儿子、兄弟都被发配去了遥远的美洲,用来扩充那边的人口,而张奇勋的小妾、女儿则被分配给自己有功的将士。府中的下人皆尽遣散,男人送去美洲,丫鬟分给将士。
……
千里之外,南海上,一艘贩奴船正从安南驶往婆罗洲。
贩奴船上满载着从安南买来的女人,这艘船是专门从安南运输女人去吕宋岛的,因为吕宋岛的汉人移民中,男多女少,比例失调,而很多汉人男子都不愿意娶黑不溜秋的当地女人,结果长相漂亮,身材修长的安南女人就成为抢手货。
船主刘韬,是刘启的弟弟。那刘启原本是南洋公司董事长潘六的管家,现在刘启已经当上了南洋公司武装护卫部经理,他的弟弟刘韬,干起了经营越南新娘的活。
为此,刘韬购买了六艘贩奴船,都是从马尼拉的西班牙人那边购买的西班牙大帆船,排水量八百吨级的大船。
毕竟越南新娘属于贵重商品,船上的住宿条件比较好,完全是按照客船的规格来建造船内舱室的,船内隔成一间间房间,每间房间内放着四张上下铺,一间舱室容纳八人,一艘船一次能运三百名越南新娘。
按照吕宋岛购买越南新娘的价格,一个越南新娘可以卖二十两白银,而刘韬在安南购买一个安南女子,只需要花费二两白银,扣除路费和其他成本,一个越南新娘运到吕宋岛可以赚到十六两银子。
如果是运往婆罗洲,或者运往新加坡,那就赚更多了,在婆罗洲或者新加坡,一个越南新娘可以卖三十两银子,扣除成本,刘韬可以赚到二十二两。
不过在爪哇岛或者金州岛,越南新娘的销路就不大好了,因为在爪哇岛和金州岛上,居然有不少皮肤白嫩,长相漂亮的所罗门女子!
那些信仰印度教或者佛教的女子,原本是三佛齐王国的上等人。后来三佛齐王国灭亡后,因为绿教在又黑又难看的当地土著人当中非常受欢迎,所以绿教兴起,原本的上等人都沦为下等人。但是随着南洋公司的到来,那些原三佛齐王国漂亮优雅的高等人,又恢复了他们高等人的身份。
因为这些所罗门人皮肤白皙,五官俊美,深受汉人的欢迎。
可是当地的印尼土著人,那就不受汉人待见了,那些塌鼻子黑皮肤卷头发的印尼土著人,又懒又丑,而且不爱卫生,也活该他们只能当奴隶的命运。
王新宇了解到,所罗门人曾经建立了三佛齐王国辉煌的文明,后来却被绿教毁灭,印尼诸岛被绿化之后,进入了文明倒退,最后被西方殖民者所吞并,这简直是文明史上的悲哀。其实绿教徒,在本质上还不如北方的蛮夷了,满蒙都比绿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