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归吐槽,就冲着两人一样的容貌,那家还是要拜访的,何菲表示虽然自己不想,但是他们总不会对一个人施以两次毒手吧。
高一平安慰了几句,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思:“小何啊,你辛苦了,晓锋发给我的东西很有趣,我得亲自。”
简墨晗终于将何菲湿漉漉的头发擦干,闻言开始分析:“大爷家里不会一次预备两桶水,而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印象并不好,基于先入为主的原理,就算到时候谈不拢,再泼你一次的概率比较大,我们出发吧。”
何菲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交了什么朋友?东西都带齐了?”
简墨晗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包:“应有尽有。”
两人的第二次拜访并不顺利,楼下的防盗门可以找物业帮着打开,但是人家的防盗门就需要技巧了,两人苦口婆心,轮番上阵,最后还是这家女儿不忍心两个跟自己同龄的女孩在门口站着将两人放进屋里。
老夫妇看她们俩就像看仇人一样,何菲一身的衣服还没干透,好在简墨晗将自己的外套给了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何菲再次将照片拿了出来。
老夫妇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反而是女儿接过照片:“真的跟我长得一样啊,不对,她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
何菲对比了一下,果然如女儿说的一样,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老夫妇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两位老人家,我想问一下你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吗?”简墨晗心直口快。
“你这是什么话……”大爷刚要发难,话题就被自家女儿接了过去。
“是啊,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女儿,我叫潘霜,今年27岁,我家的独生子女证就在我的抽屉里摆着呢,我去拿给你们。”意外的很好说话。
“我去吧。”大爷气呼呼的站起身。
何菲可以理解他,听说自己女儿横死街头时老人是绝望的,最后发现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女儿时这种无处发泄的心情很自然的转化成了怒气。
确认过独生子女证,两人还不敢下结论,简墨晗委婉的表达了想取一下三人dna做对比的想法,潘霜倒是一口答应了,老夫妇敌不过女儿的软磨硬泡也答应了。
专案组加塞做实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加急,别的组由一开始的怒气冲冲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到现在,见到他们自动让路。
忙了一整天,几人终于可以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了,简墨晗早就饥肠辘辘了,早餐的几片饼干,午餐的一碗泡面早就消化完了。
饭前的开胃菜是陶晓锋测量的距离图片,每一堆灰烬都距离尸体1公里,仿佛早已经测量好的。
将距离画在纸上,几人意外的发现五个点之间的距离也相同,简墨晗拍了拍何菲:“你看像不像我们小时候画的……”“五角星。”何菲接口道。
高一平点了点头:“真的是五角星。”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很快菜就见底了,愣是没尝出什么味道,何菲转头看向简墨晗:“小晗,我要吃糖醋排骨。”
“案子结束就给你做。”简墨晗头也没抬,“高队,晓锋到时候也去啊。”
高一平点个点头,陶晓锋还没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高队,你们的dna结果。”
陶晓锋上前接过,高一平示意他念一下。
陶晓锋清了清嗓子:“死者的dna结果显示她不是老夫妇生物学意义上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菲抢白:“晓锋,你什么时候说话向小晗靠近了。”
陶晓锋表示自己很无辜,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
简墨晗一把将报告抢过来:“死者与潘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与潘母的亲权指数显示两人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母女关系。”
“也就是说潘母很可能骗了我们,”陶晓锋不解:“这是一个私生子?”
“小何、小简,还得辛苦你们再跑一趟,”高一平站了起来,“可以单独跟潘母谈谈。”
两人拎着垃圾出去了,高一平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吧,我们得去搞清楚五角星的含义。”
对于一天拜访三次这件事,何菲表示不受欢迎真的不是她的错,所以当她委婉的说出要跟潘母单独聊聊时,不仅潘父不同意,就连一直很配合的潘霜都表示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惜的是两人并没有什么理由,只能将报告的内容说了出来,并将死者的大概年龄告诉了潘家三人。
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是潘父先出声打破了尴尬:“我不知道你们的机器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她不可能是我妻子生的。”
潘母感动的看着自家丈夫:“是啊,我们那时候正在恋爱,分开最长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生了个孩子。”
潘父一脸的不高兴:“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我相信你就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剩下三个单身女青年被闪瞎眼睛。
潘霜摊了摊手:“看来是帮不了你们了。”
何菲很头疼,20多年前的事,除了当事人外,很难有人记得请了,而唯一的当事人又不承认,看来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就在两人要告辞离开时,潘母叫住了她们:“你们说的亲权指数是怎么回事?”
简墨晗将遗传基因以及亲子鉴定科普了一遍,又强调了一遍实验室检验的严格标准,言下之意是实验室绝对不会搞错,所以死者跟潘母就是生物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