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丈听到壮三语出污秽,愤怒至极,虽然与黄妙妙刚刚接触,但无疑是位仁善的大好人,容不得壮三这样诋毁:“你不要欺人太甚!”
壮三撇了一眼,恍然大悟,然后鄙视的看了一眼瘸子:“嘿嘿,我就说嘛?这小娘子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丑八怪,原来是与这位小郎君幽会。”
“裘三爷的孝敬钱我已经交了,田锲已经在我手里了,告到官府那里我也有理,你这样不守规矩不怕坏了裘三爷的名声?”黄妙妙眉头紧皱,盯着壮三。
瘸子与方七丈此时才醒悟,这壮三今日怕不是来寻他们的晦气的,怕是与这郑夫人早有过节,特意来堵她的。
壮三装作恍然大悟:“哟!郑姨娘,恕我眼拙刚才没看出来,也不怪我,您这肚子大的也太快了,让人一看还以为你早已珠胎暗结。还有我听说郑家可不知道你拿钱买了田地一事。”
黄妙妙不想与这人纠缠,裘三爷是湖州一霸,与官府勾结,这买卖田地一事,横插一脚,平白要人孝敬他一成,黄妙妙在湖州隐姓埋名,不想过早惊动赵峥,所以许多事情也按规矩办事,然而这壮三看她是一个弱女子亲自操办,存心欺负,向黄妙妙敲诈半成。
裘三爷黑白两道通吃,凭空插一脚,也就忍了,而这壮三什么货色,裘三爷下面一条狗,也敢随意插一脚?黄妙妙买人家土地,关他什么事,黄妙妙气不过没给,所以才结下梁子。
但这事情已经金国裘三爷的手,壮三不敢明目张胆的坏了裘三爷的规矩,今天也没带手下来,怕被裘三爷知道,所以才语出污秽,侧方打听,想找回场子,敲诈一笔。
而眼下黄妙妙不想与壮三纠缠,他临产在即,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分心,就当花钱消灾:“你那二十贯,明天到郑家来取。”湖州土地价格偏高,每亩近四十贯,黄妙妙买十亩土地捐给慈幼局,花费四百贯,这半成也就是二十贯。
壮三见黄妙妙如此软弱,人心足蛇吞象当场反悔:“那是之前的价格,现在我也要一成,四十贯!否则我就将你偷钱私自买田给小白脸的是告诉郑家!到时候郑员外怀疑你肚子里的是不是他的种可就难办了。”
黄妙妙像是踩到了尾巴,摸着肚子里的孩子,下了狠心,决定给赵峥写信,求他帮自己收拾壮三这条癞皮狗。
“我们走!就你也配拿与裘三爷一样钱?一条狗而已,也想上桌与主人吃饭。”她再也不想见到壮三那张可恶的脸,既然决定鱼死网破,出生青楼的她,鞭挞起人也毫不手软。
壮三听到黄妙妙的话语,气得脸上发紫,故意将脚伸到了牛车下,一声惨叫。
“贱人,你竟敢压我!”说完就冲上车,一脚将车夫踢开,抓黄妙妙出来,方七丈见状急忙扑上去,抱住了壮三的脚。
壮三抽出腰间的短刀,一道插进了方七丈的手臂,溅起的鲜血,让壮三失去了理智,冲进去,将丫鬟扔出了牛车,然后骟了黄妙妙一个耳光:“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要扯黄妙妙的衣服。
“救命啊!”
黄妙妙的惊呼声,让瘸子突然惊醒过来,此时他已经忍无可忍,腰间飞到抽出。
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壮三的脖子上。
壮三不敢相信的看着瘸子,惊恐的指着他。
黄妙妙与方七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飞刀是瘸子使出的?
“快逃!”黄妙妙的丫鬟看见有人过来,提醒瘸子。
裘三爷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杀了他的人想活命就难了。
方七丈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瘸子,爬上了车,抽出壮三脖子上的刀,高喊道:“杀人者,方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