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师远征,只怕途生波折。”大宋虽然与日本有贸易往来,但一次运送上万军队过去,史弥远认为以现在造船技术只怕很吃力,最主要的是蒙古与金国决战在即,宋国需要集中精力应对将来的变局。
赵峥也只是暂时给宋国留下印子,好日后提及征战日本,也不至于太过唐突:“现在白云号能载上千人,民间船只能载三百人以上的也多如牛毛。这运输能力相公不必担心,唯一需要的担心的是我们对日本国情兵力,知之甚少,但这个大可在今年大规模与之贸易,逐渐渗透,摸清日本的情况。以日本现在的国力,筹备一两年,扫平日本,不在话下。”
史弥远皱眉:“不罪而兴兵,留暴戾之名于后世,只怕不妥啊。”
赵峥翻了一个白眼,以史弥远腹黑程度,会有那么仁心,完全是等赵峥抛出方案:“罪不罪名,只在于舆论导向,这个相公就不必来问我吧。”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害怕没有罪名。中国自古外儒内法,将这人想成只尊礼法的腐儒,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是征伐日本非一朝一夕之事,而这银行筹备在即,只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与其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倒不如说史弥远自知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中国铜矿总得来说还是南方居多,尤其是云南,不过现在哪里是大理国,鞭长莫及。其次是广西,而江西也有中国最大的铜矿德兴铜矿,这些赵峥都只是闷在肚子里,没有告知,只说北方有大量铜矿,希望大宋将目光放在北方,而不是偏安一隅。
“还有一策,那就是收复山东两路,山东一地不仅铁矿众多,更重要的是金银二矿。我这几日推算了一下有上千万两黄金之多,白银则是更多。”赵峥一下子爆了个猛料,让史弥远呼吸都有点急促了,如此大财富。如果尽归宋国,那就难以想象宋国的国力会膨胀到什么地步。
“可是这山东两路多在蒙古与金国手中,解不了燃眉之极。”史弥远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赵峥昂首道:“金国灭国在即,可以援助他们火绳枪,以解国难。相信他们不会拒绝割让山东两路。至于蒙古手里的地盘,那就只有让火枪兵硬啃下来,也好让金国知道我宋国火器的厉害和效果,让他们安心购买火绳枪。”
史弥远一听到开战,就本能的退缩:“与蒙古贸然开战,祸福难料。”
“如果放任金国灭亡,宋国必亡与蒙古之手!巍巍华夏,尽负贼人之手。”赵峥断言,赌上自己所有声誉。
史弥远听到这句话,眼皮跳了跳:“当真。你是如何得知?”
“赵峥在国事何曾说过假话,君不见我选择余杭,大造船只,为了就是万一有那一天,我白云宫一脉还可陈帆海外,不忍见到满目疮痍的华夏。”赵峥避重就轻的说道,要是说自己是仙人,他害怕是史弥远会用尽一切办法从他口中得到长生之法,他养尊处优大半辈子,最怕就是死亡二字。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史弥远对赵峥的话半信半疑,这银行一事,不知不觉已经被赵峥扯到北伐上去了,这环环相扣。说明赵峥早有自己的一套方案,他不得不将话题拉回正轨:“此事稍后再议,这银行自由兑换一事,我不信国师没有其他法子,北伐一事,必须从长计议。”
赵峥就知道一时半会扭转不过史弥远思想。银行一事利在千秋,他也不可能与史弥远怄气:“法子倒是有,但这自由兑换一事,你得答应我有白云宫经办。”
史弥远点头表示默认。
“德兴有处铜矿,可解可解燃眉之急。”
史弥远笑道:“就知道你有办法!”
“还有这银行牵扯国家大事,相公也不敢以自己名义占利润,我与你说好了,白云宫只占利一成,这一成中再分三成于你。”
史弥远皱眉,这也太少了,他可接受不了。
“相公,我已经给史家指了一处银矿,再加上玻璃作坊你也有利,岁入百万贯不是问题,何苦再这样!”
钱财对于史弥远来说的确只是一个数字,以史家现在积累的财富,够他下八辈子花的了,之所以不开心,完全是因为习惯,贪污上瘾了。
史弥远想了想,倒是不心疼那点钱财,而是不愿落了面子:“那里答应老夫,再给我史家指一处金矿。”
赵峥点头:“可以,不过要等到银行事成之后,还有这金矿不在大宋,在海外。”
“海外?”史弥远咂舌。
“对,不出二十年,大海对于宋国就如同坦途,相公自可放心。”
史弥远闭眼,倒不是怀疑赵峥会欺骗他,国师的信誉他还是相信的,只是这海外的金矿他注定无缘相见,说起来也是一桩憾事:“就依国师所言。”
“银行官家的内库占两成,国库占五成,白云宫占一成,官员俸禄补贴占一成,士兵粮饷占一成。”
史弥远听到赵峥这个分配方案也觉得甚为贴切,但仍有些不解:“这国库支出,已经包括了官员的俸禄还有士兵的粮饷,这样一来岂不是重复了?”
“这些权当是给官员的额外补贴,让他们实心办事,士兵也是此理。”
史弥远皱眉:“士兵不必再过恩赏,彼如饥鹰,饱之则飞。”
赵峥知道给士兵补贴通不过两府,就是让史弥远拒绝自己,无形中欠自己一分人情,好让他不要拒绝自己下一个提案:“那一成就换做培养天下士子,在大宋每个县开设学堂,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