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复的日子能过得不错,还有赖于他有一个好出身;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被选为楚昊的伴读。
阮白从匈人那儿得了不少金银,铜板倒是没多少,最大笔的还是上次的万金。他不知道地价:“这些钱能在西原买多少地?”
“西原的地还用得着买?”田凯复直觉反问,“煤,确实是好物。可这无主之物,让百姓自己去捡来卖予我等,不是更好。百姓多一个进项,也不耽误我等使用。”
“田大人此言差矣。”阮白开始给田凯复洗脑,“咱们买了地,一样要雇人来捡拾。咱们可以给百姓们开工钱,像如今这番天气,咱们也可以给他们提供遮挡风雪之地,还可供一些热汤,这不是比百姓们被那些奸商盘剥要好得多?”
田凯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阮白的长篇大论还有许多,等楚昊早退过来的时候,看到充当教室的门口蹲了一溜的人。这情景其实不少见。用阮白的话来说,就是大家都很爱学习嘛。田凯复奉命给他当夫子不能教别人,但是讲话太大声被别人听到什么的,属于不可抗力。所以,他们上课从来都是留着一点门缝的。
不过今天的情形有所不同,里面受教育的对象显然换了个人。
“……想要帮助别人,我们自己得先有帮助别人的资本。”
“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们也不能让我们的家人受苦。爹娘养育我们,兄弟姐妹友爱我们,妻子敬爱我们,我们怎么能因为我们自己的目标,而让他们跟着一起受苦呢?”
“阮兄高见。”
“归根结底,我们得先让自己富裕起来,才能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帮助更多的人!”
“阮兄所言甚是!”
“所以,你有多少钱?”
“黄金十两,钱庄存了两百两白银,此外在京城和西京各有一处产业,京郊还有一个小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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