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阑珊道:“当然值得,曾经凝渊陛下问过我一些话,问我女人的浪漫是什么?当时的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知道了,那就是为挚爱之物献上一切……”
林惊雨沉默了,随后她再度出声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望阑珊闭起了眼:“如果说有什么心愿的话……”
之后,她睁开眼睛,望向那更遥远的星空。虚幻的身子渐渐的消散,最后她转身对林惊雨道:“只希望您能将凝渊陛下有关我的记忆都消去,不要让新生的她活在对我的思念与伤痛之中。”
林惊雨沉默不语,但依旧将颤抖着的手覆盖在了姒凝渊的额上。修改了她所有的记忆。
对此,望阑珊展颜一笑,笑容清澈明媚,纵然是林惊雨,也觉得心绪跳动。
望阑珊的身影消散了。一瓣瓣的彼岸花从空中落下,诛仙阵图上很快便覆满了彼岸花,林惊雨伸手,一瓣彼岸花便落在她的掌心。
不知何时,姒凝渊也醒来了,她略微有些迷茫的走到林惊雨身边,一脸惊奇的问道:“本体,这些花彼岸花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诛仙剑阵呢?难道是你摆出来的?不像啊,你的诛仙剑阵在我的记忆中不是烂的一塌糊涂么?连克苏鲁邪神的一个化身都收拾不掉……”
林惊雨白了姒凝渊一眼,语气冷漠:“自己去想。别问我……”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得姒凝渊像是见了鬼一样的,一把将掌心上的彼岸花扔到,还扑过来,一巴掌打掉林惊雨手中的彼岸花。
林惊雨皱着眉头:“你干嘛?有病么?”
姒凝渊却一点都不在乎林惊雨的骂声,她像是避灾一样的躲着彼岸花雨:“这花有毒!我一碰到就觉得心悸魂失,这种感觉,简直就像被别人当面nt一样。”
林惊雨虽然对她的比喻很是不屑,但她也知道此刻的姒凝渊确确实实是这种感觉。
她不再理会像是在花雨中起舞的姒凝渊,将手中的轩辕神剑驻在地上。望向那虚无而空旷的虚空,在那里,她仿佛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在对她点头微笑。
耳边又传来姒凝渊的质疑声音:“喂喂,本体。你怎么突然笑得这么欢快,就像背着孟天依找小三的渣男一样……”
林惊雨出奇的转过头对着姒凝渊一笑:“你当是就是吧。”
……
洪荒天庭,青帝宫。
青帝钧捧着一卷周天星斗大阵解析看得正入神,突然,一瓣彼岸花落在了他的书卷上。
他微微一怔,便将那花瓣捡到掌心之上。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空灵中带着一丝丝调皮的声音:“钧师父,现在的您肯定又在看北冥君的书吧。”
青帝钧面无表情,正要把这瓣花捏碎,却又听那声音说道:“还不赶快放下手中的书,去陪神梦妹妹,人家为了您可是煞费苦心啊!您这种人按照太一陛下的说法就是青帝钧不懂女人心!嗯,至于我现在的处境,我已经和我的太一陛下彻彻底底的在一起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青帝钧一把将花瓣捏碎,但他想了想,又将花瓣复原,当做书签一样插在书卷中。
他从座位上站起,自语道:“洛神梦昏了这么久,也是该去看看了。”
……
创圣九州,羲皇山。
天帝羲一袭白衣,于樱树下舞着手中的幽梦神剑,白衣随着剑势的展开而张扬,一瓣瓣的樱花随着剑势而落,一时间落樱缤纷,雪花溅墨。
‘铮’的一声剑鸣,他收剑而立,随手拿出一壶酒,对着自己的喉咙灌了下去,就见一片彼岸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他将花瓣拿下,就听着望阑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羲师父,您肯定不是在舞剑就是在品酒,或者玩着飞刀装悲情。我和您说啊,您这种受脸故作悲情,真是太别扭了,简直就像被人抛弃的深闺怨妇一样。”
‘噗’的一声,口中的酒一下子被喷了出去,他嘴角微抽:“这小丫头到底跟谁学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难道是文命?不像啊……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却又听那声音道:“您一定是在想我是跟谁学的这么牙尖嘴利,想知道么?我偏偏不告诉您!”
天帝羲一声轻笑:“这小丫头,真是翅膀硬了。”
那声音继续道:“此刻的我已经与我的太一陛下真正的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离,您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了,我相信娲皇娘娘一定会理解你……”
天帝羲一把收起彼岸花瓣,揣到怀中,细细琢磨起来:“这丫头到底是从何处知道的?不过我也确实该考虑一下……”
……
“本体,我们这是要去哪?”姒凝渊简直就像一部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去找女娇,将我欠她的东西还给她。”林惊雨头也不回的答道。
“欠她的东西?你不就欠她情么?难道你要找她打一炮?把这么多年欠的情补回来?”姒凝渊恶意的揣测道。
事实证明,哪怕某些人拥有了一颗圣者仁心,她依旧改变不了那种随口飚荤段子的毛病。
林惊雨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站定,这一下可把姒凝渊吓了一跳。
“喂喂喂,我只是开玩笑,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手啊。”姒凝渊连忙跑的远远的,一副怕林惊雨动手的样子。
林惊雨眼角微微抽搐:“……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被人说几句我可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