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搂住他的脖颈,看他虎着脸有些心虚,讨好的蹭蹭,亲亲他的脸,小声说,“寻哥哥我错了,没有下一次。”

小家伙的声音低低的,谈修寻看他屁股恢复了温度在算停下,抱着他出去,温声说,“小夜看到什么了?”

丁夜眨眨眼,有些不解这人怎么知道的?

谈修寻温柔的笑,拍拍他的脑袋,“宝贝,我对你了解的再清楚不过了。”

丁夜心情大好,靠进他的怀里将信给他看,还有那块玉佩,谈修寻看完只是认真的问道,“小夜,你想找到他们吗?”小家伙想,他肯定竭尽全力。

丁夜眨巴着眼看着谈修寻,半晌不说话,谈修寻不禁有些酸,这是要找吧?有了爸妈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的地位呢,这么想着,他掐着丁夜的脸有些不舒服,“快说!”

丁夜看着他脸色忽然一沉,扑哧笑了,他好久没这么明亮的笑,沉寂已久的酒窝显现出来,看谈修寻要恼羞成怒快速的说,“寻哥哥,我有你就够了!”

谈修寻一愣,转而脸上不受控制的露出笑容,剑眉斜飞,刚硬的轮廓好像要化开一般,笑意如波浪在深眸中铺荡开来,他低头狠狠在丁夜可爱的酒窝上亲了一口,成熟的男低音镌刻着满足,“小破孩,算你有良心!这是等着看哥笑话呢?嗯?”

说着眼眸微眯,锐利的盯着丁夜,丁夜眼珠一转,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脖子,“是啊?怎么啦?寻哥哥在乎我么!”他理直气壮的看着谈修寻,颇有些得意,反正寻哥哥也不会怎能样他。

谈修寻看他这样样子颇有些无奈的敲敲他的脑袋,磁性的男声满是宠溺,“小家伙,你这是吃定我了。”

丁夜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弄得谈修寻哭笑不得,但他却真心的高兴,他好久没看到这孩子这么生动的表情了,这几天够小家伙难受的了。

丁夜笑笑忽然看着窗外说,“寻哥哥,我带你去看看爷爷的石榴树吧。”

谈修寻点点头,即使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棵树。

谈修寻小心的帮丁夜避开树枝,丁夜带着他走到房子后面,伸手一指,“寻哥哥你看,就是那颗。”

谈修寻抬眼望去,很大的石榴树,可是只有叶子,没有结果。

没几步他们就走到了石榴树前面,丁夜目光变得有些深远,转而拉着谈修寻靠在石榴树上轻声道,“这是爷爷种的,好多年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比我年龄大,爷爷对它照顾的可仔细了,只是……这棵树怎么也不会结果,爷爷也不在意,就这么一直照料着,看着它越长越大。”丁夜有时候觉得奇怪,莫非这是什么奇特的品种,他问过,可惜老爷子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最后丁夜也不再问了,只是对这棵树照料的更加仔细,捉虫施肥和浇水样样不落。

丁夜想起往日忽然笑笑,对谈修寻说,“寻哥哥,我们把爷爷埋在石榴树下吧,这是爷爷的愿望。”

老爷子曾经无数次的对丁夜说过,“小四啊,爷爷走了就住在这下面,它跟了我大半辈子呢。”

丁夜每次都狠狠的瞪老爷子,嫌他说话不吉利,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冷哼一声却是记在了心底。

谈修寻看了眼石榴树,想起老爷子说的,老爷子跟他提过,他要是走了,下葬的地方小夜知道,其实老爷子的身体早就不太好了,那咳嗽也是治不好了,只是他遮掩小家伙探不出来,这次要是没出事,估计最多还能活半年,谈修寻叹口气将一切压在心底,这些小夜还是不知道为好,他揉揉丁夜的脑袋,“听你的。”

丁夜搂住他的腰蹭蹭,抬头看看他再蹭蹭,觉得自己真幸运,有那么好的爷爷,这么好的哥哥。

老爷子的后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丁夜看着爷爷的身体被大火焚噬,眼眶通红几乎溢出血来,却死死的忍着,他得让爷爷安安心心的走,下葬的那天丁夜和谈修寻均是一身孝衣,其他人也不例外,秦峰和颜烨看着丁夜这么个孩子强压着情绪送葬,就算是看遍人情冷暖也时不忍心,更不要说谈修寻,高大的男人在丁夜身边寸步不离。

村子里这几天都是下葬的,大家都有些麻木了,但来送葬的人还是不少,老爷子声望高,况且他们自己也伤心,毕竟老爷子走了,看谈修寻这架势肯定是要把丁夜带走的,以后看病花钱只能去镇上,那花的钱可就多了去了。

张大爷紧赶慢赶的过来到底赶上了,看着丁夜只说了一句话,“四更啊,是人总有这么一天的,我来送送这个老家伙。”

丁夜慢声道,“谢谢张大爷。”这是爷爷唯一的朋友,想必爷爷会高兴吧。

张大爷看着身姿挺拔,面无表情的谈修寻,张张嘴到底是没说出一句话,这男人他听林老头提起过,真见面了还真有些吃惊。

黄土一抔抔落下,丁夜和谈修寻硬扎扎的磕了三个响头,丁夜垂着头,有什么东西流进了土中,瞬间消失不见,再抬头,只是鼻尖红红的。

一切就好像梦一样,就这么到了晚上,送走村里人一切结束了,丁夜忽然身体一抖,一件外套落下,“小夜,回屋吧,别着凉。”

熟悉的气息带着暖心的体香,丁夜靠在谈修寻怀里打了个呵欠,“寻哥哥,你也累了,我们回屋睡吧。”

两人洗漱躺下,一时静默无声,谈修寻轻轻的拍哄着,没什么节奏可言,丁夜却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让他舒服的了,没一会儿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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