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直到自己被身边的人轻轻拍醒,碧螺才慢慢睁过眼。
眼前的男子正蹲在她身边,果然,睁开眼睛后,那张脸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的自己眼睛难过,她赶忙把脸转到一边。
“你醒了啊”
“我问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男子的口气软和,让碧螺有种集市上的糖葫芦的感觉。
“我,我,我叫碧螺,恩,恩,我是上山采药,在盲修草里看见你的,你,那时晕倒了,不不,你,你中毒了”碧螺发现自己怎么有点说话不清?
她赶紧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干草屑。
“这么说来,你姑娘救了在下了”男子的表情有点忧伤,也有点无奈。
“那个,我是医女,我,我,你,你,”
“没事,你不要紧张,我看起来很凶吗?”
“不不是,我,我”碧螺很想打自己一下,怎么没点出息呢?
两人交流了半天,碧螺也就羞涩了半天。
男子看着碧螺脸红的样子,像是很是受用一般,然后默默开口道:“梁国男女之风如此严禁之下,姑娘还这般救我,照顾我,常某何德何能,哪能这么毁了姑娘的清誉”
“我,我没想那么多,你你别放在心上”
“常某像是那等不负责任的人吗?即姑娘授予恩情,不报哪似男儿?”
“况且,因被人陷害才落于此般田地,之所以没死,可能是最后打算要我性命的人手下留情了罢,还有就是遇上姑娘才捡回一条贱命”男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淡薄起来,泛着淡淡哀伤。
“哈?有人要杀你吗?不会吧,我看了你中的毒,只是会害人残疾,应该还是舍不得吧”碧螺仔细了分析了一下,百步倒不伤人性命,但若是长时间不医治,还在这种荒野大山,那么公子的这条命还是很悬的,大概那人是想看公子的造化了吧。谁知道遇上了她呢?
也是就是命定的也不一定呢。
“呵,姑娘真是想得开,舍不得,既然下了毒还抛尸大山荒野,有何值得舍不得三字?说了这么些,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鄙人常思杰。”
“我吗,我,我叫柳碧螺,你叫我碧螺就好了”
“柳碧螺,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碧海青天夜夜心,墨试小螺看斗砚。”常思杰两手后背走在山路上,突然回眸一看,细细赏着碧螺的名字。
这一看,看的碧螺差点没喘上气,她的名字很好听?父母也没仔细的分析过,如今被人这么重视的一说,连带着对自己的名字也有了几分欣喜。常思杰,思杰,思杰,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好多遍。
想她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四经和药理,如此见着这位公子,像是白读了多年的书,脑子只知道一片空白。
“常公子,那你现在是要走了吗?”碧螺一路小跑的跟上常公子,生怕他走着走着就没了。
“常某说过了,要对姑娘负责,现在定要先回家禀明父母亲友,难道姑娘竟是嫌弃于常某不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过于仓促吧,我,我,还没有想好”
“姑娘只需慢慢想,常某愿静候佳音,现在,姑娘可带常某回贵宅向令尊令堂说明此事缘由,唉,你昨晚在外一夜未归,你这姑娘,怎么傻得可爱,现在不该是姑娘强带我回家解释吗,怎的还成了我拉着姑娘回家解释呢?”常思杰笑得真诚极了。
碧螺终于反应过来,是呀,她昨晚一夜未归勒!完了完了,哎呀,这可怎么办?
“不要急了,恩,现在不是有我吗,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啥,我,我,没说,要你负责啊,你,你,你,身体不好,你在山上多呆两天吧,我,我,自己,回家解释。”碧螺一个小跑,头也不敢回的跑下了山。
哎呀,山上更深露重,怎么能多呆呢?
自己真是傻得勒!
留下常思杰深深的质疑了一下自己,我长得能吓跑人?他微笑的摇了摇头,还是该回家面对一下了。既然没死,那么你们等着我,那这趟家,无论如何回定了。碧螺,你等我。他摸摸了自己的腰间,还好,令牌还在。哼,定不会饶过那老匹夫了,舅父也不行,谁也别想劝阻他。
碧螺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病人还是源源不断的上门,她偷偷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正巧碰见母亲从她房里出来。
“碧螺,你早上那么早就没在房里,去哪里了?”柳母拿着方巾,一把拉过女儿,“怎么喘的这般厉害?是不是病了?唉,这两天医馆太忙,没能好好照顾你”
“不是的,娘,我没事,没事,你和爹才是辛苦呢,病人那么多,照顾得过来吗?”
“病人倒还好,这两天你满叔叔都经常差庭方过来帮忙的,我觉得庭方这孩子还挺不错的,你爹也是,每次都,唉”柳母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
“得,爹打他,那是他自找,娘,我们去看看爹吧”
“行,你爹昨晚真是一晚没和眼睛。”
隔壁满家。
“井野,这一晃十六年,你看我可是老了?唉,我说,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你就盯着言情你说你这十六年看了多少本,看完一本丢一本,也不说给我留一本,天天叫我算账,”
宋江曦手里握着算盘,真想朝井野头上砸过去。
“我发现这才十几个小时你就变得这么啰嗦了?不到一天,你就有了主妇的觉悟,让你算账那是培养你,培养懂不懂?没收你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