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的念儿,越发清新脱俗光彩照人。
近两年在蓬莱,甄宓教了她不少礼数。
与当年才被袁旭救下之时相比,如今的念儿已经脱胎换骨。
昔日的卑微已是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举止高雅、端庄秀丽。
“念儿,你且回房中。”甄宓和念儿向他见了礼,袁旭说道:“某有些事情要与甄姬说。”
念儿应声退了出去。
待她自外将房门关上,袁旭起身来到甄宓面前。
一把将甄宓抱起,袁旭说道:“许多时日不见,想煞某了!”
被袁旭抱着,甄宓搂住他的颈子,轻声说道:“夫君莫要如此,青天白昼,倘若被人知晓,惹人笑柄!”
“门已关上,何人胆敢擅闯?”抱着甄宓,袁旭说道:“你我夫妻已是许久不见,亲热一些,也是寻常之事。”
“苦了夫君。”依偎在袁旭怀中,甄宓说道:“行军在外,夫君身边也须有个女子。”
“大军征伐,带同女子作甚?”袁旭说道:“甄姬美艳绝伦举世无双,有你在身旁,天下女子,还有几人可入某眼?”
“如此说来,倒是妾身的不是!”心里泛着甜蜜,甄宓嘴上却说道:“夫君不为自家顾虑,也须考虑袁氏根业。倘若不纳妾室,仅妾身一人,又能为夫君生养几个孩儿?”
“待到再无战事,某便歇下。”袁旭说道:“届时不做其他,整日只与甄姬在房中做孩儿玩耍!”
袁旭话说的隐晦,已为人妻的甄宓又怎会听不明白?
她俏脸一红,脸颊贴在袁旭肩头,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
抱着甄宓在屋内坐下,袁旭问道:“某正领兵讨伐曹操,甄姬因何来到汝南?”
“情非得已,方才前来。”甄宓说道:“夫君于徐州开采水晶,中原战事连连,所需不多,倒是海外诸岛需求不少。日前有支商队前往南海,竟被一岛上之人扣留,要我等交付十倍水晶,方可放人!”
“南海?”袁旭眉头微微一皱:“何处小岛?”
“朱崖洲往南。”甄宓说道:“董公早先提醒商船莫要登岸,不知因何,船队却是上了小岛。”
朱崖洲距汝南何止千里。
可见蓬莱商道已遍布海外。
与海外诸岛通商,须格外谨慎处置。
许多地方尚未开化,人对财货有着极其贪婪的欲念。
商船在南海被人扣留,恐怕只是一个开端。
“夫君!”袁旭没有言语,甄宓问道:“如何处置?”
“甄姬打算如何处置?”
“不过财货,给他们便是。”甄宓说道:“夫君占有徐州,要多少水晶也非难得……”
“水晶不过奇货可居。”袁旭说道:“日后量产,便将逐渐失了价值。某却觉着不必为此妥协,传令大军,遣派千人乘船前往!”
“莫非夫君打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袁旭说道:“有一则将有二。倘若此次我等妥协,对方起初只是待商船登岸再行下手。时日久远,只怕不等商船登岸,他们便会乘坐小舸强行登船。”
“倘若发兵,商队性命难以保全。”甄宓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此一来,蓬莱商贾必将人人自危!”
“先取十倍财货,将商贾换回。”袁旭说道:“尔后兵马登岸,不仅夺回财货,参与此事者必诛不赦!”
甄宓没再多言。
袁旭说的正是她所担心。
倘若只是以财货换回商船,不用知会袁旭,她自己就能处置!
提出解决南海之事的法子,袁旭问甄宓:“甄姬来到汝南,孩儿与蓬莱如何安置?”
“蓬莱自有刘小姐打理。”甄宓说道:“早先妾身临盆,刘小姐经了许多磨砺,已可独当一面!至于孩儿,母亲与婆婆争抢着带在身边,整日吵嚷不休,离开蓬莱,倒也是耳根清净!”
袁旭笑道:“母亲与岳母疼爱孙儿乃在情理之中,解决二人之事唯有一途。”
“夫君有何法子?”甄宓说道:“****如此,妾身真是受不得!”
嘴唇凑到甄宓耳边,袁旭小声说道:“唯一的法子,便是我二人再做个孩儿出来!”
甄宓脸一红,低头说道:“为夫君生养乃是妾身份内之事,只是白日里说这等话,万一被人听去……”
“何人还敢听某的墙根?”袁旭向门外喊道:“来人!”
卫士推门进入,袁旭向他吩咐:“甄姬与某有要事相商,未得允准,任何人不得擅入!”
卫士应声退下,袁旭将甄宓一把抱起说道:“纵使我二人闹个天昏地暗,也不会有人再来搅扰!”
依偎在袁旭怀里,甄宓脸颊已是红成一片。
早为袁旭生养了孩子,按理说她不该如此娇羞。
然而分别时日太久,被袁旭抱着,她还是有种胜过新婚的感觉。
甄宓来了汝南,婉柔得到消息前来探视。
到了门外,她向卫士说道:“烦劳通禀公子,婉柔特来向夫人问安。”
“公子与夫人正在屋内商议要事。”卫士回道:“倘若姑娘事非紧要,还请稍后再来!”
袁旭和甄宓太多日子不见。
又听说甄宓先前曾在沐浴,虽未经过人事,婉柔毕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
不用多想,她已知晓俩人在屋内做些什么。
欠身向卫士行了一礼,婉柔说道:“既是如此,奴家在此候着!”
与袁旭也是素识,婉柔深知他为人。
向来洁身自好,身边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