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这边大胜归寨,而桓州城这边却是起了内乱,原来桓州城守将听得阿古勒中伏被擒的消息,唯恐城中的靺鞨部族兵倒戈,当即命守军偷偷围了靺鞨部驻地,谁知行事不密,被靺鞨部察觉,两军遂发生冲突,在城中大战起来。
红巾军斥候探得消息,速速报知‘关先生’,‘关先生’当机立断整军攻城,内外夹击之下,桓州城一夜即破。
桓州城乃是草原重城,粮草、军械、战马储备极多,红巾军得此实力大增,就连先前多次遭受重创的敢战营,在招募了一批‘汉奴’后,也恢复到五千人的大营。
至于赵信,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军职千户,手下实打实地管着一千号弟兄,这成就相比已经拥兵数万的朱元璋、张士诚等大佬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但对赵信而言,却是意义重大,这一千号弟兄,是赵信生死拼搏四个月的成果,有了这一千号弟兄,赵信可以将心中的抱负与奇思妙想慢慢释放出来,不再是于大局无足轻重的小棋子。
在对一千号弟兄的整编中,赵信挑选身强体健者百人为亲兵,命陈棋统领两百弓弩兵(弩兵五十人,弓箭手一百五十人),邱智统领三百长枪兵,瞿远统领三百刀盾兵,吴袭管军情探查,统领五十人的骑军,牛二掌管军中辎重,统领五十辎重兵。
考虑到深入草原后,红巾军多与蒙古骑兵打交道,赵信遂研究起步军迎战骑军的战术来。
经过细致思索,赵信发现或许可以从三国名将鞠义用步军绞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战例中得到启发。
在界桥之战中,面对咄咄逼人的精锐骑军白马义从,鞠义将精锐长戟兵与弩兵藏于盾兵之后。
待白马义从踏阵之时,长戟兵突然跳起突刺,阻滞白马义从的冲势,随后千弩齐发,将扎堆的白马义从成片射杀。
基于这一点,赵信利用仅有的两天休整时间,对麾下一千号弟兄进行队列以及阵型演练,队列演练参照的是后世军训标准,而阵型演练则细分为盾兵对撞训练,枪阵突刺训练,以及弓弩手的速射训练。
到了大军开拨之时,相比敢战营其它新扩的千人队,赵信的千人队已隐隐具有强军之形,基本上能够做到令行禁止。
敢战营统领张忠见了之后颇为诧异,还特地找赵信询问了原因,赵信也不藏私,将自己对步军迎战骑军的战术理解告诉了张忠,张忠听了眼眸发亮,对赵信的评价又是高了一分。
...
两日后,上都城外忽然响起声势浩荡的脚步声,随后便见城外二十里处尘土遮天,旌旗蔽日,一支大军宛如天上神兵般降临在草原上。
正在城外巡逻的元军斥候,隐隐见到大军内那旌旗写有‘红巾军’的字样,立马脸色剧变,连忙冲回上都城。
红巾军赶到上都城外二十里处,便再无前进,而是开始了安营下寨,‘关先生’则在亲卫的拥护下,来到一处高坡,他默默地望着远方的上都城,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厚重的城墙,到达上都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上都城位于锡林郭勒草原南部边缘地带,是蒙元文化的发祥地,也是蒙元王朝的发祥地,忽必烈便是在此地登基建国。
“一座元上都,半部元朝史”,在‘关先生’看来,只要攻破了元上都,就能断了蒙元王朝的龙脉,即时,蒙元朝廷土崩瓦解,汉人便可在短时间内重整河山。
与此同时,在上都城内木府议事大堂,木允杰正召集麾下将领商讨御敌之策,忽然一军士手忙脚乱地从门外急急奔来。
“报~!报~!!!”
“混账!何事如此慌张?”木允杰一眯眼眸,甚是威严地大喝道。
“镇守使大人,红巾军,红巾军来了!”
木允杰身体一颤,好似整个人都静止住了,而大堂之内,听到这一消息的各将皆是脸色剧变。
“红巾贼军来了多少兵马?”
“据城外斥候目测,大概有八万余人!”
木允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震住自己的慌乱,便是一甩手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等那军士离开后,大堂内陷入了一阵死寂,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好似周围的空间在不断地收缩,将他们不断地捏压。
“哼!怕个鸟啊!红巾贼寇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亦某愿意领兵与之决一死战!!!”
“不可!红巾贼寇刚破桓州城,锐气正盛,眼下万万不可与之硬碰,且上都城城高墙厚,粮草充足,据城而守才是上策!”
亦鲁奇刚一请战,博格列就立马反驳道,亦鲁奇听得,恶目一瞪,嗓音便是大了好几分。
“博将军,红巾贼寇击败阿古勒,夺了桓州,兵临上都,我上都的蒙古勇士此时士气低迷,正须赢下一战,提升士气!”
“况且,博将军别忘了草原乃是我蒙古儿郎的天下,所谓‘骑军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镇守使大人麾下有着两万铁骑,我等何需惧之,除非博将军认为我蒙古勇士沦落到连靺鞨人都比不上!”
列当即闭上嘴巴,将目光投向木允杰,博格列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他不是这决策之人,这一切,还需交由木允杰来决定。
“亦将军所言甚合我意,眼下蒙古儿郎确实需要一场大胜来提高士气,我等拥兵数万,不可能让红巾贼寇压住一头,否则,麾下将士会无形中对红巾贼寇心生惧心!”
木允杰缓缓言道,尽管他心知此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