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一逃,赵家军当即抢占对岸营寨,如此,又得大量粮草器械,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后,瞿远分兵三路,柳清在左,吴煌在右,他自己则居中先行攻打石佛堡。
石佛堡建在山上,地形险峻,易守难攻,瞿远心知强攻必然损伤惨重,遂命兵士在山下辱骂叫战,想要将哈日查盖引出来。
哈日查盖素来自恃勇武,哪里受得了这气,仗着自己兵多甲锐,大开寨门,率领全部兵马冲下山来迎战。
瞿远瞅见元兵蜂拥而出,冷然一笑,舞刀拍马迎上,待与哈日查盖相距五步时,瞿远脑中灵光一闪,竟是大声辱骂道:“你这败军之将,怎又跑出来丢人现眼,难道说你这颗狗头,还要本将军亲自费神摘取?”
话毕,瞿远将环手刀往马上一横,转用左手执着,随后,右手从马腹处拔出三尺利剑,对哈日查盖哂笑道:“给你,拿去自尽吧,本将军没有工夫陪你,我去也!”
说完,瞿远拨转马头,猛拍马腹,径直望原路回撤。
哈日查盖迷迷糊糊地接过飞剑,随后猛地警醒,怒声嘶吼道:“贼子,怎敢如此辱我!哪里逃,给我留下命来!!!”
哈日查盖是辽阳元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当即羞恼地将瞿远的三尺利剑甩掉,暴怒着引兵追击。
追了约莫十里路程后,哈日查盖觉得离石佛堡有些远了,正准备鸣金收兵,哪知这时山道两侧杀出大量赵家军,左面柳清,右面吴煌,接着瞿远又带领中军反身杀回,将一众元兵团团围住。
哈日查盖见中了埋伏,顿时心神大乱,又见己军慌乱溃散,无心抵抗,当即大喝撤军,引军杀出包围圈,仓惶逃向石佛堡。
三路赵家军中,吴煌留下来打扫战场,收降元军俘虏,而瞿远、柳清则领着大部人马紧追在元兵之后。
哈日查盖引军一路狂逃,好不容易逃入石佛堡,这时却听到麾下将士来报,言红巾军也跟进了石佛堡。
哈日查盖心知石佛堡难以保全,当即率领残兵穿堡而过,一路向东溃逃,于此,赵家军颇为轻松地拿下石佛堡,夺得粮草数万石,军械、金银不计其数。
瞿远、柳清进入石佛堡后,将缴获的粮草、军械充实到军中,而银钱则全部分给众将士,一时间,赵家军将士欢呼雀跃,军威更盛。
赵家军在石佛堡休整一天,第二天继续东进,途中又遇到哈日查盖调集兵马前来迎战,瞿远、柳清指挥赵家军迎头痛击,元军士气不振,一触即溃。
短短数天之内,元军便四战四败,哈日查盖郁闷无比地收拾残兵,东渡西沙河,这一次,哈日查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过河之后,便焚毁了渡船,以阻止赵家军追击,然后便率兵退守高平堡。
没有渡船可用,瞿远、柳清只得停下进攻的脚步,令兵士分批打造木伐,其余将士则休整待命,同时派快骑向赵信禀报右路军的战况。
瞿远、柳清、吴煌的右路军已旗开得胜,而赵信统领的左路军也连破数城,如今已挺进至沈州城外三十里处的唐马寨。
唐马寨建立在辽河支流磐石渡口,两边是险峻山岭,镇守沈州的正副守将是奥尔格勒和额德木图,两人在磐石渡安排重兵把守,至于两侧山岭,由于险峻难行,则只各留了五百兵马监察敌情。
赵信在辽河支流西岸逗留数日后,知得难以强过磐石渡,遂亲引中军作出强渡磐石渡的假象,却又命骆霖率领一支精兵沿河北行二十里,于夜间暗渡辽河(支流),翻山越岭,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向磐石渡,偷袭唐马寨的元军。
元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磐石渡对面的赵信军中,没有提防会有一支赵家军绕道渡河,磐石渡两侧山岭的一千元兵被攀山越岭来袭的骆霖打了个措手不及,全都做了赵家军的刀下鬼。
磐石渡的侧翼被破,唐马寨地利优势荡然无存,在骆霖所部的趁胜打击下,唐马寨岌岌可危,而辽河西岸的赵信发现磐石渡的异状,果断下令突击渡河,在两路赵家军全力夹攻,唐马寨最终告破。
赵家军兵临沈州城下,元军见赵家军来得如此迅疾,顿时乱成一团,为了振奋守军士气,奥尔格勒准备开城迎战。
这时,额德木图劝阻道:“红巾军长途跋涉而来,他们的粮草供应必定艰难,于他们而言,利在速战,我们万万不能让他们如愿,且宜坚守不出,等到红巾军粮尽兵疲时,再以逸击劳,必能一举剿灭红巾军!”
额德木图熟读兵书,颇为敏锐地发现了赵家军的弱点,可惜主将奥尔格勒只是一个莽撞武夫,他认为额德木图的方法太过麻烦,不如趁着赵家军刚到,立足未稳,先挫败赵家军的锐气,再据城而守。
于是,奥尔格勒不听额德木图的谏言,径直率领六千兵马出城邀战,赵信正愁缺乏攻城器械,短时间难以攻破沈州城,这奥尔格勒出城邀战,却是正中赵信的下怀。
奥尔格勒单骑搦战,赵信正想亲自出手,这时,骁将骆霖却是挺枪迎了上去,奥尔格勒大刀狂舞,招招威猛暴烈,而骆霖的枪法则是灵敏刁钻,借力打力。
两人一连战了四十余合,骆霖越战越勇,奥尔格勒却是渐渐力乏不敌,虚晃一刀后,径直望城内逃去。
赵信见骆霖获胜,手中宽背铁环刀凌天一指,朗声喝道:“元狗败了,将士们随本帅杀入沈州城!!!”
“杀!杀!!杀!!!”八千余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