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樽苦笑,他曾经有机会挽回的,但是却被他放弃了,“若是现在去挽回。太后一定更觉得是受我们的利用,与其如此,还不如在过一段时间。”
燕衡听他话里的意思,大概猜出几分。或许是皇后做了什么事儿,让太后觉得是受了利用,而楚王殿下,错过了挽回太后的最佳时机。
他心里有些埋怨皇后,难道。她不知道对楚王最有帮助的人是谁?
“殿下,无论如何要挽回太后的心。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殿下能立多少功劳了,而是得有人牵制圣上的偏心。除了太后,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是我错了。”楚王干脆的说道,经过这件事他是彻底明白了,以前他之所以还能跟李熙琮有一个不相上下的地位,那都是因为太后,皇后做的再多,比起太后来也是微不足道。
“等这件事情过了。太后那边我会想办法。”李熙樽现在担心的不是太后,反而是自己的儿子,“长赫那边还请先生帮我多留意,一定问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唆使了他。”
“殿下一定要知道的话,其实也好查,殿下那天出去虽然没有带任何侍从,但是京城中能认出殿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只要用心打探,并不难知晓。”
楚王在京城中长大的,三教九流多少也了解一些。他只是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亲口说出那个人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燕先生。
“毕竟是长子,我不能看着他越做越错。”
“殿下若是担心世子殿下,倒不如多带带他。世子是个聪明人,只要他知道殿下的计划,明白殿下的苦衷,就不会做出有违殿下心意的事情。”
道理很简单,李熙樽也明白,但是他在儿子面前。一向都没什么耐心,李长赫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那个逆子啊!”
燕衡微微笑了笑,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子拿儿子有办法的,当然了,皇帝是个例外。
皇帝心情很糟,逗着刚出生的幼子也没高兴多少,楚王的势力让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还能做多久。
“还是你最好,什么都不懂,只要吃饱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皇帝像是说给小儿子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徐氏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圣上跟他说这些,他也听不懂。”徐氏上前说道,“但是别看他还小,却知道怎么讨好处呢,只要他一哭,圣上没有什么不给的,臣妾想管都管不住。”
“你管他做什么,只是小孩子而已。”皇帝不以为然的说道。
徐氏的神色却严谨了起来,“虽然还是孩子,却也不能不管教。要是杨成了要什么就必须得得到的性子,那还了得。”
“朕的儿子,要什么不可以。”
徐氏笑道,“他的小的时候要什么都无伤大雅,大了可不行。”
多余的话徐氏没说,皇帝却似乎有所警觉,“这宫里也就你是个懂事的。”他叹息着说道。
“圣上这话可是折煞臣妾了,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都比臣妾强一万倍。”
皇帝听了也就笑笑而已,他把孩子交还给徐氏,“好好带着他,这是你一辈子的福分。”
皇帝说完就走了,徐氏抱着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从进宫那天起,心就死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掺和到立储这样的事情里,她简直都认不得今天的自己。
可是,她已经是有儿子的人了,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只有皇帝好了,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现在的楚王和晋王,没有哪个能给她儿子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徐氏还没那么大的野心,抱着个小孩子登基的故事,不是她这样背景的嫔妃能做得来的,所以,她需要给她儿子更大的保障。
她要等到楚王或者晋王,给她足够的诚意。
徐氏现在的想法还算是简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若是皇帝活的足够长,她是否还能心甘情愿的给别人铺路。
“娘娘,靳公公派另一个小内侍来报喜。”进来回话的宫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报什么喜?”徐氏淡淡的问道。
宫人仗着胆子上前几步,附在徐氏耳边小心的说道,“靳公公说,圣上有意立娘娘为慧妃,马上就要让礼部拟旨了。”
饶是徐氏自诩心静如水,此刻也是有些惊讶,虽然慧、淑、德、贤四妃都是从一品妃位,但是,慧妃却是四妃之首,尽在皇后、贵妃之下,“不可能吧?”
“肯定是真的,不然的话,靳公公干嘛特意叫人来报喜呢!”
徐氏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她抱着儿子吃吃的笑了起来,或许,进宫也不是那么绝望的事情。
“都谁知道这消息?”徐氏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问道。
“刘公公让奴婢瞧瞧告诉娘娘,没敢让任何人知道。”宫人眼里的喜色几乎就要溢出来了,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宫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做的好。”徐氏夸赞道,“把那金叶子抓上一把赏他,然后就当不知道吧。”
“这个奴婢明白,但是靳公公那边呢?“
靳连海要做什么,暂时徐氏还猜不到,她也不打算贸然行事,反而落了下乘,“先等等看。”
“靳公公伺候圣上四十多年了,可从来没听说主动讨好过谁,娘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