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你们活着重要。”骄阳说的是实话,她不希望任何人因她而死,同样她心里也明白,突厥王城不会被粮草困死,莫顿早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她这么做。只有抢的先机,才能让莫顿记她几分人情。
“叫戚枫进来。”
骄阳简单吩咐了几句,让他一切都听从九娘的安排。
这个圆的几乎令人发指的内监,哭的两只眼睛都肿了。“殿下……”
“我不过是出去散散心,几天就回了,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们就把九娘当成我就行了。”
戚枫心里更加悲愤了,殿下出去玩居然都不带他了!
一个男人能哭的梨花带雨的。九娘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但是,基于对内监这种生物的恐惧,她并不敢流露出任何讥笑的意思。
戚枫跟了骄阳也有七八年了,骄阳竟没发现他还有做孟姜女的潜质,“行了,你在哭长城都倒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来。你管好你的人,都听九娘的话,等我回来的时候。自然好好赏你。”
“奴不要什么赏赐,只要殿下好好的回来就行。”
骄阳安顿好了一切,估计使团也已经走得远了,这才带着玢玉和寂岸师太离开了驿馆。
她们并没有在出发的时候就混在队伍之中,而是坐了一辆小车,提前到了城门附近。
骄阳这么做不过是有备无患,她却不知道莫顿真的派了人前往致谢,九娘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话,戚枫狐假虎威把人送了出去。
算是有惊无险。
侍卫们押着车,缓缓向城门而去。他们有可汗大令,即使四门紧闭还是一样可以出去,关键的问题是,他们得不动声色的接上公主。
韩通也穿了身羽林卫的衣服走在当中。
走着走着。一匹马受惊离开了队伍,街上顿时乱了起来,因知道是翌城公主的车马,也没人敢趁火打劫,很快马匹便被降服,谁也没注意到合格过程里多了三个人。
出城的时候异常顺利。突厥也不乏耳目灵通之辈,已经有不少人知道,翌城公主运财物出城是为了给他们弄粮食的,他们非但不会阻拦,反而处处帮衬,即便是看着李骄阳和九娘弱不禁风不像侍卫,也没有人上前戳破。
“我们不会放了不该放的人吧。”一个略有些年纪城门士卒小声的嘀咕着。
一个貌似头领的家伙撇着嘴说道,“能有什么事儿,那两人我瞧着到像是两个小娘们儿,不管什么原因出城,那都是公主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用不用跟上头说一声,问问公主那边是不是走失了人口,万一她们是私逃的女奴,咱们罪过可就大了。”
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头领猛地吐掉了嘴里的草根,一巴掌拍在军卒的脑袋上,“你才是给我们找麻烦。可汗陛下要的是阿史那赦,你看他们那个像?”
那军卒唯唯诺诺不敢在说话,只不过一直目送着骄阳离开。不仅仅觉得那两个单弱少年有问题,还有个壮汉,他总觉得眼熟。
李骄阳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但是她始终都没有回头,直到那种感觉消失不见,她才大喊了一声,“所有人下马,把车辆烧掉。”
火油、火折,侍卫们早就准备好了,听见骄阳吩咐,急忙把马从车辕上解开,从本应装着金银的箱子里取出火油,几辆车很快就烧的无影无踪。
“殿下,咱们快点走吧。”玢玉紧张的手心全是汗,突厥这个破地方,几十里都没什么人烟,夜间赶路的话,吓也要吓死了。
“韩通!”
“来了。”韩通不是一个人过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那人几乎从头到脚就写了两个人,“平凡”,扔到人堆里可能都找不到。
这才是做探子的料,若是换了晋王,站在那儿都有无数人睁着瞧,别说做探子,就是放个哨都能被人给发现了。
骄阳突然特别想念晋王。
也不知道京城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他?”骄阳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
韩通点头,“他每年往返月氏三四趟,对路途很是熟悉。”
“小人丁三,拜见翌城公主。”
丁三是左都卫的人,骄阳没必要提防,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只是朗声说道,“带路吧。”
“都上马,跟着我,今天务必要穿过胡杨林。”
突厥跟月氏虽然通商多年,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来往两国的路途中,既没有通衢大道,也很少见迎宾的客栈,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在野外露宿,简直艰辛。
李骄阳对此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在野外该如何生存,大多数的侍卫也是一样,万幸还有丁三。
躲避险情,寻找水源,全靠丁三。
“殿下,前面有个背风的小山坡,以前我们找到过一个山洞,可以在那里过夜。”
“带几个人去找山洞吧。”
“三哥,我们跟你去。”
骄阳的侍卫纷纷应和,这在三天前想都不要想,他们刚出城的时候,人们对丁三显然都不是十分信任。
李骄阳这才明白韩通坚持要带上丁三的原因,本来,她是有些担心他在石城呆的太久,容易被守城军卒认出来,现在看来,这个险冒的太值了。
“左都卫果然是藏龙卧虎啊!”骄阳由衷的感叹道。
韩通十分得意,“我们督统说了,有什么事情都要多问丁三,恰好我是个十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