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透露出来的信息,只能信一半怀疑一半,因为这条信息反而是仇人传递过来的,不管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样,我们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龙五如今还徘徊在耳边,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绝对不会再去跟他们硬碰硬。
之后花了两天一夜回到了成都,又驱车去了胡扬的老房子,他老家坐落在金马河畔的一个村庄内,不光是农村人会有守灵这个习俗,城里人也会有,不过他们不会停尸守灵,因为城市太紧凑,大家知道你家里停放着尸体,就会感到很恐惧。但在农村这个现象是很普遍的,大家也习以为常。
开车来到胡扬老家,走过泥泞的小路,周围看不到多少人影,或许是正下着沥沥小雨,也或许是这两年来村里的人大多都搬进镇里居住的缘故。寻着上次来过的记忆,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看到眼前数间残垣断壁的平房,早已没人居住,爬山虎扒满了墙壁,房梁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老胡的老家就是坐的这里啊。”
冬冰不由感叹道:“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可以通知的。”
拉过大宝让他去镇上纸扎铺买些丧葬用品,我和冬冰几个人准备将堂屋清理出来,巍子打过电话后走过来说是联系好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明天就会来。我丢下几块破砖,走到他面前说:“守灵不是要七天吗,你那么急做什么。”
巍子一巴掌拍在车门上,说:“不急?尸体再放两天就臭了,你说急不急?到胡扬老家来是你的意思,到时候他亲戚朋友知道了情况要看他尸身,发现有弹孔你怎么解释?你说急不急?”
我蹲在地上使劲揉着自己的眉心,这次确实是我的主意,大家都是农村人出来的,停尸守灵是思想里根深蒂固难以磨灭的,想到了就这样做了,没有巍子想的那么周全。
“好吧,一晚就一晚吧,至少我们告诉胡扬到家了就成。”
于是将堂屋简单清理了一遍,中途也有没搬走的村民过来问起怎么回事,我实话实说:“胡扬在部队上牺牲了,这次回来给他守守灵,准备葬在镇上的公墓。”
有些信了,有些没信,幸亏巍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死亡通知书,上面还刻有部队的印章才打消那些村民的疑虑,然后他们也加入进来帮忙搭建灵堂,说是大家乡里乡亲的,该帮就帮一把。
当问起胡扬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时,村民七嘴八舌的说:“好像没有吧,以前在一堆坐的时候,基本上就没见过他家里有什么亲戚来往,他家原来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根本不知道他家亲戚还有谁。”
送别乡亲们后,我将胡扬从车内背了出来放到简易的灵床上,用白布给他搭上。冬冰、大宝他们在外面吃着盒饭,我没什么胃口就坐在灵床边看着胡扬抽烟。
边抽边说:“叫你逞强,这下安逸了嘛,看老子抽烟爽不?”
说着说着,心里就是一阵发酸,大宝端着盒饭走进来放在我面前,坐到一旁看着灵床上的胡扬,对我说:“夏哥,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两天你才吃过一碗饭,身体会受不了,如果胡扬看到你这样,他就走也走不安心啊。”
我点头,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没有胃口怎么吃?叹口气后,只得硬着头皮端着盒饭使劲往嘴里扒了几口,就感觉胃里涨涨的。索性就在灵床边和衣睡觉,就当配胡扬走完最后一程。
第二天,天刚一亮,殡仪馆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下来两个年轻人抬着担架就往灵堂走,招呼也没打就指着胡扬说就是这具吧?然后就往担架上搬,我看他俩毛手毛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烧。
“麻痹,你们俩没睡醒啊,有你们这样搬人的吗?”
冬冰走过去推了一下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肩膀。那年轻人也恼了,叫道:“这叫人吗?这是尸体,懂吗?再推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们不收了。”
这俩年轻人这会捅马蜂窝了,只见冬冰不怒反而呵呵笑了一声,不顾巍子的阻拦,冲了出去,那俩年轻人以为自己把那人给吓跑了,正自鸣得意,结果就看到冬冰又转了回来,手里提着一把步枪,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抖,差点坐倒地上。
冬冰一把将枪口对着他们,“你们他吗再说一句老子兄弟不是人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阎王收了你俩!”
见那俩个小年轻吓得不轻,就朝冬冰道:“赶紧把家伙收起来,你以为这里哪里?能随便掏家伙?”
我踢了踢一个小伙子的脚肚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我兄弟请上车!”
两个年轻人屁颠屁颠哈下腰,轻手轻脚的将胡扬遗体放上担架,规规矩矩的送上灵车。我们几个开着车跟在后头,一路到达殡仪馆。距离也不远,就在河畔对面,在附近的另一个镇上。
到了这里后,发现人还他吗特别多,引面就遇到好几拨人哭哭啼啼捧着骨灰坛走出来,我们几个一路护送着胡扬进了化妆间,让他们在门外等着,我自己跟着进去,准备亲自给他换上寿衣,化妆师一再叮嘱我一些关于死人的忌讳。
我冷笑一下说:“他要是能起来,我到送你一笔钱。”
老子们下地虽说没遇到什么灵异的东西,但碰到的玩意儿却比那些个腌臜东西恐怖的多,只要我兄弟能活过来,整个殡仪馆的鬼魂来找老子怕个求,了不起就钻一次焚化炉而已。
给胡扬化完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