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江慕拉住她的那一刻她瞬间反应过来,想要立刻进入空间却发现她和空间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不断往下坠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慌,完全没办法去思考为什么她和空间的联系会被切断这个问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记得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们还在不断的下坠。

黑暗,菡水感觉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浑身都是被碾压过的剧痛,但她又像是溺在水中,没办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呼吸,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像是被扔在岸上干涸急需水分的鱼儿。

她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叶江慕正在用手捂住她的口鼻,没心思去想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她现在急需空气。用力把他的手掰开,深呼一口气,没有一点点防备,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扑鼻而来,她“哇”的一声马上蹲在地上狂吐,最后直到黄胆水都差不多吐出来了才觉得好受点。

这时叶江慕递给她一方帕子,她接过来擦擦嘴角,“谢谢师兄。”

菡水看向叶江慕,这才发现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十分的不自然。她大惊,连忙把他扶到一旁坐下,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叶江慕微微皱眉,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无事,只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而已。”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他将菡水护好,自己垫在下面,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震裂了,他还能感受到体内不断游走的灵力,但是它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一样,完全无法使用。

无奈,他只能等伤势自行痊愈。金丹期修士虽然自愈能力强,但是他受的伤太过严重,而这里根本没有灵气,所以他的伤势好得十分缓慢,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动便会浑身剧痛。

没事?没事才怪呢!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她现在身上除了酸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不用想也知道是师兄在摔下来的时候帮她垫底了。

顾不得周围传来的恶臭,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叶江慕到旁边坐着,想要拿出丹药给他疗伤,却发现储物袋、乾坤袋、储物戒指一样都用不了,空间也是依然进不去。同理的,里面的东西也拿不出来。

豆包和团子还在里面待着呢!

她转头看向叶江慕,苦着一张脸:“嘤嘤嘤,师兄,丹药拿不出来……”那怎么疗伤啊?

“无事。”叶江慕安慰菡水道:“这伤势看着严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里的光线虽然很微弱,但是凭借修士良好的夜视能力也是能把周围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的。菡水仔细打量着叶江慕的神色,确认他的确没有说谎之后才点点头。

“哦。”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师兄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要逞强,知道吗?”

叶江慕无奈的答道:“嗯,知道了。”现在真不知道谁是师兄,谁才是师妹……虽然是这样想,但他心里有股奇怪的情绪在蔓延,像一股暖流流过心田。虽然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享受这种感觉。

他向来无情无欲,心如寒冰,但是唯有菡水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她是特别的,也是唯一的。

身心放松下来的菡水觉得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又出现了,她干呕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口鼻间都充满了清冽的竹香。

她深呼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乖乖的靠在叶江慕的怀里,好奇的问道:“师兄,你怎么都不觉得恶心呢?”

叶江慕淡淡道:“我用了凡人的潜息法闭气,闻不到自然就不会觉得恶心。”

菡水:“……”所以说你堂堂一介修士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凡人的功夫?

“师兄师兄,你也教教我呗?”她抬头看向叶江慕,眼睛亮亮的。

叶江慕颔首:“好。”

《脉望》中有记载:“牛虽有耳,而息之以鼻;龟虽有鼻,而息之以耳。凡言龟息者,当以耳言也。”意思是说,龟息导引,要以听息为之。《芝田录》亦言:“睡则气以耳出,名龟息,必大龟寿。”

盘膝跌坐,上体正直,全身放松自然,松则气顺,百脉舒畅。二目垂帘,服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颚,心、神、意守脐部,务使心念不移。久之感觉随心意降,头、手如同虚无,只觉脐中一点真息幽幽出入,移之不动。

一念带万念,渐渐入静,呼吸自然,渐入匀静深长细缓。此时,进人专心听息,则自然心合于气,气合于神,神融且和,泯泯澄澈,渐达闻似不闻,恍恍惚惚,不知不觉自然进入龟之蛰藏伏气状态。

菡水按照叶江慕教她的心法来做,果然感觉好些了。免除了恶臭的干扰之后,她这才有心思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光线昏暗,四周寂静无声,再加上令人作呕的恶臭,给人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气氛。不远处堆积如山的是妖兽和修士的尸体,恶臭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尸体的外表并没有腐烂,他们的表情就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菡水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得到那些修士脸上恐惧而又狰狞的表情。

她觉得胃部又隐隐开始翻腾起来。

她转头看向叶江慕,发现他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就连这如同阿鼻地狱般惨烈的场景都无法让他产生一丝动容。

叶江慕发现菡水一直愣愣的在盯着他看,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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