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清点着小脑袋嗯了一声,“是啊,咱们吃饱饭赌一局。要是你赢了,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可要是你赌输了,不但没有银子给你,从今后你还要听的我,我说什么你都照着去做。”
汪海山已经感觉出侄女较之以前有所不一样了,可他才不会相信小小的人儿,就会玩骰子。所以心下有些窃喜,也不计较汪婉清目无尊长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吃完饭赶紧赌一把。”汪海山迫不及待了,也不管侄女会不会玩骰子,懂不懂博弈,就赶紧叫着快走去用餐,生怕迟疑了汪婉清再反悔了,他的银子也就没了。
汪婉清暗乐,小二叔蛮可爱的嘛,说到赌博这么迫不及待,也不知道他一会儿该是哭还该笑。
嗯,估计他最后不是哭也不是笑,而是悔青了肠子都找不到哭的地方!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赌局算上我们哥俩一个可好?”丘八和蔫坏终于逮到时机了,赶紧凑过来腆着笑脸对汪婉清恳求道。
原来这两个人给了汪婉清十两银子,心里实在是肉疼的紧,便不肯轻易离去,准备等着汪海山将汪婉清怀里的十两银子弄到手后,他们俩就怂恿他去赌场,然后哥俩作扣出老千,再把拿银子给鼓捣回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轻而易举的就答应出十两银子赎罪的原因。
可他们两个却不知道,汪婉清扬声说要跟二叔赌一局,其实就是说给他们听得。
你们两个以为出了银子,这事儿就算完了?想滴美!你们离去了,我家的那几亩田地谁来侍弄?有你们两个免费的长工不用,岂不是浪费?
汪婉清略施手段,就给丘八和蔫坏挖了一个小小的坑,看着他们两个乐呵呵地往下跳,她抿着嘴暗乐。
刚才那十两银子,是汪婉清来到大殷朝赚得第一桶金,虽然不多,却也够她们祖孙三个享用一阵子了。但是田地却没人侍弄,所以汪婉清就把主意打到了丘八和蔫坏身上。谁让他们两个不长眼睛,欺负到了她这位特工杀手身上?
看着丘八和蔫坏急慌慌地跳进了坑,汪婉清不往坑里添点土,不是很无趣?就笑嘻嘻地道,“你们也想来赌一局?”
“当然,”丘八生怕汪婉清不同意,赶紧点头,“小姑奶奶,你看咱们不打不成交,现在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这样的赌局不带咱们哥两个,你不是见外了吗?”
“就是,就是。”蔫坏就是丘八的应声虫,见丘八开了口,也急忙搭腔帮忙,“小姑奶奶,八哥说了,咱们是老朋友了,是一家人,你和你二叔开赌,也不能落下咱们哥俩不是?”
汪婉清看看丘八,又瞧瞧蔫坏,故意做思考的样子,半天才道,“唉,你们既然想要参加,那就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答应你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到时候你们要是输了,可不许耍赖。”
“哎哟喂,我说小姑奶奶诶,虽然咱们哥俩不是个东西,可赌品还是有的,愿赌服输这道理咋能不明白呢?你就放心吧。”丘八赶紧表态。
“就是,就是。你放心好了,输了我们哥俩认栽,绝不反悔。”蔫坏看了一眼丘八,见其没有反对,就赶紧补上了一句。
汪婉清笑眼mī_mī,把小手一挥,很“慷慨”地道,“那好吧。那就带你们一起玩。只是,我有言在先,若是你们输了,不但要给银子,而且跟我二叔一样,凡事唯我是尊,否则,小姑奶奶就对你们不客气。”
“好好好。”丘八巴不得汪婉清赶紧地拜赌具呢,忙道,“那小姑奶奶你要是输了呢?”
“就是,就是。你要是输了呢?”蔫坏不愧是丘八的应声虫,见老大说了话,也赶忙坏笑着附和,结果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丘八一巴掌,“滚边去,我和小姑奶奶商量事儿,你插什么言?”
汪婉清慧黠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一指汪海山,“我要是输了,你们可以再揍他一顿,这就是我的赌注。可要是你们输了,还是那句话,不但要有银子做赌资,而且以后你们就得听我的,凡事必须由我说了算。”
丘八和蔫坏还没等反驳,一旁的汪海山急了,一把甩开汪婉清的手,怒斥道,“死丫头片子,你,你说什么?你拿你二叔当赌注,输了要他们揍我一顿?我……我,死丫头片子你看好了,我是你二叔啊,你怎么忍心?嗯?|”
汪婉清咯咯一笑,“我知道你是我二叔,还是亲的。所以,只有拿你当赌注,才不会让丘八和蔫坏他俩吃亏呀。二叔啊,你们赌场不都是讲究信誉吗?所以啊,咱们没银子做赌资,那我只好让你来喽。”
“你?你……你,”汪海山气得恨不能狠狠地走汪婉清几巴掌,可是看着她清澈纯真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害可爱的模样,愣是没狠下心来下手,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本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这会儿又添了点紫红色,甚为精彩。
丘八对揍人可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银子,也就是汪婉清怀里那十两银子。那是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啊,虽然里面有蔫坏五两,可也是他赏给他的,这不都是他的银子吗?
“咳咳……”丘八轻咳了两声,打断了笑嘻嘻的汪婉清和横眉立目脸色狰狞的汪海山,“我说小姑奶奶,揍人我们哥俩可没那兴趣。这么着吧,还是以银子做赌注吧。你不是有十两银子了吗?就赌你那十两银子如何?”
汪婉清把脑袋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