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才现在对汪家这个小丫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她的话,在他听来,那就是金玉良言,所以,一听汪婉清有事要与他相商,忙坐正身子点头道,“婉清姑娘有事尽管道来。
只要是周某能办的事儿,绝不含糊。就是知道婉清姑娘所说何事?周某在这古田镇虽不是什么露脸之人,可要办一两件小事觉不成问题。”
汪婉清笑得见牙不见眼,眉眼弯弯甚是可爱,笑道,“这件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周老板,是这样的,婉清呢,想在咱们这古田镇上也弄间铺子,做点户口的小生意,所以啊,婉清就来麻烦您喽。”
“什……么?你也想弄间铺子?”周庆才迟疑了一下,心里顿觉不妙,心道,难道这丫头也想开间酒肆?如果这丫头要开酒肆的话,那自己这间酒肆哪还有活路了?
自己的酒肆前面是“逍遥楼”矗立在眼前,自己势单力薄难以与之抗衡,只能赚些人家指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小钱,这要是婉清丫头也开了酒肆的话,哪还有自己的活路?用不了多久,还真就得关门大吉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丫头给的这两道新式菜谱吧,短短几日的功夫,就使得自己这间眼看要关门的酒肆起死回生了,而且每天都赚得是金银满盆啊。这要是人家丫头自己开的话,不用多了,只要再多几道新式菜方子,立马就得拉走所有的食客。
周老板短短的几息功夫,就心事异常地复杂矛盾起来,如果自己说帮不上这个忙呢?岂不是不打自招,明显的是不想人家再古田镇上立足?如果自己真的要帮这个忙,那以后两家生意竞争,再见面时,可就是对手了,到那时岂不是更加的尴尬?
“怎么啦周老板?婉清这件事儿是不是让您为难了?”看着周庆才走神的神态,汪婉清很是奇怪,就笑盈盈地问道。
“啊?啊,不不不,哪里哪里。”周庆才神情很不自然,就像被汪婉清看透了心事一般,尴尬地笑笑,讪讪地道,“婉清你也要来古田镇开酒肆?这是好事儿,是好事儿啊,呵呵呵……
只是你庆才大哥没有想到你也要来镇上开酒肆,就一时没缓过劲儿来,没有想到,没预想到啊。婉清姑娘啊,你给了你庆才大哥一个措手不及,有些……有些让人惊喜。呵呵呵……对,对对,就是惊喜!”
瞧着周庆才那张便秘地脸色,比吃了苦瓜还难看,汪婉清这才明白他走神的原因,不觉“噗嗤”就笑出了声,看看一旁面带些许吃惊和欣慰的周鸿和,以及对她已经有了免疫力的周左臣,笑道,“三爷爷,三叔,您们瞧瞧庆才大哥,想的就是多。”
“怎么?我想差了?”周庆才一愣。
“你呀,到底是做了几年生意,想得就多了。”周鸿和指着一头雾水的周庆才笑骂,“你也不听婉清丫头把话说完就胡乱猜测,这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三爷爷看你啊,是精明不足,蠢笨有余啊。”
周庆才闻言,咧着大嘴谄笑,“是是是,三爷爷教训的是,是侄孙儿想多了,侄孙儿该死。”
“是这样的,庆才大哥,我想弄一间铺子准备开个绣品店。婉清也知道这古田镇上的铺面那是千金难得的,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来找您帮这个忙了。”
周庆才一听,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三爷爷果然教训的对,自己是太性急了,一时之间就想差了,还以为婉清姑娘想开酒肆呢,闹了半天人家是想开绣品店,唉……这笑话闹得,真是丢脸!
想到这儿,周庆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正经地道,“在古田镇上开绣品店,到是一个不错的生意。这镇上原本有五家绣品店,后来关门了两家,现在就剩下顾家,田家和张家三家了。
据听说,这三家竞争的非常厉害,虽然面上没有起什么大得冲突,可暗下里的唔错手段都不少。前段时间,听来我家吃饭的食客议论说,顾家在清查自家库存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有老鼠啃咬过了的绣品,而这批绣品正是顾家马上要交货的。
这么一来,顾家要想在短期内重新绣出那批货来,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顾家不能按时交货,就不仅仅是赔偿的问题,而且还会失去顾家十年来,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良好信誉。
按理说,以顾家谨慎小心的性子来说,怎么可能让自家的仓库跑进去了老鼠?而且老鼠还专咬那批马上要交工的绣品?这里面的蹊跷让人回味啊。
所以,婉清姑娘啊,你想要开绣品店是好事儿,可对于这些不折手段的对手,你小小年纪恐怕是防不及防啊。庆才大哥说这话你别不乐意啊,我没有瞧不起你年纪小的意思,而且担心你性子单纯,想法简单,会被对手给……”
“性子单纯,想法简单?”别人不知道,见识过了汪婉清手段的周左臣暗自咧了一下嘴角。
周庆才的一番好意,汪婉清很是感激,就两手一摊笑道,“庆才大哥放心,我做我的生意,他们做他们的生意,平时与他们少些往来便是了。
若是大家都想和气生财,那就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若是有人想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挑衅与我,咯咯……”
说到这儿汪婉清抬起那双清瘦见骨的小手,摸搓了几下一脸无害地笑道,“我汪婉清巴掌虽然不大,可想要回掌反击的话,也绝对让人这辈子都难以忘怀什么是“痛不欲生”!
这叫猫有猫路,鼠有鼠道!猫捉老鼠,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