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包租婆愤怒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刚刚抬目就要再次出声,她的额头上就是被一个黑色带着汗液的木棒重重砸了一下,木棒缓缓滑动紧紧贴在她的脸庞,使得包租婆嘴角都抽搐了起来,‘唰’地一声扯着脸皮拽下木棒,瞅着那毫无杀意让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物体,眼目凶厉之光闪烁,怒声大叫道:“谁扔的刀把?”
“刀把?”包租婆怒声询问,那个躲避在铁龙后偷袭的胖子亦是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迷糊地转过身体就准备向躲在角落里的同伴询问,又是茫然了起来,指着肩膀上插着三个刀刃的同伴好奇出声道:“阿星,怎么有多了一把啊?刀把呢?”
“呼~”正因为肩膀疼痛满头大汗的阿星闻言深吸了口气,咬牙望了眼肩膀,无奈喘气道:“我怎么知道你把刀把扔到哪里了?”
“难道是同一把?不可能的吧?”阿星满是无奈回应,胖子却还是茫然不明白,疑惑地抽出他肩膀上没有光秃秃的刀刃,在得一声‘不要’的痛呼下,又是慌忙插了回去,歉然关心道:“对不起~阿星,你没事吧?”
关心询问了句,胖子视望着面色苍白僵硬,双手颤抖微摆眼目紧闭的同伴,又是迷惑疑问道:“阿星,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说啊?”
甫一闻声,阿星的脸颊就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嘴巴张了张又摆手挪步起身,连看胖子一眼都不愿意,艰难虚弱道:“是,我有事,重要事要办,再联络啊?”
“噢~!糟了,被发现了!”胖子认真点头,目光向后一撇突然望到那个肥婆的凝视目光,瞬间惊慌地叫了起来,来回扫视了下连忙举起身前装眼镜蛇的铁笼,‘凶狠’皱脸警告道:“不要过来啊!”
“哗啦~~”一片东西掉落的声音响在耳边,胖子瞬间反应了过来,悄悄地转向身后,看着同伴身上缠绕着十数条不断轻嘶的眼镜蛇,嘴巴发干不好意思低笑道:“阿星,对不起了啊?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阿星没有应声,惟有呆滞的目光无声述说着悲凉之心。
“不用担心的~阿星,蛇最喜欢听音乐,只要我以吹口哨,它就不会咬人了!呼~”
“别!我不会再信你了!”看着胖子深呼吸准备吹口哨的动作,阿星心中一震赶紧竖起僵滞在空中的手掌连声拒绝,片刻后,当两条眼镜蛇头颅高高扬起凑到脸庞的时候,阿星眼目微闭了下,无奈悲苦道:“好,我就在信你一次,最后一次!咻……唔!”
“啊~!”一声痛叫,阿星伸手拽住咬在嘴唇上的眼镜蛇猛地把它们揪了下来,眼眶泪水满溢,模糊地看了一眼身前低头无声的肥硕身影,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漏了出来。
而观望阿星两人许久的包租婆,眼目中骇然之色随着再次传入耳中的话语转瞬消逝,压下心中波涛,伸手前指怒声大骂道:“又是你们两个王八蛋!站住!”
阿星抹了下眼角泪水,转身飞逃间留下一道嘱咐:“分头跑啊!”
阿星钻出小巷逃离猪笼城寨,包租婆快步赶出,趁着众人没有注意间,无声点了点头,嘴中怒叫道:“想跑,我追!”
“嗖~~”尘土飞扬,包租婆的身影恍若利箭一般冲破空气直直前追,使得阿星不禁咬起那红肿如香肠的嘴巴,握拳狂奔,在得包租婆惊讶无比,也是瞬间加速摆脱她的追赶。
“哼~,我就不信了!”包租婆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未知的前辈,为何要让自己使出所有速度追赶了。嘴中不服大叫了声,丹田内力再次喷薄:“我追!”
“我跑!”
“我再追~!”
“我再跑!”
两人在长长的马路上狂奔而行,一追一逃,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一路灰尘,就连迎面行驶而来的货车都被他们轻易越过,就在包租婆还想要再追赶的时候,突然感觉耳边一道利风袭来,连忙高跃翻滚身体躲过那道袭击,身体却是‘咚啪’地撞在广告牌上紧紧贴在了上面。
头顶‘哗啦’掉下来七八个化妆品,香烟盒,拖鞋以及一个艳红肥大的胸罩,阿星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瞧了眼双臂大开贴在广告牌缓缓滑落下来的包租婆,连忙抹了抹脸颊汗水一瘸一拐地再次转身快跑。
而就在阿星远去数分钟,那跌落在地,鼻子红肿流血的包租婆却是严肃地站起了身子,向着抱拳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驾到,还请出来相请一见!”
“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刚才偷袭于你也是情非得已,这有一瓶药膏,就当我的歉礼了!”
“……”一道平淡的话语轻落,远远之处就是飞射来一个白色瓷瓶,来到包租婆的时候瞬间一滞,停在了她的面前,包租婆惊骇张嘴,刚要出声却是望见瓷瓶上红纸墨字,瞬间失声道:“黑玉断续膏!传说中就算伤残也能恢复如初的武林神药!前辈~这~!”
“收起来吧,今天你逼出那小家伙的潜力,自是你应得的!”
“前辈大礼不敢忘却,从今以后只要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晚辈和过儿即可!”
“嗯,你走吧!”
“是~,前辈!晚辈告辞!”
包租婆感激转身返向猪笼城寨,而当她的身影消失之时,她原本紧贴的广告牌后面却是无声无息落下一个身影,一个近在咫尺包租婆都没有发现的老乞丐。
老乞丐此时眼目精光闪烁,脊背笔挺深望着阿星远去的方向静默无声,直到许久方才转身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