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盼着长大,那样母亲能依靠我。而父亲,他看到我长大有本事之后,他也会愿意来亲近我。”
顾石诺闭着眼睛,他与季安宁提及年少时候的事情。他那时候的不解和迷茫。季安宁用手指顺着他的散下来的头发,顺便用手指为他抚一抚皱着的眉心。
季安宁知道顾石诺是心里存了太多的事情,而顾家七老爷夫妻又引发心里暗藏太久的情绪。他借着酒意来说话,她就当一个好的倾听人。
“我长大之后,我发现我的母亲,她其实从来都不曾需要过我和哥哥,她只需要父亲一人。而我的父亲,他的眼里不曾有过母亲,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坐稳他妻子的位置。
他的眼里没有我和哥哥的影子,不管我和哥哥做得再好,他的眼里心里都没有我们两人。我那时想着,我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父母的关心,我一样长大了。”
季安宁仿佛瞧见到儿时顾石诺失落的神色,瞧见长大之后,在人前硬挺着的顾石诺。她低声说:“十哥,都过去了,你过了需要父亲母亲的年纪。
你现在是很成功的父亲,阳光和雪儿一日不见你,就会心急的盼着你回来。你是很好的夫君,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让我能在你面前的时候,只觉得偶尔还是可以小小的任性一下。
十哥,你是我和孩子们需要又必不可少的人。少了你,我们这一个家就不成家了。”“好,宁儿,以后你一样要这样与我说话。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我想看你任性的那种样子。”
房里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烛火一会后熄了。夜色不错,正是好睡的季节。第二天,季安宁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她的眼神还是满满的懵懂。
顾石诺瞧着这样的季安宁,他伸手揉搓着额头,向着她说:“宁儿,还早,你再睡一会。”季安宁被他的话惊得清醒过来,她伸手摸着他的头。
她轻声问:“头痛吗?”顾石诺轻轻点头说:“有些痛,不过,上午过后,就会恢复过来。你再睡一会吧,父亲母亲那里,我去请安就行。”
季安宁喜欢这样在她面前不再装下去的顾石诺,她瞧着他,说:“我和你一起去吧,请安后,我们再回来用早餐。”
顾石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起来吧,回来之后,我们再小睡片刻。”季安宁想着昨天约好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他,说:“上午,我要去大房赏花。”
顾石诺很是惊讶的瞧着她,好一会反应过来,说:“大房那里有什么花?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季安宁瞅着他的神情,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嫂说,只是借着赏花的名目,我们在一处说一说话。”
顾石诺笑了起来,说:“原来是大嫂的雅趣啊,大嫂在这一方面,很有些雅兴。”顾石诺和季安宁起身之后,瞧见两个孩子睡得香,夫妻两人对视对方后,双双笑了起来。
季安宁原本以为顾石诺醒后,会忘记酒醉时的事情。可是她如今瞧见他的亲近举止,她的心里明白,这一位只怕是记得太过清楚的人。
顾石诺被季安宁打量几眼之后,他笑了起来,解释说:“宁儿,我是酒醉心明的人,只是话多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已。
我昨晚的表现,有没有让你觉得很是高兴?”季安宁脸红起来,她觉得日后不能因为要安慰人,把话说得太过直白,少掉那种身为女人的矜持。
顾石诺瞧着季安宁羞涩的神情,他低声说:“宁儿,我很高兴。我是你们的依靠,你们一样也是我的依靠。”
顾石诺只是轻轻拉一拉季安宁的手,他都觉得心跳的声音好大,他低声问季安宁说:“宁儿,你听见我的心跳声音吗?我觉得好急好响。”
季安宁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她抬眼瞧着他,说:“十哥,我们的日子还长,我们一起把日子往好的过,我们一定会过得快乐。”
顾石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你让人递消息回去吧,在走之前,我陪你们再回一趟季家和田家,他们都舍不得你。”
季安宁很是惊喜的抬眼瞧着他,他瞧着她笑了起来说:“我在未去田家之前,以为所有的家族,都是如同我家这样,家里的男人少,女人则好多,家里嫡子小,庶子一大群。
我去了田家之后,方知道,这个世间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一个家里只有一对父母,只有一个男人和女人,另外就是孩子们。
我们家的兄弟们,都很喜欢寻机会去田家。而田家人则非常的好客,他们待人平和亲切。田家人的生活方式,对我们兄弟还是有影响。
我们这一辈兄弟,他们除去妻子之外,还是有别的女人‘可相对家里的长辈们来说,已经算是有改善。
如同他们所说,他们也想过田家那一种生活,然而在顾家生活,长辈们乐见到儿子身边多些人,而他们抗拒不了那些的诱惑。”
季安宁颇有些感触的与他说:“那如果我们生活在家里面,你会不会如他们一样抵不住长辈们关爱,也抗拒不了那些娇柔花朵的引诱?”
顾石诺瞧着她好笑起来,说:“哥哥成亲后,在家里面好几年,他的年纪不大,可是他一样只要嫂嫂一人。我是他的弟弟,我们兄弟是一样的想法,不会自找麻烦。
再说,我如果在家里面,只怕也等不到娶你的年纪。你的年纪太小,而我要是在家里,亲事就无法自已作主,而你家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