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挑衅,是个爷们就不能容忍。
守门将也是如此。
他也是武艺不凡的,至少他自己觉得是这样,否则也没资格当镇守皇宫的将领了。
可是,他从出生到如今一直生活在京城,到底没经历过血腥战场的残酷考验和磨练,真要面对生死搏杀了,也就没往日那么自信了,根本没那个勇气迎接这种一动手就注定不会留手的死战。
皇宫这些守将,包括京城的禁军将领,几乎都是这熊样。
就算原本是从尸山血海死人堆里硬杀出来的骁勇边将出身,在京城富贵腐朽乡里泡着,不用多久也迅速退化成再没了往日舍生忘死的锐气和血性。不然当初入魔发疯的大相国寺僧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杀入了皇宫,差点儿要了赵佶的命......
更重要的是,
赵岳的身躯模样没辽使赤狗儿那样暴熊一样可怕,但一米八四五的身量比守门将那一米七几的在这时代也是高个的身量高大多了,也无疑强健多了,看着就不缺强悍的力量和敏捷,这种明显过人的英武和隐隐流露的血煞威势共同形成的威压照样压得近在咫尺能感受清晰的守门将心中不禁畏惧。
他到底是有些真本事的武将,出身不凡也不缺乏见识,对赵岳是不是只能吓唬人的外强中干绣花枕头、到底可不可怕,心中还是有点数的。
就算没个逼数,从赵岳入京以来的几场厮杀也能清晰知道沧赵老二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不好惹。
这家伙坐拉了,却不愧是士大夫欺负调教出来的宋朝典型的勋贵之后,不要脸这种传家宝也是能耍得极好的。
他咳嗽一声,避开赵岳的步步挑衅紧逼,不让赵岳有机会当众合理殴打甚至杀掉他,扭头看向谭稹:“大官,你看,小将顾着朝廷大局,严守着规矩,他却这样羞辱逼迫末将?”
这厮退化的早没了武夫应该有的英勇和血性,却增长了士大夫那套本事,要谭稹给他竖台阶下。
谭稹也不得不竖这个台阶。
他可以不管守门将的死活,嗯,就象赵岳说的那样:我又不是你爹,没义务管你死活。但他害怕生事多了波折完不成任务,只能是强撑笑脸站了出来打哈哈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