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城上唰地转过来众多将士,中格外闪亮,被众兵簇拥着,虽然看不大清模样却可以断定必然正是神卫军主将,一位勋贵。
风会不理睬喝问,径直高举起圣旨大喝:“城上将士听着,圣谕,你们神卫军主将意图造反,和其它人伙同弑君篡位。闹宫变的反贼已被诛尽,现在轮到你们主将和你部一同参与叛变的所有勋贵将领服法了。圣上仁慈,只究主犯,不问罪不明真相的协从者。众将士护君立大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大家立即为国奋勇杀贼呀。”
神卫军主将显然还不知道韩重宝弑君失败了。
他对赵佶竟然还活着还能传出圣旨毫无防备,听了风会的话,大吃一惊,却随即大怒喝道:“一派胡言。你诬本将是反贼。本将看你才是弑君的逆贼。来呀,给我射死这厮.....”
他的怒喝还没吼完,突然就感觉后心有什么东西猛地狠钻进来,然后才感觉到痛。
他骇然转头瞅向身后,惊讶看到他已收用了快两年并考验论证为可靠的心腹——本军副将魏定国正满眼冰冷对着他,那眼神中似乎还有说不清的某种讥笑意味,偷袭捅了他后心的尖刀正是在魏定国手中。
魏定国对他什么也没说,紧跟着尖刀扭了扭,顿时把他的心绞碎,他眼前一黑立即倒下了。
神卫军主将的亲兵这才发现不对头,骇然惊叫,乱了,有的忙着拔刀攻击魏定国,有的忙着查看主人怎样了,却被魏定国和早有准备的亲随又是先下手为强凶猛几转眼杀了个干净。
利索解决了主将,魏定国对茫然的神卫军将士大喝:”军中勋贵对圣上不满,想弑君谋朝篡位,却不知阴谋早已被圣上获知。他们这是想强拉着我等兄弟造反送死啊。
我等兄弟奋勇守卫大宋抗击辽寇建立大功,是世人感激的功臣,这才刚回来,怎可没体面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却背罪名骂名屈辱死在逆贼挟持咱们造反中?大家随我杀干净勋贵逆贼,表明对圣上的忠心,再立功勋得美名。杀呀.....”
何栗目瞪口呆看到神卫军轰然响应,那些勋贵子弟和某些勋贵爪牙将兵很快被诛杀了个干净......死的这些勋贵及子弟在军中的威望显然远远无法和魏定国相比。
这些精通腹黑权谋的草包勋贵永远不会知道权势比不上真本事对坏蛋新禁军们好使。坏蛋们只服拳头硬的。军中尊重的唯有强者,爱兵的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并肩浴血过疆场的强者。
勋贵及子弟都是自觉天生高人一等,把兵当草芥,不会真爱兵,更不肯同甘共苦并肩奋勇杀敌,废物,没去西北参战,平时的训练也不会勤勉带领着将士们练习,他们高高飘在上头,只会耍嘴哄骗或威胁要求和指使别人吃苦遭罪,只会缩在后面霸占将士们的钱粮及用命拼来的功劳。
而魏定国却正好相反,并且刚刚和神卫营兄弟们在西北打过仗返回来,威信正是高的时候。
风会把那道圣旨给了魏定国,说:‘恭喜将军,你已经是神卫营新的卫帅了。”
神卫营将士们从圣旨中得到确认,顿时热烈欢呼起来,跟着魏老大,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何栗就这么轻松地出了内城,还得到了魏定国借的几匹将马方便最快能去找到曹文诏......
.................南城马军司大营内此时火把在一处处通明。
帅帐的屋内,马军司文帅唐恪骇然在坐。
马军和步军一样分布在京城外城内东南西北四城驻扎和镇守,但马军司的一半以上兵力却是集中在广阔的南城这,当然不是集中在一处,是分各军分布在南城一带。此时,南城各部的主副官和主要将领却全在帅营大帐这。包括由副职升为正都虞侯的曹文诏。
唯独本最应该坐镇这里的马军司都指挥使勋贵却不在,不是没参与叛乱,也不是住在了内城的家里此时不在营中,更不是唐恪忠君爱国反对造反抓了他,而是已经被唐恪暗算杀掉了。
唐恪想把马军司完全囊括为自己的心腹部队,怎么可能留着勋贵都指挥使这个最大最能夺去他军权的绊脚石能活着到政变大成再翻脸把他这个文弱的文官轻易干掉。
也是先下手为强。
勋贵都指挥使也是老奸巨滑之辈,却到底没玩得过唐恪。
唐恪能轻易除掉马军司主将,这主要是得利于前任欧阳珣打下的底子好。
欧阳珣当初来上任,和马军司诸将见面,接受初次参拜认同时就大开杀戒,强硬凶残把敢对他玩对抗的几个将领典型当场斩杀,顿时威慑住了众将,随后又大力检阅整训军队,说:“马军司是战斗部队,是镇国抵抗外敌的主力,这不是幼儿园,不是纨绔衙内地痞流氓团伙合法的官方聚集地,更不是养老所,这不要混子,不要军中祸害,更不要废物,不要存在的意义和目的就是专门恶心人的东西.......”,拿着圣旨,把混在马军司过好日子的勋贵子弟及其新老禁军爪牙全部踢出去了,到你们勋贵废物祸害当家的部队去继续轻松快活吧你,这不适合你,更不需要你了。最后只剩下正副都指挥使这样的赵佶不同意换掉的几个勋贵将领。
欧阳珣的凌厉举措极大改变了马军司的恶劣风气,赢得了军心,提升了士气,没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祸害在军中各级中做坏榜样阻挠,军事训练也正常了,有了效果,形成了战斗素质,却极大削弱了以主将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