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没有对叛国者家眷大加残害,是怕大理国有借口兴兵开战,更害怕逼得叛国骑兵越发坚定追随大理国而疯狂仇视报复宋国。
还有个客观却重要的原因是,宋国如今对妇孺很珍惜。
太需要妇女纺织、繁衍人口什么的,对国家极度缺乏的女人自然宽容。并且对罪犯家的孩子也比较宽容有小孩才能有宋国以后的人口劳动力供奴役。
这些罪犯家的孩子长大了就是宋国最合适的缺不得的青壮奴隶劳工。
同样的,以前那些犯罪被满门处置的官员,比如反对税法改革而死在请愿逼宫的官员,比如妄图谋朝篡位的唐恪及造反勋贵等,这些人的家眷中也只是不能干只能吃和阴谋祸害隐患的老弱被凶残清理掉了,妇孺几乎都只是按惯例那样罚去教坊司为奴卖笑还得纺织等干活。
由这些犯官家眷也引发暴露出儒教官员骨子里虚伪丑恶之极的一面。
总有官员迫不及待去教坊司”关照“犯官的女眷,而且越是昔日的同党、好友甚至是座师恩官的女眷,越是关照得起劲,对老太婆都不嫌弃在这一点上和造反杀官百姓祸害官太太一样热衷,只是,从道德本质上讲二者却是不同。
卑贱百姓热衷祸害官太太是羡慕和仇恨官形成的相关报复占有祸害等心理。高贵体面官员却是疯狂追寻那种突破lún_lǐ道德的禁忌刺激,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大讲圣人君子道德操守、干的却是绝然相反事的那种极致虚伪扭曲变态,而且,这样的官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伙一群的去教坊在一个个私密房间中肆意展示自己是何等qín_shòu得意,争相证明人性到底能做到多虚伪卑劣无耻
客观上,这也与宋国没什么女色可自由选择了有关。
宋王朝官员上百年来早习惯了声色犬马放荡无耻为fēng_liú荣耀雅事的官途生活,而且常常是传统公费,早被惯坏了,被海盗弄得没美色可随意祸害糟蹋享受了,这你让宋官们如何受得了。
犯官女眷虽然也没年轻的了,但至少还憋得就想恢复过去那种极尽轻狂放荡快活的宋官,无论文武都一样,岂肯放过
当然,满肚子满嘴道德大义的文臣士大夫们在这方面比武官就厉害了,更亢奋精通
这种丑恶甚至形成了一股风潮,成了官场内部的时尚官员们私下打招呼常常满脸那种神情问一句昨晚你去了吗,就象平常打招呼问你吃了吗志同道合的还会津津有味相互探讨一番,甚至开宴会诗兴大发做一首首淫讳诗词,博得满堂喝彩,就象酒席间以精通说荤段子为能一样
赵岳得知此种丑恶不禁对专门祸内的虚伪儒教越发鄙夷,
他还曾经特意让杨林布置杀手弄死了几个太丑恶猖狂践踏人性底线的士大夫。
这些士大夫以那个啥尽而亡“马上疯”等各种最丑恶姿态死在教坊司床上,被广知他关照的妓子竟然正是他往日的好友恩师女眷,天下人不禁哗然咒骂臭名满天下甚至能如愿名留历史。
他死了,家失势了并且被官场仇家趁机弹劾报复,他的家眷也难免会遭到同样的热心关照。
丑恶风气既会祸人,也会祸己。就是这样。
赵岳插手惩罚对浪起来的宋官起到了警示作用,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太漫长的缺乏公平人性的封建社会虚伪恶劣传统与氛围及特权思想早成了宋官们的习性,坐在那个官位上,权力在手,觉得自己深通官场诀窍,有才,擅能趋炎附势观风而动,不会触犯皇帝忌讳,不会站错队押错宝,出点错也有后台有深厚官场关系网罩着,自信不会倒霉,得意就猖狂,浪惯了,总会忍不住邪欲,仍然会热衷去教坊司做qín_shòu只是变得乔装打扮鬼鬼祟祟隐蔽起来,不再是响应号召一样糟蹋犯官家眷就是进一步惩罚犯官就是忠君爱国那么公然肆意招摇
赵岳对此种卑劣任性丑恶猖狂也不会揪着不放,不会生气,更不至于较真。
反正都是该受罚该苦的,反正都得死
一伙暂时还没倒霉的qín_shòu得意洋洋作践另一伙倒霉了的qín_shòu而已。人形qín_shòu总是会竭尽所能祸害一切能祸害到的,哪怕这种恶劣早晚会祸及自家也得热衷,这是qín_shòu们活着的意义与快乐。
这种恶劣总是会极其顽强存在下去。
有人类社会一天就难免有这种事存在,存在合不合理都无法禁绝。
这也是人性。
人有发达的灵智,有最充沛最复杂的情感**,有无穷的手段,很多时候远不如野兽。最惊悚骇人的事都是人干出来的。qín_shòu可没那本事
道德约束不好使。先进的体制和严明的律法与执行才能尽量制止人形qín_shòu猖獗出现
不过,叛国骑兵的家眷并没遭受作践,至少目前或暂时还没有。尽管京畿的大小官吏在震惊之后顿生邪念一个个的迫不及待想习惯的照样伸手当qín_shòu,但皇帝和大臣更害怕后果,没敢,也不准这你要是一时得瑟爽了,叛国骑兵大军知道了还不得疯狂杀回来报复,那就轮到自己家被糟蹋了,脑袋还得没了,再没得富贵恣意享乐了,而且必然会遭受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耻辱
这帮趁着宋国还没亡而抓紧时间拼命享受最后的腐朽快乐的东西,还没胆子任性到刀架脖子上也得肆我之欲。与痛快当qín_shòu相比,他们更怕的是死,极尽残忍的那种死。
大理使节因此也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