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马蹄声如鼓点般从远处的长街传来。
奇岩城警卫营骑士团的骑兵们总算是从卫所中冲出来,一如既往的迟缓。
骑士们骑着毛色光亮的古博来马,身上穿着制式轻装甲,迅速将来香榭大街上,将这座安格斯尤塔司兄弟的庄园重重包围,将五百名骑士排成一排,他们手中端着五米长的骑士长枪,锋利的枪尖指着庄园的围墙,他们另一只手持骑士盾牌,整齐如一的站在大街上。
庄园被一层浓浓的白雾所笼罩,浓雾里面青石板上的白霜已经蔓延到街上,一阵阵寒冷的气息让这里宛如寒冬。
骑士们并没有冒然冲进浓雾之中,几位穿着银甲的骑士长官站在最前面,他们望着翻滚浓雾中时隐时现庄园大门,商量着对策,不过看起来他们并不想冒险冲进雾气笼罩下的庄园。
两名骑士手中举着盾牌,骑着战马缓慢地靠近庄园的正门,当战马踩在布满了霜雪的地面上,就不愿再继续往前走,它们停在原地,马蹄不停地踢这石板地面,发出‘踏踏踏’的清脆响声。
这时庄园里面出来一连串儿的爆炸声,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巨厦倾覆时的轰鸣,庄园里的寒潮如海浪一样一bō_bō涌来,两匹古博来马显得有些不安,它们试图不断退后,就算马鞍上的骑士拽紧缰绳,将两匹战马安抚下来,这两匹战马无论如何都不愿靠近寒雾。
骑士长官们重新聚在一起,再次商量一下,索性就让这两位靠近浓雾的骑士向庄园里面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摆奇岩城警卫营骑士团包围了,我要求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
庄园里的冰墙已经彻底崩塌了。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守卫者和蜥人战奴的尸体,血在地上凝结成一滩滩暗红的痕迹。
敢于反抗的那些奴隶贩子基本上都被我们杀掉了,也有一部分庄园守卫选择投降。
他们被迫丢下武器,脱掉身上皮甲,聚在水池旁边一块空地上。
按照贾斯特斯的想法,这些奴隶贩子就应该统统杀掉,以绝后患。
但赢黎认为身为一名格林帝国的贵族,对于手无寸铁的人是不应该痛下杀手的,这些庄园守卫应该被送上奇岩城的裁决所定罪,只有在他们被确定有罪的情况下才能接受判决。
外院的奴隶围栏里还有一些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走的蜥人奴隶,他们或许因为寒冷而紧紧地挤在一起,惶恐不安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内院里所有敢于反抗的力量全部被清除掉了,庄园里只剩下一些女人和孩子、女佣们,她们藏在房子里瑟瑟发抖,有些孩子眼睛里含着仇恨,想要冲出房子去做一名勇士,只是被女人们死命的抱在怀里,躲在最不起眼的房间里。
既然安格斯和尤塔司被我们抓住了,我决定这场报复行动到此为止,接下来奇岩城的执政官诺曼侯爵和奇岩城议会厅会处理这件事,此时那些警卫营的骑士们聚集在庄园外面,充满了正义的声音在夜里传出很远。
铺在庄园外面的霜冻符文板也全部收了回来。
野蛮人奴隶扛着一些从庄园里掠夺到了战利品,通过传送门返回辛柳谷,这群除了将庄园地窖里的所有储藏食物搜刮一空之外,居然有些野蛮人奴隶扛着花园里面盆栽的热带绿植,连盆连带着五米多高的芭蕉树统统搬回辛柳谷。
安妮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些野蛮人奴隶,纳克玛黑铁构装铠甲,背着重十字弩,腰上挂着精致级月刃斧,有些搞不懂这些野蛮人奴隶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草籽大粪什么的都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脑子。
他们视名贵的油画,金银器皿,精良的武器装备,年轻貌美的女人如无物,反而对地窖里的食物展开哄抢,抢不到食物的,就连芭蕉树也不放过……
“你说他们干嘛要搬走这些芭蕉树?”安妮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对身边的苏妹妹问道。
“我哪儿知道……”苏这时候还在生安妮的气,不愿和姐姐说话,语气里也是带着一丝火气。
野蛮人奴隶最初是想将蜥人战奴和庄园守卫的尸体带回辛柳谷地底岩洞里吃掉,不过这件事遭到贾斯特斯与牛头人鲁卡的严令禁止,所以他们才会转移目标,搜刮了安格斯尤塔司兄弟庄园里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幸好庄园后面有一排马厩,地窖里的食物也算非常丰富。
浓雾笼罩下的庄园随着野蛮人奴隶迅速撤离变得安静下来。
……
我和赢黎站在箭楼上,街上那些威风凛凛的警卫营骑士被拦在雾气之外,始终不敢闯进浓雾中来。
夜空中连续出现数支魔发信号弹,这意味着奇岩城魔法工会执法团正迅速赶来。
魔法师们的行动力在城市里要显得更便捷一些,他们骑着魔法埽把可以随意飞行。
不过在夜晚,如果不想撞在塔尖或者楼顶、不想挂在树上或者灯杆上,在飞行的时候领队基本上都会点燃这种廉价的魔法信号弹开路,这些信号弹可以在复杂的环境中起到照明的作用。
赢黎轻轻呼出一口气,对我小声地说:“看来这次魔法工会的执法团都出动了,我们走吧!”
随着‘霜冻’符文板全部收回,庄园周围的浓雾迅速消弭。
贾斯特斯和卡特琳娜、牛头人鲁卡陆续走上箭楼,贾斯特斯对我点了点头,说了句:“下面都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