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轻轻地将轻纱一般的云撩开,露出里面藏蓝色的天幕,天幕中已经点缀出如同碎钻一样的群星,在这撩人的夜色里,营地的四周点起数堆篝火。火????.四野里静悄悄的,诡异得连一丝虫鸣声都听不到,湿润的风传来一股淡淡的尸臭,不用猜都知道,那些僵尸在不远处的夜幕中蛰伏,想寻求某个时机将这群新鲜的血肉吞噬。
起先就已经预料到沼泽僵尸们可能会在晚上进攻我们的营地,所以那些灰矮人在库兹承诺有两个荠菜团子当宵夜之后,就又跳进三米宽,两米深的壕沟里继续掘土,他们就像是一群强壮的土拨鼠一样,将残土都甩到营地这一侧,这些挖壕沟留下的残土,竟然在壕沟的边缘处垒起一道两米多高的土墙。已经变得足够深并且足够宽的壕沟里,横七竖八的插满了一米多长的铁钎,这些铁钎都是那些兽人监工从采掘场偷偷带来的,在他们知道要跟随我们来溺亡泊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工具,这些精钢锻造而成的锋利铁钎在采掘场里并不算稀罕玩意,在漫长的与沼泽僵尸接触的过程中,每个部落的兽人们都找到了一些对付僵尸们的方法,就比如采掘场里的兽人们,他们更擅长阵地战,挖壕沟、设陷阱,这些手段对付普通僵尸都非常有用。
库兹对我说,在与那位兽人监工领闲聊之中才知道,其实采掘场里的兽人们真正害怕与恐惧的并非是如潮的普通僵尸,也不是力大无穷钢筋铁骨的尸王,而是那些在黑夜里随处游荡的死亡镰刀。
安静的等了大半个晚上,整个营地都没有任何动静,就算那些可以再暗夜中潜伏的死亡镰刀的影子都没出现,这种等待是格外漫长的。
我和库兹爬在土墙的后面向外张望,壕沟外面的草地上,每隔十几米远就放置一张篝火卷轴,在夜风下。那团魔法之火被吹得忽明忽暗。等待的足够久了之后,紧绷着的精神开始慢慢松懈,果果姐和她的追风者小队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究竟遇见了什么,但我猜有维鲁和强巴赫在,他们能够应付各种的危急情况。
我正在将镀银猎枪放在土墙上,伸手揉了揉酸痛而僵硬的肩膀,就忽然感觉到。又是那种浑身的魔法力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波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空气里的魔法元素慢慢地都变得很粘稠,那些游离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像是丝絮般逐渐地从空气中抽离出去,一直流向黑夜中的某个点。
有了上次的经历,那只巨大的骨镰透体而入的痛楚,让我身体在这一刻迅的做出反应,整个身体都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库兹就在我一旁。他感受到我的已经,向我投来探寻的眼神。
我惶恐地看向他,他立刻明白过来我感知到了危险,我的眼神望向夜幕里的某个方向,库兹的手抓起合金弓,另一只手非常隐蔽地从箭壶里摸出一根缠有霜冻卷轴的羽箭,遥遥指着那那里。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变化,黑色的夜幕忽然被惨白的骨镰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只裹在黑灰色破烂斗篷中的白骨幽灵从里面钻了出来,那晶莹剔透的白骨头颅的眼眶里冒着两团蓝色的灵魂之火。在这一刻有些迷失,它那锥帽之下的头骨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很快的就向我看过来。
我这一刻想通,这些死亡镰刀为什么会如此的神出鬼没。让人我追寻它的行踪,因为它已经突破了空间的桎梏,可以在短距离之下,施展类似“瞬间移动”这样的技能。都说死亡镰刀是魔法师们的克星,它的身体天生就是一个吸收魔法力的魔纹法阵。它能够自动吸收身体周围的魔法元素。我也是因为敏锐地现夜幕里的那个点,有不寻常的魔法波动。因而现这只死亡镰刀的。就在它挥动右手的巨型骨镰,准备向我扑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库兹早已经准备好的霜冻箭矢离弦而出,随手他的手中又像变魔术一样变换出三支风狼牙箭,只稍微停顿了一瞬间,三只狼牙箭就连环射出。我也举起镀银猎枪跟个扣动了激装置,铜豌豆跟随着那三只风狼牙箭射向死亡镰刀。
这一切都生在两秒钟之内,那只死亡镰刀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躲藏在夜幕里,刚刚从时空门里跳出来,胸口上就插着一支寒冰属性的魔法箭,这时候它浑身挂着一层厚厚的白霜,瞬间,孱弱的胸骨上又被三支锋利的骨箭射穿。
那三支骨箭轻易地透胸而入,箭尖儿的尖棱刮到它的惨白色肋骨上,顿时就将那脆弱挂着冰霜的肋骨被风狼牙箭撞得粉碎。死亡镰刀双眼中的灵魂之火光芒大盛,拖着残破的身躯了疯一样向我扑过来,那种风一样的度,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反应过来,来不及做出躲避的动作。
那颗铜豌豆在死亡镰刀的脸上炸开,爆裂的魔法火焰竟然让死亡镰刀眼眶里的灵魂之火不停的闪烁,它迅猛的冲势也因此停顿了一下,但即使这样,它那只巨型骨镰已经贴着我的头顶削了下来,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凉风。
我无比可笑的念着魔咒,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魔法斗篷”无比的繁琐冗长,我想我应该是来不及了,骨镰已经到了头顶,但是咒语才刚刚念到一半儿,就算是在高级的“自愈”天赋,也没办法让被斩下头颅的人从新复活吧!我想。
“咔擦!”骨头粉碎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膜响起,竟然会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