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伊图部落土屋的石基上支帐篷,是件无奈之举。谁也不曾想到偌大的拉伊图部落,竟然没有一间像样子的屋子,那些能从屋顶看到外面星星月亮的房子,反倒不如住帐篷舒服。沼泽僵尸们悄无声息的撤走自后,这片溺亡泊的死灵之气也慢慢地消散,最先开始有昆虫飞进来,后两天这片沼泽地又有了蛙鸣,到处充满了生机。
我无聊的躺在一截断裂的原木上,身边坐着一位眼睛里充满了各种好奇神色的拉伊图部落的兽族少女,她的头上编了无数细碎的辫子,发辫的末梢系着几个铃铛,每次她好奇地转头,那些铜质铃铛都会悦耳地响个不停,声音不算大,但是非常清脆。她非常的年轻,身体纤细而又柔软,没有拉伊图兽女战士们挺拔的****和丰硕的圆臀,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倒是很健康,她长得并不算漂亮,至少在这些拉伊图兽女中不算是最美的,但是她脸上总是挂着淡淡地笑意,就像是格日勒一样对明天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是个十足的乐天派。
她是今天采地薯最多的女孩儿,按规矩来说应当受到部落酋长的奖励,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她可以获得一些肉脯或者是那些烤肠,也可以选择麦饼或者黑面包,这些都是非常实际的东西。
可是我听库兹说,这位兽族少女却放弃了这些奖赏,只想跟我和库兹安静呆半个晚上。可我并不认为这是有趣儿的奖赏。
这女孩儿一直试图挑起我的话题,我整个晚上都蔫蔫地毫无精神,并没有说话的心情,只不过有时候静静地看着天空的星图在发呆,我有时候会想念卡特琳娜,那个总会时刻照顾我,又总是显得很柔弱的美丽红发姑娘,我醉迷她温暖的怀抱。我会想起琪格,这位平日里像个邻家姐姐,装扮起来又美艳无匹的贵族女。
兽族少女对库兹没有一点儿的兴趣。因为整晚库兹身边都有个笑的时候像一支向日葵一样的格日勒。格日勒和库兹坐在土屋的石基上,两个人在晚上总会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侍女浅草永远躲在一旁角落里,一语不发地安静坐着。她总能细心的做好每一件事,这点稳重与细心格日勒大概这辈子也学不会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月上中天,弯如银钩的两轮明月交相辉映,月光如雪般的洒在整个山峦上。我甚至能够清晰看见土坡盯上负责守夜的兽女战士,营地里一片寂静,山坳的外面传来阵阵的蛙鸣,偶有微风吹来,清新而又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可以将胸中那口浊气一吐而尽,十分的畅快。
远处的营地里还能够清晰的听见灰矮人奴隶们响亮的鼾声,也许是我没心情理她,坐在我身边的那兽族少女有些失落,她有些不安地用手指不停地缠绕她头上垂下的小辫子。缠了一圈又一圈儿,然后再放开,再缠。她微微撅起小嘴儿,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对库兹说:“首领,我想回去了!”
库兹抬起头挑了挑眉毛,愣了一下之后等着那兽族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伸手从一旁的羊皮卷筒里抽出一把两尺半长的骨镰,递给兽族少女。这骨镰是死亡镰刀的右臂,只不过简单的装了木质手柄。并用亚麻布条反复的缠绕了一下,就制成了一把锋利的骨刀。
库兹沉吟了一下才说:“回去吧,好好地休息,你今天的表现很棒。我以你为荣!”
兽族少女欣喜地接过骨刀,将它挂在腰带上,向库兹深施一礼之后,欢快地跑开了。
“我以为你缺个侍女,你觉得她怎么样?”库兹此时完全没有了作为酋长的那种威严,有些八卦的探过头来向我询问道。
我都懒得看他。我就觉得今天的事儿有些怪异,我一直在想:怎么可能会有兽女抵住美食的诱惑,无聊到愿意跟我和库兹呆坐整晚的。看起来这些事儿应该是库兹搞的鬼,现在那位兽女走了,他的狐狸尾巴也露出来了,库兹这家伙竟然想在部落兽女中帮我挑选个侍女。
我皱着眉斜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兹正没羞没臊的搂着格日勒的蛮腰,很悠闲的骑在一块巨大的长条石梁上,格日勒依偎在他旁边,头枕着他的大腿和他热吻。对于这对狗男女我是无比厌烦的,我对库兹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跟女票亲热请找个没人的地方,最差也请务必选一个没有我的地方,可是这家伙从来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
我奇怪问他:“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就是感觉你自己现在有点孤单,你看,我一天到晚忙着处理部落里的琐事……”
我心暗说:滚你的蛋,部落里的琐事都是浅草在做好不好!
“还要带着女战士们到周边儿去寻找沼泽僵尸的踪迹……”
我心说:这是格日勒每天早上都会做的,你小子每天早上只会到我这儿来蹭吃蹭喝的。
“然后,我在今天忽然发现……嘉,你也这么喜欢看那些光屁股的兽女啊!不过她们都在泥水里打滚儿,浑身都是黑色的淤泥,连样子都无法辨认,你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尤其眼神往刚刚走了的兽女身上盯的次数最多,我以为你很喜欢她!让她照顾你不是很好嘛?”库兹笑嘻嘻地问我。
下午的时候,我的确在后山呆了很久,我是想计算一下这些粉条的加工进度,一天到底能够煮出来多少粉条,不过当时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些兽女竟然能在淤泥里灵活的钻来钻去,身体柔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