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俗务缠身,耽搁了些时间,更新来迟)夏天的柴火水分多,是湿柴,烧起来“毕波”的声音很响,尤其是有些中空的树或者竹子就更响了。
中空的树其实也不奇怪,比如树里钻进虫子后鼓起来了一个包,这个包里往往有很多气,燃烧的时候气爆开,就会产生很响的声音。
睡在平台上意外地没有蚊子,估计是树下的烟熏火燎把蚊子都赶跑了。
平台下柴火烧着的响声搅得人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大家都很累了,但睡觉休息的人就是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打滚。
这是父亲出来这么久后第一次睡不着觉,他就越发烦乱,心里想着一路上的种种境遇,想着明天到哪里去找东西,想起家里的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人。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想着事情。
大儿子和二伯父眼睛闪着眸光,望着远处,仔细搜索每一处地方,有些地方有月光,看起来大地万物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有些地方月光照不到,就是漆黑一团,微风飘过后摇摇摆摆,像是有什么动物在动样的,看着有些吓人。
大儿子就这样围着平台的栏杆,巡视着周围的情况,等到他又巡视到刚才他看见的那团黑影后——这是朝向河边的方向,隐隐约约感觉那团黑影比刚才近了一些。他揉揉眼睛,仔细又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黑影却一点都不动,才发现是自己看花了眼。
第三次转过来的时候,他又特意看了一下,怎么感觉那个黑影更近了。这次应该不是眼花,立即感到头皮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叫过二伯父看。
刚开头,二伯父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等坚持看了一会后,就轻声叫了起来,那团黑影却实实在在在动,只不过前面离得远,看起来动得慢,现在离得近了,动作就看得明显一些。
从那团黑影的大小看,大儿子和二伯父估计应该是个大家伙,起码有一丈长,只是被杂草挡着,看不清身形有多大。正在站岗的其他人听见有情况,也连忙凑过来看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个动物动起来更明显了,好像还有几条腿在往前爬。
二伯父赶紧让大家坚守各自岗位,看其它方向有什么异常没有,同时叫醒父亲起来商量怎么办。
父亲前面还在满地打滚睡不着,但这会刚好睡着,正在做梦,梦到已经找到了水稻和油菜,正满心欢喜往回家的路上赶呢,一听见喊声,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就问怎么了,手同时去摸工具。大家看着树下那团动着的黑影,都在想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是父亲眼尖,很快就发现那是一个鳄鱼。
大儿子和表弟这时候一人手拿着一根绑着钢钎的绳子,紧张地等着父亲的命令。
父亲和二伯父一人手挽一张长弓,瞄着鳄鱼,平静得像一池湖水一样。越到紧张之时,他们反而越冷静。
生活需要这样,责任也需要这样。
鳄鱼来到树下跟前,被燃烧的火烫得愣怔了一下,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在地上打了个滚,怒气冲冲地注视着前面红闪红闪的不知名的东西,估计这东西从来没见过火,更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这时,鳄鱼还没看见树上的平台和人。
只见鳄鱼停留了一会后,就换转了一个方向,来到还没燃烧的柴火前,越过刺墙,继续往前爬。大儿子和表弟赶紧将烧得通红“吱吱”冒着热气的钢钎提了上来。
堂弟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跟前了,一不留神把一个木矛掉了下去,砸在鳄鱼面前。
鳄鱼抬头一看,才发现树上有一个平台,几个动物眼睛骨碌碌地望着自己,就越发震怒了,仰起脖子就朝树上撞去,摇晃得平台上的人心惊胆战,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待鳄鱼再次抬头张望准备下口的时候,大儿子瞅准机会,瞄准鳄鱼的嘴巴,滋溜一下将那根通红的钢钎连绳子从手里放下,任其往下坠去,噗嗤一下没入鳄鱼的喉咙,疼得鳄鱼就地打起滚来,直到身子滚到火上也顾不上。
鳄鱼还真厉害,翻滚着在地上滚了有小半天才停了下来。
就在大家一颗紧张万分的心刚刚稍停一会,以为今晚可以平安过去的时候,大儿子一声惊呼,大家发现远离河边的那一面,快快游过来一个巨蟒,几步就到了树跟前,估计它刚才已经发现了树上和树下的威胁,只是等威胁稍微过去以后,它才从大家刚才不注意的方向窜了出来,缠住一棵树,身子就往上绕,吓得连狗狗和小狼也忍不住嚎叫了起来,也吓得表弟拿着绑有钢钎的绳子的手一抖,把钢钎连绳子掉了下去,落在了空地上。
巨蟒巨大的头,吐着血红的信子就往平台上的人和狗狗伸过去,父亲和二伯父早已放下手中的大弓,只见一人手里拿了一把杀刀,另一人手里拿了一把斧头,抬手就朝巨蟒砍了过去。
只听见“帮当”一声,斧头砍掉了巨蟒半块嘴巴,杀刀则直接砍入巨蟒的头,嵌入骨头里面,随后巨蟒瘫软下去。
父亲和二伯父连忙抄起大弓,对准巨蟒的眼睛就射了下去,一根箭射中身子,箭头子直接从身子上弹了开去,另一根箭正中一个眼珠,没入了半根箭身。
父亲笑着说,刚才这个鳄鱼应该是去找巨蟒决斗的,稀里糊涂蒙上了火堆,与人斗了半天,这个巨蟒估计也是认为被我们干掉了对手而觉得扫兴,才找我们出气,也是稀里糊涂就完蛋了。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