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尚未达到便被几根红针射成了残片。
一个护字印在白凤祈的身上,金光一闪已经将他层层包围。
“彼岸?吻!”根根红针从天而降。
路小暖眼见白凤祈坠落下来不知生死,心中又急又怒,怎么可能再手下留情,这一出招已是用了全力,那漫天飞针仿佛下了一场红雨一般。
众人大惊纷纷闪避。
但路小暖岂能放过他们,一边飞身上前去接白凤祈一边指挥着飞针追击逃蹿的人。
半空中路小暖搂住白凤祈:“白凤祈?”
忽然感到腰间一紧,白凤祈已经睁开了双眼。火红翅膀轰然出现,振翅一飞已然远离。
这一切不过只是眨眼之间,纵然红斗篷反应迅速已经以符咒阻拦两人,但白凤祈又岂是一两个符咒能挡得住的!
红斗篷眼见两人逃跑,大怒。再看众人已是被打的七零八落重伤难治,红斗篷怒道:“饭桶。”
红斗篷身体一飘独自追了上去。
路小暖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飞的远了才意识到白凤祈刚刚的坠落只怕是装的:“你早就发现我了?”
“嗯!”白凤祈凝神逃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路小暖搂住他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口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感到脸上传来一阵黏腻的凉意,心中一惊:“你受伤了?”
“没事!你别动。”白凤祈又向前飞了一段,已经飞出了市区。
“白凤祈你这是去哪?你别飞了,再飞咱们都找不到医院了!”
“你别吵!还不够,他们会追上来!”
白凤祈再飞十分钟之后瞥眼看到一处破败的农家院这才毫不迟疑的带着路小暖飞了进去,两人径直进屋。
路小暖一落地慌忙说:“你快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白凤祈握住她的手:“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这么着急的扒我的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路小暖脸一红,羞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凤祈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
放心?流了满衣服的血居然还说自己没事,这让她怎么放心?路小暖气闷:“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能没事呢,我先帮你止血。”
路小暖左右看看,这屋子荒废已久,莫说有个止血药了,就连个破布都没有。路小暖那会倒是很镇定,此时却慌乱起来,眼睛四处瞟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四面墙,顿觉着急,眼圈也红了。
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用毛笔写个停字或者止字,试试看管不管用!”
白凤祈抓住她的手:“不用,那样太消耗你的灵力了,若是他们追来,你我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那怎么办?你也不能一直流血吧?就算他们不追来,你也会死的!”
“傻丫头,我有药,你忘了?”
对啊,白凤祈有药,上次她受伤的时候白凤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子药来,那药止血甚是管用。所谓关心则乱,路小暖一时间居然忘了这一茬。
“有药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都急死了!”
“你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了,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唔?不害羞了?”
路小暖瞪他一眼:“白凤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你快一点吧,否则一会他们追来了,你就等死吧!”
“死了不是更好?反正你也不想见我。”
路小暖呼吸一滞:“白凤祈,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
“哦,你说的是不喜欢我。”
“白凤祈你有病吧?现在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吗?”
“那现在应该考虑什么?”
“现在考虑怎么活下去!”路小暖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按,掀开衣服就着月光一瞧,那伤口触目惊心,此时尚在流血。
路小暖只觉得心上一疼,想到刚刚他居然还在开玩笑,只觉又急又怒:“白凤祈,你是不是傻了,这么严重的伤口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说笑。”
“反正也死不了。”
“还胡说!”路小暖眼圈泛红,面前更是一片模糊,上药也上不准,反倒是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路小暖鲜少落泪,此时一哭竟是止也止不住。
白凤祈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是上药还是哭丧啊?你就算不给我上药也不要浪费我的药吧?这药很难得的。”
路小暖用力的擦擦泪,刀子嘴:“要你管!你要死了我才不会哭,我就直接把你往荒郊野外一扔,连埋都不给你埋!”说完,倒了些粉末在手心用力的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白凤祈倒吸一口冷气:“你别这么用力,很疼的!”
“活该!你不是不疼吗?”路小暖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松了松。只是眼泪不断的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落在他的心口上。
泪珠敲的白凤祈心上一疼:“别哭了,我没事,再严重的伤我也受过,这不算什么。”
“谁哭你了,我哭我自己!”路小暖拿了绷带给他包扎。
“哭自己什么?”
“哭自己为什么要把你放出来,如果可以重来,在我妈将封印珠给我的那一刻我一定把你扔进马桶冲走。”
“你可真够狠心的。”
路小暖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凤祈包扎好靠在墙壁上休息,看她脸色郁郁,笑道:“刀子嘴豆腐心。傻丫头!”
“我傻?你才傻,他们要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