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路小暖站在阳台上看日出。
白凤祈端了杯水递给她:“昨天到底怎么了?”
路小暖捧着杯子,杯子的温热自手心传来让她心中放松不少。
路小暖将苏言的那番话转述给白凤祈,末了悠悠叹息一声:“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怀疑她了。”
“她的身上没有灵印?”
“没有,除了弓箭的灵印再没有其他灵印了。”
“那也许并不是她罢。”
“可我心中不安。在斩的记录里,她的记录太完美了,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这不是正好相互印证,也许本就是我们想多了。”
“我不知道。”路小暖抿一口水:“以前我做事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信心满满,这次真的心里没底。我怕冤枉她又怕真的是她。”
“为什么要怕?难不成跟她洗个澡就被收买了?”白凤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暖暖,你不会是被她的美色……”
路小暖嗔他一眼:“胡说什么!”
白凤祈忍俊不禁。
路小暖兴趣缺缺:“我都烦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有什么大不了,是她不是她又能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怎么放心啊?灵异部里一共四个人除了苏言还有金晓、陈露、肖潇,除了苏言的灵印是弓箭,其他人都不是,如果排除了苏言那就没人了。你说,会不会方向错了?也许那个人根本没有进灵异部呢。”
白凤祈的手抚上她的头顶:“别想太多,如果怀疑就去证实,想太多反而让自己陷入迷雾之中。”
“如果苏言真的是表面这样一个人的话,我还挺喜欢她的性格的。可我只怕自己会被她迷惑反倒看不清真正的她。”
“你觉得苏言有哪个方面跟红斗篷像么?”
“没有!”路小暖摇头:“在斩的记录分析里面,两个人除了灵印以外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那就不是呗,暖暖你纠结什么?”哮天犬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
“正因为没有才更加可疑。”
“没有也可疑,有也可疑,暖暖你是不是就是盯上人家了?”
“暖暖的意思是,这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也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她跟红斗篷完全相反,这正是可疑的地方。”
路小暖点头:“就是这样的。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就算是仇人也会在某一件事上达成一致,但是苏言可以说完全是红斗篷的反面。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故意为之。”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万一我错了,该怎么办?”路小暖沉沉叹口气,只觉无限烦忧绕在心头难以纾解。
白凤祈将她抱在怀里:“我相信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
路小暖一时愣在他怀里,心跳如期而至,扑通扑通的像是随时会跳出来。
路小暖不自在的推开他:“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打扰到我的。”
白凤祈默然。
路小暖慌乱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回去了。”
“路小暖这是什么意思?”
哮天犬嘿嘿的笑:“什么意思你都看不出来?嫌弃你了呗。”
嫌弃?白凤祈的脸色一下就差到了极点。
路小暖将自己关在房里,脑海中一会是苏言一会是白凤祈,思绪纷乱更加理不清楚。
裁好了纸张本欲用灵力写几个字写出来的却都是白凤祈,用灵力写白凤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特殊效果。路小暖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喜欢上白凤祈了。
失去过才明白他的重要性,白凤祈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路小暖郁闷纠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生平第一次路小暖做了缩头乌龟。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够利落不够干脆。
脑海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喜欢就该去告诉他!
被拒绝了怎么办?
被拒绝就被拒绝呗,大不了将白凤祈扫地出门。
可是自己是女孩啊,不是该矜持一点吗?
这种时候谈什么矜持万一说的晚了被抢走了怎么办!
可是白凤祈不是喜欢七善吗?
只感觉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路小暖瞬间觉得自己纠结的这些都毫无意义了!白凤祈喜欢七善,他喜欢她的祖先,是祖先!怎么能跟自己祖先抢男朋友呢!
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再说不定她还是白凤祈跟七善的后人呢!
路小暖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纠结的在床上打滚,为什么会这样!白凤祈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七善啊!她为什么偏偏是七善的后人啊!凭什么,凭什么!
路小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把自己裹的快要闷死了这才露出脑袋来长出一口气,心说:算了,顺其自然吧。
“暖暖,你在干什么?”
一口气尚未喘匀紧接着就被另一口气噎住了,路小暖紧张兮兮的抓住被角:“白凤祈,你怎么在这?”
“大热天的把自己裹成这样,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路小暖脸带薄红,纠结的看着他:“要你管我!”路小暖挣了挣,没挣开。貌似裹太紧了。
“你出去!”
白凤祈将她的窘迫看在眼中,明知故问:“我出去干什么?起来吃饭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我看你好像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