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见他默而不答,便直言道:“谈卿要辞官,朕不准,不过朕准你带病休养。”
“陛下厚爱,微臣不甚惶恐,只是微臣实在不愿吃闲饭,还望陛下,准微臣辞官。”
“谈卿怎的如此执拗,你不过是带病休养,何人会说你吃闲饭,”朱佑樘紧紧蹙眉。
谈一凤就同张均枼一样,皆是骨子里的傲气,执拗的性子,倔强的脾气。
“这样,朕准你离京,前些日子平江县空缺下一个知县,你去那里任职吧,”朱佑樘细想,“至于何时回朝,朕不强求,随你意愿。”
谈一凤弱弱开口,正要推拒,却是让朱佑樘抢了先,只闻朱佑樘言道:“平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最适宜养病,就这么定了,谈卿过几日便去吧。”
朱佑樘言毕已出了乾清宫,正欲去往坤宁宫,他停在殿外,忽而又回首,轻言道:“对了,你临走之前,去与皇后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