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村的各家茅草房顶上,炊烟袅袅升起,南宫孟还没有回来的迹象,锦忆的肚子也觉得有些饿,她见南宫孟还没回来,便在南宫孟家的厨房里寻了个馒头,原想问问余茂才吃不吃,但想想,古代不是都讲究男女有别嘛,自己还是不要贸然接近余茂才的好。

于是锦忆只好自己吃了那个干馒头,又闲来无事,便在南宫孟家找了块不用的布,走出了南宫孟家的大门,来到正路上,将那块不用的废布往地上一铺,摆上储物袋中的那套白衣裤,以及些许灵芝,和那面定位在黄泉村的飞行旗。

都要离开黄泉村了,定位在黄泉村的飞行旗,已经成了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有用,但不是现在用,未来或许锦忆还会有来到黄泉村的那一天,那就未来再花钱去买,现在放这东西在储物袋里,有些占空间了。

再说摆摊这种事情,对于锦忆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当年因为马嘉平的那个妈季彩梦不给她生活费,锦忆迫于无奈,第一次在黄泉村摆摊的时候,还非常的拉不下脸来,她全程红着脸低着头,就怕被什么熟人看见了。

实际上,世界这么大,她的那些熟人都已经不是新手了,谁没事做还会经常往黄泉村跑呢?即便他们到了黄泉村,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路边小摊贩的身上。

所以摆摊到后来,锦忆的脸皮越练越厚,即便让她坐在自己的摊子前吆喝,她都是信手拈来。

只是对于现在的玩家来说,自给自足都还比较困难,也就并无多余的东西可以摆出来卖,于是像锦忆这样坐在路边摆摊的玩家还很少,正因为摆摊的玩家少,根本不用锦忆吆喝,自然有玩家往她的摊子前面凑。

“这套白衣裤多少钱?”

“10个铜板。”

“好便宜哦,服装店卖100个铜板呢,我买了。”

有人问锦忆,她头都没抬,这套白来的白衣裤便被卖了出去,反正这衣服放在她的储物袋中,也是如同垃圾一般的存在,不卖掉她也是要丢掉的,有10个铜板也算不错了。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数了数了手掌上一字排开的十个小铜板,一个不少,正将手中的铜板收回储物袋之际,小道上一阵骚动,不少身穿白色衣裤的玩家,成群结队的从锦忆摊子前跑了过去。

“这是飞行旗嘛?”

又有人在锦忆的摊子前问,她头都没抬,点了点头,又听得那人问道:“这卖多少钱?”

“50金。”

“怎么这么贵?我听刚才你卖衣服的时候,才10个铜板。”

“我卖的那是垃圾,再过几天丢地上都没人捡了,飞行旗是垃圾嘛?50金还算便宜的了。”

锦忆这话是没错的,一件没有任何属性的白装,就跟她身上的盘凤套一样,现在或许是个宝物,但再过几日就是垃圾了,反观飞行旗,无论现在还是未来,无论相对于什么级别的玩家来说,它都有它的价值。

《亡灵世界》中,一个金元宝,换算成现实里的rmb就是一元,在现实中,出门打车都还要几块钱起步价呢,10金买个无论从任何地方,都能飞回到黄泉村的飞行旗,使用次数是5次,贵嘛?

相对于以后,飞行旗能被生活玩家制作出来后,50金买个只能飞5次,且还只能飞黄泉村的飞行旗,那算是贵的,但现在,玩家都还不知道学做飞行旗的npc在哪儿呢,那50金就算是便宜的。

略思索之后,那问话的人,便从储物袋中掏出50锭金元宝,买下了锦忆摊子上的飞行旗,喜滋滋乐悠悠的走了,那人刚走不久,锦忆那铺在地上的深蓝色的布沿边,走过来一双黑色的靴子,宛若磐石般,站定在了锦忆的摊子前。

现在这个时候,玩家不是打着赤脚,就是穿着草鞋,鲜少会有穿靴子的,当然,刚才在她摊子上花了50金的那位买家除外,锦忆正觉得稀奇,耳际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道:

“灵芝多少钱?”

这声音,是锦忆前不久才听过一次的,带着一种清冽的质感,就像是电台中的主持般,发音字正腔圆,有着一股独有的专注,让锦忆不禁愣住了,而这声音的主人见锦忆低着头像是没听见般,便提了提青色的袍角,蹲在了锦忆面前,耐着性子又问道:

“灵芝多少钱?”

“......”

锦忆无语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果真是盛和歌这个瘟神,她是欠了盛和歌几辈子的债啊?上辈子还了一辈子,这辈子居然玩个游戏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见。

“诶?是你啊。”

就在锦忆抬起脸的那一瞬间,蹲在锦忆面前的景和歌便将锦忆认出来了,他那张清俊的脸上有着些许诧异,看着锦忆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想将对面这跳崖的姑娘看得仔细些,又似乎意识到这样盯着一个姑娘家研究,好像有些不妥的样子,复又垂下眼脸来,看着地上摆着的灵芝,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全家都死了,我也不会死!锦忆在心中冲着盛和歌怒斥了一声,但想想,这话又似乎多有不妥,她与盛和歌其实在本质上,并没有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仇怨,至少这仇怨还不至于让盛和歌和整个盛家去死的地步。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盛和歌的,如果不是二十年前那位疯狂的剖腹医生,她与盛和歌的人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她不该咒盛和歌全家都死,盛家人何其无辜,即便在未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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