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历代经商,所出的盛家人也大多从商,举凡有一个不听安排想要从事其他行业的,都会被排除在盛家权利中心之外,郁凤娇身为盛家大儿媳,与盛家二房整日斗来斗去,她那么强势的人,又那么希望有个儿子,后来果真有了个儿子,会允许盛和歌继续从医?

想到这儿,锦忆又觉得自己管得有些宽了,盛和歌如何干她什么事?!即便盛和歌被郁凤娇逼得放弃理想,那也是盛和歌自己该受的命。

“是的,我就是抒月长歌。”站在锦忆对面的盛和歌,不轻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承认,又偏头对南宫孟说道:“我先去为你丈夫把下脉,再回头给这位姑娘看看。”

“好的,谢谢你了。”

南宫孟笑着答应了盛和歌,冲锦忆眨了眨眼睛后,便带着盛和歌进了木屋里,去寻她那卧病在床的大夫了,锦忆独自留在前院,看着往院子里探头探脑的那些玩家,她心中一阵发闷,走到院门前,“啪”的一声,将院门关了起来。

虽然南宫孟家是栋木房子,但围着这栋木房子的却是泥与石灰做的高墙,黄泉村的普通村民们,大多都是住的这种房子,只要关了院门,墙内与墙外就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别的村民家,或许会在前院晒些药材与干菜,院中也会养些鸡鸭之类,但南宫孟身为一名千金大小姐,满墙的野生灵芝都不晓得采摘,哪里会懂得这些农计,她跟余茂才的生活,全靠从南宫世家带出来的那些丰厚的积蓄维持,可以说南宫孟现在,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姐心性。

这一点与初嫁马嘉平的锦忆挺像的,那个时候,锦忆实在无法忍受郁凤娇的怨憎与摆弄,加之盛家其他人,除了盛锦绣和郁晓灵外,皆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她一气之下与盛家自断关系,并当众发下毒誓,此生再不入盛家大门半步,再不见盛家一人,否则死无葬身之地,那是怎样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她以为,凭她的坚韧,就算没有了盛家,过得也会一样的好。

事实告诉锦忆,没有了盛家,锦忆身边的一切都会变,爱人,朋友,亲戚,所有人的态度对她都在渐渐的改变,而她却还懵懂无知的以为,只要她够坚强,就会活得够好。

这辈子,锦忆重活一回,换了一种心态,不再是从高处跌入谷底,而是从谷底重新出发,她依旧不会依靠盛家点滴,但活得肯定不会比上辈子更差,因为她对所有的挫折与打击,已然有了思想准备。

锦忆坐在院门下的石板上,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空无一物的院子,过不了一会儿,木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来,身穿青色长袍的盛和歌躬身走了出来,身后并没有跟南宫孟。

他看着锦忆,似乎在等锦忆开口与他说话,锦忆却白了他一眼,态度漠然的将视线转到了一边,看着那石板与石板的间隙间,不知何时长出的一株杂草,正蓬勃的生长着。

“你需要我替你把脉嘛?”

鉴于锦忆那恶劣的态度,景和歌还是决定先征求一番锦忆的意见,毕竟刚才在屋内,南宫孟还再三请求过他,一定要替外面这位姑娘看看病的。

他以为这位面色冷淡的姑娘,会将他的话当成空气般装作听不见,结果那姑娘还真不客气的拆了手腕上的红色护手,将那白皙纤细的手腕往他面前一送,挑着眉,昂起脸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那态度,反而好像在问景和歌,敢不敢上前给她把脉?

景和歌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上前去,撩起袍角,蹲在了锦忆的面前,伸出手,握住了锦忆的手腕,只觉得这姑娘的手腕十分纤细,皮肤白皙得都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这般的脆弱,脾气却这样的糟糕。

他用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头,轻轻的搭在了锦忆的手腕上,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诊断,锦忆就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朝他略含讽刺的说道:

“你学医的都不知道怎么替人看病?把脉能把出我这是病毒感染还是细菌感染?”

她绝对是故意在找茬,景和歌学的是人体医学研究,往大了说,就是研究整个人体的构成系统,比如如何提高人体寿命,优化人体细胞一类,他在现实中从不替人看病,只做研究,而且在现实中,中医学上的望闻问切,也是无法从根本上判断这姑娘是病毒感染还是细菌感染的。

但都说了那是现实嘛,这是游戏,在游戏中,很多东西只要做出个样子来,系统自然会告诉他结果,学了医术这门生活技能,就是只需要做出一个把脉的动作,他脑子里对这姑娘的病就会自然有结果了。

可是目前的形势很显然,这些道理跟坐在他对面的这位姑娘是讲不通的,他也不太清楚这位姑娘的脑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南宫孟拜托他给这姑娘把脉,他就等于接到了南宫孟的任务,于是只能耐着性子,十分忍受的说道:

“那你究竟要不要我替你把脉?还是你想继续这么病下去?”

“不用!我谢你了,怕你给我误诊!”

锦忆非常生硬的拒绝了盛和歌,语气中带着她独有的讽刺,语不气人死不休,她跟盛和歌之间迟早会变成仇人,那从一开始就懒得营造好的氛围,更何况现在南宫孟不在,锦忆也就愈发不想与盛和歌和平相处。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锦忆不知道盛和歌如今是个什么脸色,她偏着头,只是看向地上的杂草,压根儿不将盛和歌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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