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元师弟随后就到,没有想到此次仙府之争会被他说出来,逐鹿之人,必定不少,派中弟子又不知要死伤多少。”
他们绝口不提谷藏锋之事,绝口不提尹施允之事,绝口不提五人动手之事,似乎隐宗又恢复了以往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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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中原的南方海上,一艘大船向着中原大地驶来,船上尽皆是黑衣之人,船头所站三人,正是银面主上,灰衣道士李道林,以及头戴斗笠的鬼九。
“主上,泰山来信,应天枭没有死,并且在三宗法会之上将仙府之事公之于众,这可如何是好?”
银面人声音不分男女,阴气森森,“当年我就说此人并不简单,与他相谋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十八年前想利用他打开仙府,可是他一心只要改变魔教,反而被他拿走火鉴灵器,害我苦等十八年。
如今他将此事告知于天下,自然是打算要进仙府争上一争,如此一来,就不怕各派之人不来了。”
李道灵胡须被海风吹动,随着浮尘飘荡,目及远方,“可是他将神医谷之事说了出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此时将此事说出来,已经难以引起天下人的反应。
还希望主上成仙之后,灭掉三宗,为属下报仇。”银面人并未答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看着海面上波澜涌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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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州,月牙山天地厅内。
“什么?你说他还没死?”黑鸦老人一把派在石椅上,将椅架拍得粉碎,眼前正是右掌令使,炎硎。
炎硎此刻被秋心一剑贯穿脚掌的伤已然好了,看见黑鸦老人盛怒,自然是一言不发,他深知那人的可拍,无怪乎黑鸦老人会如此激动。
黑鸦老人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在厅内来回踱步,就这样持续了半晌,才停下来,说道,“走,我们离开月牙山。”
“教主,我们这么多年苦心,才将神教经营到这般田地,如今难道就因为他要放弃这一切吗?就算是他多么可怕,如今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集合弟子,还怕他能以一敌千不成?”
黑鸦老人脸上满是不舍,却又一咬牙,说道,“当年你随我一同离开神教,自然是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当年他能当上教主,虽然是老教主一味推崇,可是此人杀伐果断,无人不畏惧于他,在这阴翳二州,提起他的名字,莫不是崇敬相服,如今他回来。
只要振臂一挥,昔日神教旧部,必然会蚁群相至,到时候我们再占据这月牙山,恐怕也是大祸临头,还不如早做准备。”
炎硎是黑鸦老人的心腹,自然知道他对魔教教主之位有多么重视,虽然他听过尹施允的名头,可是并不是十分了解,如今看黑鸦老人的样子,只是听说他未死,就这样惊惧,无怪乎幕崔说他比不得当年之人。
炎硎虽然心中瞧不起黑鸦老人,但是他心中却不敢这样说,“教主,现在要离开,我们能去哪里?”
“幕府!”
“那派去耀州的人马怎么办?还要不要召他们回来?”
“来往的信鸽断了联系,恐怕教中还有他的亲信,早已知道了此事,我们还是不管了。”
“骨杖呢?”
“留给他,带在身边只是祸患,他迟早会寻来,只希望他念及旧情,对我们这些老教主昔日的部下,能够放过一…”
突然,黑鸦老人便断绝了气息,艰难地转过头来,炎硎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把环刀插入了他的身体。
黑鸦老人最后只能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便彻底没有了气息,炎硎拔出环刀,看着石台上黝黑的骨杖,喃喃说道,“你这教主,做的实在窝囊,还不如让我来做,什么应天枭,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