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赶紧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虽然自己不怕双九镖局知道此事,但是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不过好在酒楼众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接着又开始吵闹起来。
秋心这才说道,“老人家,此事不可乱说,在下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何谈劫镖之事。”老者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秋心,接着说道,“老夫就说,像你这副模样,怎么会想着去干劫镖这种傻事,哈哈……”秋心也一阵陪笑,“老人家所言极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老夫可要回去了,今天挣了这些钱,我要回去好好喝一顿。”秋心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是老者这般胡乱猜测,哪里敢再接着问下去,于是说道,“多谢老人家指点,在下没有什么问题了,老人家请便吧。”
“真是年轻,这样的好机会都不抓住。”虽如此说,但是老者也没有逗留的意思,随即收起扇子,负手走出了酒楼。
依照老者的话来看,双九镖局势力之大,还在自己预料之上,那么此行押镖,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答应他也没什么不可,一念下定,秋心终于卸下心头包袱,只待三天之后,再去城中镖局。
秋心此时才想起老者今日所说泰山收徒之事,想必京墨找不到自己,很有可能独自去了泰山,是否也带着小白,多日不见,倒是有些想它,而且更糟的是,隐宗收徒如此严苛,不知京墨有没有通过考验,不过像他那般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半是通不过了,但是如今又会去哪。
一念及此,秋心直骂自己蠢笨,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了问,现在也只能等到了泰山之后,自行确认了。
既然打听到了想问的事,去了心头之患,秋心也起身离开了酒楼,去城中转悠,自己昨日初到幻城,由于到时已晚,加上苏培行狠以及店小二跟踪之事,更是耽搁到深夜,没有自己逛过这南北交汇之城。
如今细细看来,幻城布局既具有北方城池的豪迈粗旷,又不失南方的钟灵毓秀,走在城中给人一种天南地北皆在此的感觉,不知不觉,秋心就走到了城门处,抬头便是城楼,而这城楼之上,正是幻月派在此地的驻点。
秋心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又想起那烈焰红唇,以及连日来绯绫对自己的调戏之语,不禁心道,真是可怕的女人,于是打消了一上城楼观日落的念头,提步走出了城去。
不知是夕阳之下的错觉,还是昨日进城太着急,今日看来,护城河竟然还要宽阔许多,在落日余晖下显得水波粼粼,更有浪花翻腾,“哗哗”水声不绝于耳,不知比起那传闻中的泪河却又怎样?
秋心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站到日头全部落下,看着不远处亮起万家灯火,城内街上人群逐渐散去,这才转身走进城内。从城中到客栈的还有一段路程,不像白天那般热闹,此时颇为冷清,腾腾水雾笼起,让人有一种万家灯火明,无一为我亮的落寞,撇下心中这些古怪念头,秋心快步走回了客栈。
秋心自小每日练剑,内功心法更是没有落下,可是几个月来,一是由于身体受伤,二是因为事情实在太多,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修习过剑法,内力修习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勤快,如今丹田在璨金之息的淬炼下已经痊愈,而璨金之息也融入肺脏之中,四肢伤痛也完全褪去,所以秋心准备在今晚一鼓作气冲开督脉。
在晖州瓮城,以及在洞中石窟内的遭遇让他明白,自身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而且押镖前往泰山的路途凶险难测,冲开督脉,再行提升内力,才会多一分实力,也就多一分把握。
所以一回到房中,秋心就盘腿坐在床上,调息片刻,将自身精神提升到最佳状态,因为在破庙中自己的鲁莽行为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所以并没有急着直接运气。
感觉到内力运行通畅,秋心这才缓缓引动真气,向着督脉靠近,与任脉柔软可弹的感觉不同,督脉给秋心的感觉就是一堵高墙,而自己的真气就像溪流,不论溪流多么粗大,都难以逾越,不论溪流多么迅猛,都难以冲垮。
不过秋心并没有因此放弃,将所有内力分成两股,一股先顺着任脉上五脏,继而聚集在督脉屏障之前,而另一股则在隔膜另一边缓缓流转,这时,秋心深吸一口气,运起《隐灵诀》,先将两股真气调动起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动,恰似八卦之像。
有了冲开任脉的经验,秋心便想如法炮制,从两边同时用力,可是当他激起两股真气向着隔膜冲撞而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督脉隔膜的坚固程度远在自己想象之上,真气撞在上面又激射而回,一股真气散在丹田之内,一股真气散在五脏之内。
秋心又重新凝气,在隔膜两边撞去,三色真气又一溃而散,好像有“咚咚”之音响起,就这样试了十次,百次,督脉隔膜仍然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松动的感觉,时间一点点过去,秋心再也没有力气集气撞向隔膜,这才停下来,细细思索。
师父肯定也修习的是《隐灵诀》,却又不知他是如何冲开任督二脉的,虽然他明白滴水穿石的道理,可是像这样依靠蛮力要何时才能冲开,看来还要想其他办法,休息了足足一个时辰,秋心决定再试一次。
既然真气之力完全冲不开隔膜,那就在一边用力,想必不会出现任脉那种难以收力而破坏脏腑的后果,于是秋心用起全身力气,三色真气凝成虎影,向着隔膜咆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