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除夕的前一天,乔致远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面就是袁香竹和宋绍荣在小花园里亲吻的照片。
乔致远当即便电话给袁母,几乎是吼着亲口宣布解除了乔以安与袁香竹的婚约。
袁母和袁父匆匆赶到乔家,看见照片后,袁母当即晕了过去。
当时乔以安正和袁香竹在试婚纱,袁香竹接到电话丢下乔以安匆匆跑了,接着乔以安也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一蹦三尺高,对工作人员说一句“婚纱不要了”,便直奔家里。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突然不要他娶香竹了,不过这些他统统都不关心,他当即想到的就是立即去找云夕,把云夕追回来。
所以,他跟母亲交代一声就驱车上路了。
柳云夕隐约感觉出婚礼突然被取消可能跟她之前收到的照片有关,但是她不确定,看乔以安好像也不知道那些照片,也就没说什么,只问:“大过年的,你跑出来合适吗?”
“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呢。”乔以安避而不答,“你先回答我先。”
“什么问题?”
“跟你父亲通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乔以安问,好紧张的表情。
“跟我爸爸通电话?没有啊。”柳云夕疑惑地看着他。
“在医院里,你父亲亲口说的,你想赖过去是吗?”乔以安紧盯着她。
柳云夕还是想不起是怎么一回事,怔怔地看着他。
“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才多久的事情,要不要我还原剧情,帮你找回记忆?”乔以安敲着她的后脑说。
“嗯,要。”柳云夕急忙点头。
乔以安的嘴巴张了半天,也不见说不出一句话来,之后,他懊恼地挠挠自己的头,“好像也没什么剧情啊,我怎么还原?”看柳云夕一眼。又说:“你真的没有印象?”眼神里尽是质疑。
“嗯。”柳云夕一脸茫然。
“对了。”乔以安一拍脑门,“我们在医院走廊里,见到父亲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说是你男朋友,他老人家当时就说‘哦,男朋友,通过电话’,后来我还问过你。你没说。”
经他这么一引导,柳云夕似乎豁然开朗了,也叫起来:“噢,知道了,那个人是俞维。”
“俞维?”乔以安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是俞维?”
“那你以为是谁?”柳云夕镇定地看着他。
“不应该是,是——”他本来要说出毛校长的,但不知为什么,那三个字就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
“是谁呀?谁呀?”柳云夕笑着。她实在想不出他还会想到谁。
“我啊,不应该是我吗?”乔以安一急,就这样说了。
“你?怎么应该是你?”柳云夕收了笑,表情淡了很多,“你知道那时候你在哪吗?你知道那时候我是怎样地无法自拔吗?”
“我在哪?你又怎么无法自拔了?”乔以安急急地问过来。
“你躺在医院,我几天几夜都联系不到你,又有人告诉我你就要订婚了,你说我怎么无法自拔了?”柳云夕说话时,眼睛看着乔以安,但空洞无神。魂魄出窍了一样。
乔以安也沉默了,不再纠缠通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了。但没过一会,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俞维会跟你爸通电话?”
“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我答应爸妈今年带男朋友回家过年,情急之下,他就顶上了。”柳云夕说。
“原来是这样。”乔以安恍然状,一秒后顾盼左右,说:“是没带回来呢?还是藏到哪里了?”
柳云夕一个拳头砸过去,“藏你头啊。”
乔以安趁势捉住她的手。一拉,她就进了他怀里,“所以我必须赶过来,帮你实现承诺啊。”
村里人见柳云夕家院墙下停着一辆小轿车,脖子早早就伸过来了,还有些人有意无意地往她家门口经过,走到门口时,脖子都要转一下,眼睛贼溜贼溜的,总想窥到点什么。
还有人瞥见柳妈妈了,干脆大方地问一句:“家里来客人了?”柳妈妈呢,也大方地回一句:“是云夕的同事。”
大老远从浙江赶过来,当然是男朋友啦。村里好事的人都在猜测。
没想到,才两天时间,乔以安就用行动解答了所有人的疑问。
他被柳云夕领着挨家挨户去认亲了!
乔以安开着白色小轿车,柳云夕坐在副驾上,爸爸坐在后面,一个村接一个村地跑着,每到一个村,都会引来一大堆的目光。
2014年春节的时候,在柳云夕的家乡,像乔以安这样开着奔驰招摇过市的还很少,所以,村里一下子炸开了,都说柳云夕傍到了一个大款,柳家要鸡犬升天了。
之前跟柳家有些过结的人家也都主动上门搭讪了,还有些人借探望柳妈妈之名偷看一下乔以安,边看边暗中赞叹,眼睛里就免不了飘出几缕艳羡。
再后来两天,乔以安就躲到后面菜园里去闻兰草香,任谁进门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柳云夕怕他蹲久了累,就给他搬来一把小椅子。
乔以安一坐上去,就说:“舒服。”
“这是我爸爸自己坐的椅子。”柳云夕得意地说,她从来都是以爸爸为傲的。
听她这么一说,乔以安站起来,把椅子上上下下边边角角看个遍,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了不得,太了不得了,我要搬一张到绍兴去,放到楼顶,给父亲看报纸时坐。”
他一提起父亲,又让柳云夕想到他是董事长的儿子,自然就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