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事情才刚刚平息,乔父就来电话,催着他们筹备订婚的事情了。
去年年底乔以安才跟袁香竹订了一次婚,这前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又来一次,乔以安总觉得有些别扭。柳云夕也不想大张旗鼓地搞什么订婚仪式,一来最近事情比较多,到目前也没缕清楚,二来她也不想动静太大,刺激某些人神经,闹得大家不愉快。
结果两个人一商量,一致决定一切从简,不要搞什么仪式了,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算把事情定了下来。
没想到,他们这边订婚的消息还没公开,却传来袁香竹要和宋绍荣结婚的消息了。
袁香竹母亲去世才几个月,按很多地方的风俗,这个时候子女是不宜操办喜事的,至少要过一年才行。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结婚呢?
“结就结,他们办事从来就没有章法的,哪会管这么多?”乔以安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噢,也是,结呗,迟早的事,我们送恭贺就是。”柳云夕笑着。
“父亲要我们五一回家,一家人聚聚,算是订婚,要不要把你爸妈接过来?”乔以安问。
柳云夕想也没想,就说:“不用了,太远了,再说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她一向就坐不了车,晕得厉害,还是不要来的好。”
乔以安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说:“云夕,那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浓重最盛大的婚礼。”
“我不委屈。”柳云夕嫣然一笑,“我从来就不拘泥形式,我只忠于内心,内心满足自适就好了,所以你也不要内疚,更不要想着怎样大势操办婚礼。”
“云夕,你真是与众不同,难怪学生都说你不食人间烟火。”乔以安受他感染。心情莫名地好。
“是吗?你偷偷调查我。”柳云夕斜睨着他。
“我一眼就能看懂你,还需要调查吗?”乔以安笑着,“你的好学生就怕我不知道你有多好,一有机会就到我面前夸你。夸得你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
柳云夕一扬眉毛:“我本来就好嘛,跟神仙差不多。”脸上是得意甜蜜的笑。
袁香竹和宋绍荣的婚礼是五一,跟之前一样,在老家办完婚礼,之后到学校宴请老师。
这样他们的简单的订婚仪式就推到五月二号了。这也不是问题,让柳云夕难以接受的是,袁香竹竟然点明要她和乔以安去做板伴娘和伴郎。
“去呗,她不怕你抢她风头,我们就去。”乔以安笑着说。
“自大狂。”柳云夕白他一眼,“我觉得别扭。”
“别扭什么?我觉得挺好,就当是为我们自己的婚礼彩排。”乔以安还是那开心的笑。
可她总感觉袁香竹是别有用心。
虽然很多老师都说她好,不摆架子有亲和力,但是她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不知是自己敏感。还是袁香竹在她面前就是有着不同的一面。
还有那天在停车场,她说的话和说话的样子,总让她觉得蹊跷。她分明就是希望欧阳的妈妈大闹光华,这一点实在让她难以理解。
唉,既然乔以安都已经答应了,就硬着头皮去,不就是一场婚礼吗,前后不过几个小时,不难熬。
“姐姐,你发什么呆啊。”陈思思突然闯进办公室。“张程打架了。”
“打架?跟谁?为什么?”柳云夕一惊,人已经站了起来。
“你先去看看。”陈思思拉起她就走。
她进到教室的时候,张程和马松涛仍扭在一起,旁边的同学拉都拉不开。
“你们都让开。”柳云夕大喝一声。“腾出场地,让他们打个够。”
她这一声断喝,竟让那两个人闻声停下了。
柳云夕狠盯着张程,随后转向马松涛,说:“都过来。”
柳云夕把他俩叫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离教室远。一直空着,比较安静。
“怎么回事?”柳云夕盯着张程。
张程眼皮都不抬一下,狠声说:“问他。”
柳云夕一愣。今天的他怎么啦,平常都不是这样的,即便犯错,闹事,也不会这样对着她吼的。
她仔细看了他一会,见他喘气粗重,脖子上还有抓痕,嘴巴不断翕动,很气愤不平的样子。
柳云夕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刺激了他,他一定认为自己对他不公。
这样想着,她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转向马松涛,问:“你说,怎么回事?”
马松涛学习优秀,平日里循规蹈矩,从没犯过纪律,今天居然跟张程在教室里打起来,实在让柳云夕惊讶。
马松涛呢,见柳云夕和颜悦色地问自己,情绪也不像刚才那么激愤了,抬眼狠盯一下张程,说:“他说我喜欢上官妍儿。”
“不是我说,是别人说,我重复一下而已。”张程立即申辩。
从教四年来,最让柳云夕头疼的就是这类问题,经常是无厘头地闹,连个头绪都没有。
她把马松涛叫出房间,仔细观察他一会,才问:“松涛,同学们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吗?”
“不知道。”马松涛答得很干脆。
看他样子,很像是被冤枉了。唉,少不更事,年少轻狂啊,什么事情都好武斗。
“你先跟老师说,你对上官有没有显出特别的关心或者是帮助,让同学们误会?”她问。
“我就是跟她讲了几次题目,他们就说我们在恋爱。”马松涛忿忿不平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就刚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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