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魔教之人就要离去,须弥寺众僧并未阻拦。眼下是铲除千古宗的大好时机,或许连根拔起都有可能。但觉空并未发号施令,众僧虽心中不平,却不能自作主张轻举妄动。
觉空又何尝不想除去眼前恶障,若是围剿成功,须弥寺定能在正道之中威望远扬。若是围剿失败,恐怕须弥寺会一蹶不振,被世人当成笑柄,千年古刹的名誉也将毁于一旦。坐山观虎斗,扒桥望流水,更是便宜了另外三大宗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随即叫来一个弟子,只对他道:“你快去通知另外三门,就说魔教千古宗余孽已在须弥寺附近现身,让三门赶来这里会合,商讨除魔事宜。”
其实觉空多想了,更错过了这次好时机。
千古宗来人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个,哪有什么内接外应的人手。罗天煞敢如此前来,一是相信自己的实力,二是料这须弥寺不可能单独对自己出手。正道四大宗门看起来团结和睦,内地里却是明争暗斗,谁都不想吃亏。正是利用这一点,他才懒得去布什么陷阱埋伏。
大摇大摆的出了殿门,罗天煞就要离去,无意间的余光却瞄上了赵东升。
来到身前,望着腰间的杀猪刀,罗天煞一脸的震惊,错愕一阵后又转为狂喜。看他瞬间的怪异举动,众人只觉莫名其妙,难道犯了羊癫疯不成?
“小子,你这腰间短刀哪里来的?”
听这么一问,又被他如此怪异的盯着,赵东升不觉退后了几步,神色警戒起来。这些魔教妖人手段繁多,阴谋诡计更是数不胜数,谁知他此刻打着什么鬼主意……
“宗主,这个小子我见过,他是朝天门弟子。”赤岩想起绕音洞的事,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罗天煞将其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逐渐拉了下来。一声轻咦,似有不解,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惜了,竟落在一个小小朝天门弟子手里。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宗主,怎么了?”赤岩询问道。
“哦,没什么。走罢……”回头将赵东升多看了几眼后,罗天煞带着大批人马如数离去。
“师弟,怎么回事,你认得他?”司马天鹤迟疑道。
与魔教扯上关系可就麻烦了,赵东升连连摇着头,斩钉截铁道:“不认得,我也不知那妖人是怎么了。”
来的也快,走的也快,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众和尚渐渐散去,司马天鹤对觉空避而不见的事耿耿于怀,心道:“如今便要打你脸面,看你如何应解。”
大殿内,恶诛和尚已是离去,只剩下觉空、圆证,和几个收拾残局的弟子。
“晚辈朝天门弟子司马天鹤,拜见觉空大师。”走进大殿,行了一礼。“听圆证师兄说,大师您另有要事不在寺中,又何须为了我二人特意赶回,实在令晚辈受宠若惊啊。”司马天鹤嘴上说着,眼上紧紧盯着两人的神色。
觉空似有尴尬,之前编了瞎话避而不见,此时却是穿帮了,不由得看向身旁。
两人对视一眼后,只听圆证说道:“司马师弟多虑了,昨日师父的确不在。只因发现魔教之人朝这边赶来,故才速速回了寺中。”
司马天鹤心中偷笑,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二人编排的如此之好,瞒天过海的功夫真是了得。无形中,却是犯了大戒。
“圆证师兄,觉空大师。我那师弟恢复的差不多了,今日就此告辞,也好将魔教之事速报与掌门师伯。两日来打搅了,还望多多担待。”
魔教大肆举动,不知又在耍什么鬼花样,他的确要速回门中禀报,先行做好防范。
“既然如此,那也不便强留二位了。”
圆证亲自将二人送下妙高山,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免又要去那思过崖陪师父面壁了……”
二人行在山路上,有说有笑。须弥寺虽然清静,但同时又带着沉闷。这一离开,心里顿时敞快了很多。
“天鹤师兄,那恶诛和尚的袈裟是什么宝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赵东升边走边问道。
“那袈裟便是将千足千眼大圣困在断恒山之巅的六翅金丝,据说厉害得很。龙披一缕,可免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可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抖之,条条仙气盈空。挥之,朵朵祥光捧圣。其光,照山川惊虎豹,影海岛动鱼龙。依我看来,不过世人将其夸大罢了,哪有咱朝天门的荡魔剑厉害。”司马天鹤细细说着,又将朝天门的荡魔剑压了上去。
赵东升不住的点着头,他哪里关心厉害与否的事,心里只想那袈裟光彩夺目很是漂亮。上面又有这么多奇珍异宝,随便摘一个下来,都能卖个好价钱。
“天鹤师兄,你可真是个百事通啊。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可比我强多了……”什么都能一一道来,不由对他涉猎广泛很是敬佩。
听自己成了百事通,司马天鹤笑了笑,谦虚道:“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是落了山,多姿的晚霞披在空中。
二人在前面的小镇上随意找了家客栈,过了一宿后,便赶回了朝天门。
合一宫内,天玄正来回渡着步子。一早便接到了须弥寺消息,魔教又大张旗鼓的重现世间。千古宗罗天煞竟也一块赶来,肯定有什么大的预谋。同时也有着一个好消息,听那须弥寺弟子所说,得知赵东升二人并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