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刚才孔定国开出的条件忒也优厚,粮行的种子和牲口行所有的牲口。孔定国的家底不可谓不大,真若是让他白送了,整个河间府开春所用的种子便全部够了。需要的一万头牲畜估计也会相差不多。
那是多少银子呀?
虽然这次带来了十三万两银子,手里并不缺钱,但整个河间府不还是缺钱吗?
为了整个河间府,不妨今日就和他赌上一赌。
想到这里,秦厉双目如电,逼视着孔定国。
“怎么样?敢否一战?”孔定国见秦厉一时无语,心下窃喜,逼问道。
他娘的!这老家伙也是太猖狂了吧?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秦厉血气上涌,厉声道,“孔定国,你刚才所说可否当真?”“
“小兄弟是外来之人,可能对我孔定国不甚了解,我孔定国乃是堂堂七尺男儿,而又是这把年纪,乃是吐口唾沫在地上砸个坑的人,哪有言而无信的道理?
况且,你回头看看,这曲阜城半数的百姓都在看着,我孔定国哪里有说了不算的可能!”孔定国阴声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情,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出来的话若是悔改了,那他以后也就真的不用在曲阜城混了。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滴。
“好!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便是!”秦厉轻蔑的说道,说的云淡风轻。
不过就这样一句话,顿时让身后的百姓们炸开了锅。
我的天呐!那可是孔定国呀,他的武艺已入化境,这些年来单单是在曲阜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便数不胜数。眼前这年轻人莫不是疯了,你小小年纪,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会超过二十年呐,你如何是他的对手?
李欢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同时李欢不禁也是暗暗对秦厉竖起了大拇哥,真是浑身是胆的少年英雄。
余大猷、周帆、大虎三人更是错愕不堪。不过他们对老大的脾气甚是了解,老大既然决定了,谁再说也是无用。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暗暗祈祷老大能打死这奸诈的孔定国。
慕容冰听秦厉说了这句话,更是小脸通红,狠狠的跺一下脚。唉!相公呐,我亲亲的相公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日就是我们五个人一哄而上,打败了他孔定国,他孔定国还能有什么法子。只要是我们把他制住了,为了活命,就是我们想巧取豪夺,踏平了他的粮行和牲口行,他又能有何办法?
可是知夫莫若妻,秦厉的话一出口,慕容冰此时也是毫无办法。
“好!真个有胆气,那就请出手吧!”孔定国当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厉微微一笑,道,“看你年逾花甲,焉有小爷先出手的道理?还是你先来!”
“你这崽子忒也自大,好,承让了!”孔定国说完,再也来不得半分犹豫,呼啦啦从腰间陡然抖出一根链子锤。
链子锤中间有碗口粗细的精铁链条相连,两端则是婴儿脑袋大小的圆球。别看锤头不算大,但却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每一个圆球都重约有三十斤。
也亏得这孔定国身高力大,这样一对链子锤使将出来,瞬间便是锤影笼罩了全身,风雨不透。
链子锤的最大特点是轻巧,而且容易操作。可这家伙的链子锤如此沉重,拿在他的手中却是恍若无物,由此可见这老家伙端的是武艺不俗。
说来这链子锤是极难使用的冷兵器,但一旦练成,它的杀伤力巨大,而且反应和移动的速度相当之快。
这对链子锤已伴随孔定国四十个年头,这是它赖以成名的兵器。当初孔定国在江湖上游走,单凭链子锤便是吃遍了大江南北,提起他孔定国,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手要退避三舍,望而却步。
在曲阜安定下来后,孔定国便不经常使用链子锤了。一般情况下,他手下的十八罗汉便是能应付,到了非他出手的时候,他也是赤手相搏。
今日他使用了链子锤,足见他是下了狠心,是想迅速把秦厉置于死地。同时也反映出他对秦厉的重视。
也难怪了,习武者最看重的是杀气。秦厉身上的杀气恁重,如何不让他全力以赴。
孔定国一开始先是护住了全身,做到了先是守护住自己不受侵犯,然后才是看准机会,对秦厉出击。
秦厉深知孔定国不可小觑,一开始便也是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一战不止是关系到他个人的安危,还关系到了整个河间府百姓的幸福生活呐。
胜了,便是要节省十几万两的银子。那十几万两银子用到百姓身上,势必要加快河间百姓生活富足的步伐,节省很多时间。
丈二棍法和荆楚长剑的招式轮番用出,神出鬼没,一时倒也能和孔定国打成平局。
枪若游龙棍若雨,因为有荆楚长剑的招式,在很多时候秦厉的风火游龙棍还真是起到了长枪的作用。
舞动起来,也是风雨不透,让人眼花缭乱,几乎是看不清秦厉的身影了。
劈、抡、戳、撩、挂、崩、点、扫、穿、拦、挑、架、托、云、提、砸,招招用尽。
此时但见场中二人卷起漫天的灰尘,发出阵阵呼喝怪叫之声,声声入耳。
内行看门道,至于外行嘛,呵呵!其实也不用看了,因为根本就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
余大猷、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