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少年才俊,我这一路行来,耳朵里几乎是磨出了茧子,天下已少有不知道你秦厉之名今日看来,你的年龄比我还要小呐!”对面那人语气突然转的很平和,说道。
言语之中对秦厉倒是有很多的羡慕之情流露。
秦厉微微一笑,道,“名气嘛,本官自然有一些,既然你知道本官名气,为何还要挡住本官的去路?你到底是谁?”
“在下卢镗,我身后这些人全部是我的弟兄,别号黑衣刀客,实不相瞒,在下在这里是专门等候你秦大人的。
一句话,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截走你这马车和这所有的牲口。呵呵!秦大人呐,你这些东西来的也太容易了,在下不得不眼馋呐!秦大人看一看我这身后的黑衣刀客,秦大人认为你能够胜出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大人还请乖乖的放开马车和牲口,留给我们黑衣刀客,在下定然不会伤害秦大人和秦大人所有的手下。怎么样?秦大人,你可愿意?”
他仍然是那样平和的语气,就宛若是在和秦厉唠家常一般。可能在他想来,秦厉放弃车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厉不由得被他气笑了。看这黑脸汉子卢镗仪表堂堂,不像是疯子更不是傻子呀。可是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疯话,他也太小看我秦厉了吧?
等等,卢镗?这是大明正德年间,卢镗是……,这个名字好熟悉呐,他该不会是和戚继光齐名的抗倭英雄吗?
嘉靖一朝,出现的抗倭名将,戚继光、余大猷,秦厉都已经碰到了,还有个卢镗,不成想今日在这里碰到。
卢镗字子鸣,丽水县城人,明代著名抗倭将领。
卢镗祖籍河南罗山县,五世祖卢宝于公元1364年归附朱元璋,授平阳卫千户。明永乐九年,卢镗的祖父卢英调处州卫,世袭千户,此后卢氏世居丽水城内。
明弘治十八年,卢镗出生在千户官邸。他小时候爱读兵书,喜习骑射,深谙军事。
秦厉在后世读大学的时候,清晰记得历史教授对卢镗的评价很高,尤其是督造威远城和平倭双屿港,他的功绩比戚继光和余大猷并不逊色多少。
当然了,此时的卢镗还没有督造威远城,也没有在双屿港平倭。他现在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但若是历史不偏移轨道的话,卢镗是必然要建立这样的功勋的。
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抗倭名将,秦厉不禁在瞬间便产生了崇拜和仰慕之情。一双虎目之中出来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少了很多杀气。
秦厉的变化卢镗看的清楚,在他看来此时的秦厉分明是有了胆怯之意。卢镗不禁心中大喜,暗道,秦厉不过如此。看来传言毕竟是传言,并不可信呐。今日看来这家伙倒是一个贪生怕死,胆小懦弱之辈。
他这样一想秦厉,他身上的那股气势自然是又壮大了几分。手里的钢刀一晃,脸上便露出凶恶之色,语气也不是那么平和了,继之的是冷冷的道,“怎么的?秦厉,莫非你还想动手不成?还不快块带你的人离去!”
卢镗俨然是在下命令了。
秦厉却是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一笑道,“说来本官听闻你是卢镗,还真是应该退下,毕竟卢镗的名声不小呐!”
卢镗一愣,哎呦,我的名气也不小呐,为何我自己还不知道呀?这一路从丽水而来云游天下,拜访名士,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嘛。他的武艺已经练到了一定的阶段,再若想有所精进,那是必须要多多参加战斗呐。
这一路云游下来,行走到了这断魂滩。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卢镗单人独骑穿过断魂滩,不成想遇到了匪盗。
卢镗正愁没地方施展武艺练手呢,匪盗竟然自己送上门了。就在那漆黑的夜晚,在断魂滩他和匪盗的领来了一场打斗。作为断魂滩匪盗的领,卢镗以为领的武艺应该很是不俗呐。他们之间的打斗也必然会非常激烈。
然而让卢镗失望的是打斗只是片刻功夫,那领的脑袋便掉在了地上。他是被卢镗一个斩马刀轻而易举砍下脑袋的。
领一死,底下的那些喽啰兵自然四散奔逃。也就是那一夜,卢镗突然临时兴起,决定在这断魂滩落草,率领着一帮人干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当然了,卢镗打家劫舍,绝对玩儿的是劫富济贫。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参与打斗。一旦在断魂滩遇到强敌,那便是卢镗最为兴奋的时刻。那正是他一展身手,熟悉武艺,武艺精进的最佳时刻。
因为从小就熟悉兵法,很懂军事。所以卢镗在断魂滩拉起来的队伍是经过他精心训练的。当然了,他的队伍择人是非常严苛的。原来断魂滩的那些小喽啰,有很多因为不合格都被赶跑了。
现在这不到两百人的弟兄,名曰黑衣刀客的队伍是来自五湖四海,每一个人都是武艺不错的人。再辅以卢镗很有特色的训练,这黑衣刀客的战力更是非同一般了。
卢镗这时候顿感有些兴趣索然,本来是以为秦厉是个武艺群之人,今日正好有一场激烈打斗呐,不成想这秦厉是名不副实,他只是个软蛋而已。卢镗无精打采的后退几步,就等着让他身后的黑衣刀客们收拾秦厉留下的马车和牲口了。
可他等了片刻,却是没见秦厉有丝毫动作。卢镗不禁愣了,闷声问道,“怎么?怎么还不下令让你的手下退下呢?”
“本官只是说应该退下,可卢镗你也要知道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