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龙文在记忆里搜索着沿海的年轻人,可是怎么想也是想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从内心深处讲,罗龙文自然十分不情愿回答秦厉的问话,尤其是秦厉还以那种高高在上,根本不把他罗龙文放在眼里的姿态问话。
怎奈此时的罗龙文还真是被秦厉这种云淡风轻但却又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暗暗想道,唉!今日怎么说我罗龙文也算是栽了。没办法,谁叫我不是这沿海的人,对这里不熟悉,在这里没有任何势力呐!哼!等着吧,等我回了山东,定然要尔等的狗命。
此时,罗龙文那一双眼睛哩快速闪现了几缕凶光。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别看秦厉连正眼看都没看罗龙文的,但秦厉却用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他其实早已看出来罗龙文并不是寻常人等。也难怪了,寻常人哪里有胆量和王翠翘那样说话呀?要知道,王翠翘在这沿海之地可是个人物,尤其是她受到五峰船主王直的尊崇,更是让她水涨船高,很多人是惹不起王翠翘的。
此时的王翠翘在一旁呆呆的站着,对于秦厉这样对待罗龙文,王翠翘内心感觉很惬意。但王翠翘也有一种担心。他担心今日秦厉保护了她,可明天呢?秦厉能保护的了她一时,难道能保护她一世吗?
唉!走一时说一时吧。反正这是在沿海,不是在山东。只要是我这辈子不回山东了,想来他罗龙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不过这秦厉秦大人也真是不错,竟然想彻底打垮了罗龙文。哼!想来山东罗家的势力俨然不弱,不过他若是和秦大人比起来,恐怕他们还是要差上一截呐。
罗龙文此时俨然战战兢兢了,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厉。说道,“小的本是山东淄博人,这王翠翘是小的一个远房表妹。”
呵呵!这家伙说话马上自称是小的了,倒也是有几分眼色的。没办法,这家伙到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他自己一个人来了这沿海之地,是斗不过眼前这个人的。弄得不好,还真会丢性命。瞧瞧眼前这位年轻人身边的那彪形大汉,他的两只眼睛一直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哩。好汉不吃眼前亏,天下虽然很大,但有时候还很小,终归有一天我会找到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然后报仇雪恨。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罗龙文虽然表现的很怯懦,但他的一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秦厉对罗龙文的心思自然猜了出来,不过秦厉哪里把这样一个小人物看在眼里。是呀,秦厉现在是当朝的正二品大员,哪里会把一个从山东来的人看在眼里呀?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山东巡抚于鲁来了,秦厉也是照样不怎么当回事的。
呵呵!又不是没和于鲁较量过。那时候秦厉只是个小小的河间知府,还不是把于鲁耍的团团转吗。
秦厉的虎目微微眯起来,说道,“罗龙文是吧,你可小心一些,最好实话实说,哼!若是让我发现你又半句谎言,你可要小心呀。”
“是的,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罗龙文忙不迭的说道。
又是很惶恐的看了一眼罗龙文,这才又接着说道,“说起来小的家里也是有些财帛,在山东也是有几分势力的。我这远房表妹王翠翘家里却是一穷二白,穷的叮当烂响。我们两家既然有这样的关系,家父自然少不了要接济他们。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两家的关系便越走越近了。
家父是个读书人,王翠翘的父亲也是个读书人。说起来他们两个读书人在早先时候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呐。家父是个心胸宽广,从不嫌贫爱富的人
那时候王翠翘家里为了感激家父,竟然提出来要和我家结亲。听家父说,那时候小的才四岁,王翠翘更是还在襁褓中,才不满一岁哩。
家父几乎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同意了。
也许这样的一件事在王翠翘的父亲看来是在报答我们罗家,在我父亲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来两家有亲戚关系,二来家父和王翠翘的父亲也有那样的朋友关系。
可是在外人看来,甚至在您这位公子看来,这不是王翠翘家明显在巴结我们,他们明显在高攀吗?可是我们罗家作为山东望族,并没有丝毫嫌弃他们的地方。
转眼几过去,我们家一直在接济王翠翘家。
她老爹在四年前死了,还是我们家为他们办了丧事,丧礼办理的那是相当隆重呐。就在四年前,她老娘他也得了肺病,公子您知道,肺病是极其费钱财的,我们家差不多都包了她们的医药钱。这样说起来,我们罗家对她们王翠翘家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可是这王翠翘却一直不领情,在她小时候还好说,到了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却矢口否认以前家父和她老爹谈及的我们两人的婚事。
岂止如此,王翠翘竟然还带着她的老娘跑来了这沿海。
小的早看出来了,公子是个通情达理,也是非常明白的人。公子您就给评评理,这到底是她王翠翘做得不对,还是我们罗家做的不对呐。”
乖乖隆地咚!还有这样的事呀?若是这样说起来,这王翠翘做的可有点儿过火喽。
怎么说罗家对你们有那么大的恩情,你总不能跑了就了事吧?虽然你长的漂亮,但以身相许,也算是报答罗家的恩情嘛。
秦厉心下这样想着,不禁看了一眼王翠翘。但见王翠翘粉脸微红,低头无语。秦厉料定罗龙文说的是实情了。
可是罗龙文说的是实情,难道就这样让王